张匪寻也看见了,兴奋道:“以沉,泽音也来了!”
张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是许泽音啊。温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她邀请过来?”
听他们语气有些不对劲,简意忐忑道:“怎么了?”
“哎呀,小意姐,没事儿!”张毫道:“她不是你对手,你别鸟她。”
什么叫不是她对手?她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要上战场一样?
“以沉,你要保护好小意姐呦~泽音看到小意姐跟着你,一定会下毒手~”张匪寻乐道。
车已经停稳,但是车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对了,”张毫摸着宽阔的下巴道:“上次不是有个女生给以沉送巧克力吗?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被泽音挡在操场上,当着吴以沉的面大骂一通,说人家是狐狸精,骂得可难听了!”
吴以沉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不好。
“我们男生私下里,都叫她是吴以沉屁股后面的毒虫。”张匪寻道。
“......那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或者我们四个找个地方玩?”简意建议道,毕竟出现了大家意料之外的人,她提出这个意见也合理吧?
“小意姐,你别怕,让吴以沉展现他男人魅力的时刻到了。”说完,张匪寻当先一步下了车。张毫也跟着下车了。
......好像她不说最后那句话还好,一说完大家就马上下车了......
吴以沉手放在拉开车门的把手上,也准备要下车,简意叫住他道:“吴以沉......”
吴以沉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疑惑得看向她:“怎么了?”
“你会保护我的吧?”简意道。她怕那女孩子给她泼硫酸......
吴以沉愣愣得看了她一眼,道:“当然可以。”说完,便下了车。
简意在车里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下车后,简意看见几步远的距离外站了七个女孩子,个个都是十几岁女孩子应有的稚嫩青春的样子,皮肤状态看上去非常好,只是都化了妆。张匪寻和张毫已经站在女孩子那里,和她们聊天说话,吴以沉还站在车旁边等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得走到吴以沉旁边,但又合适得离了他有两步的距离,也在朝别人暗示他俩其实不熟。
走到女人堆那里,简意看到站在张匪寻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格外亮眼,她穿的衣服很有民族风,手上和脖子上都戴了银饰,耳朵上也是明显的银饰耳坠,用红巾扎了个高马尾,一对双眼皮像漫画里画得一样,还抹了红色眼影,穿着红色渐变的露脐短袖上衣和超短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牛仔风凉鞋,凉鞋的绳扣是一个绑带,丝网状得缠在小腿上。
民族风女孩的目光毫不避讳得一直盯着简意,简意对她友善得笑笑。
“张匪寻,她是谁啊?”民族风女孩道。
“那是小意姐,是以沉请来的座上宾哦!”张匪寻道。
简意觉得张匪寻这人很适合热场子。
民族风女孩的眼睛,如同猫眼一般盯着自己,却听张匪寻继续介绍道:“小意姐,这位就是许泽音,也是我们的同学!”
“泽音吗?你好你好,初次见面。”简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友好的人。
“你好。”泽音勉强道。说完,她跳到吴以沉面前,对他灿烂笑道:“以沉!看到我意不意外?!”
吴以沉被漂亮女孩子热情招呼,却是一张死人脸,无情道:“走开。”
张毫一个壮汉捂着嘴偷笑,还有附近的人都是一副看八卦的样子将两人盯着,张匪寻对她滑稽得动了动眉毛。
只见许泽音张开手臂,作势要上前去抱住吴以沉,边道:“吴以沉,你好坏!”
吴以沉眼疾手快得用两根手指顶住她的额头,皱眉道:“许泽音,你别发疯。”
许泽音见好就收,摸着自己发红的额头,撅着嘴委屈巴巴得看着他,不死心道:“我今天跟着你,你别赶我走哦。”
简意此刻很想将民政局搬过来,想马上给这女孩圆梦。她有些看不惯吴以沉那装逼的死样子。
见聊得差不多了,众人便要朝着石林天辰大酒楼走去。简意本来好好得走在人群边缘,吴以沉和许泽音两个人走在最前面,却见吴以沉停下脚步,转身朝着简意叫道:“简意,你给我过来。”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便朝她看过来。
“......”简意无语,走个路而已,这有什么嘛?为什么非要众目睽睽下叫她走过去?她已经看见站在吴以沉身边的泽音朝她投来不爽的目光了。不过这还是难得一次吴以沉连名带姓得叫她。
“没事,马上就到酒楼了。”离酒楼只有十几步远。
“我不想重复我的话。”吴以沉拽道。
我靠。简意暗自骂了一声,但最终还是屈服于吴以沉的淫威,无语得走到泽音身边。
“到我这边来。”吴以沉不耐烦道。
于是,她只好在泽音的目光洗礼下,走到了另一边。这样看来,她和泽音像是吴以沉一左一右的两大护法。
进了酒楼的一层,只见整个一层的最中间已经被腾空,四周摆了百合花之类的白色调花束,顶上挂了烟灰色纱幔,所有的主灯已经关掉,只留下几盏暖黄的氛围灯,不过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光线其实还好。边缘的地方摆了长桌,桌上摆着各色水果、红酒和吃食。
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里面聊天了,简意看那些人的样子,似乎全是高中生。
不过,看这楼里的排场,怎么感觉跟吴以沉说的滑稽的特长大会不沾边呢?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人朝他们走来,迎接道:“你们来啦。”
这人眉眼间藏着股温润的气息,短发能看出来有专门梳理过,穿着具有设计感的白衬衣和熨烫好的深灰色西装裤,黑色皮鞋,给简意一种老实人的感觉。
张毫晃了眼四周的装扮,有些疑惑:“你这整得,怎么跟相亲大会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