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很舒服的气息?田知微又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嗅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味道。
红汤她倒是知道,就是火锅料呗,没办法,天天在料堆里混,身上都被腌入味了。
君时雨突然把手抬起来,得意笑道,“就是这个的味道,甜甜的,舒服。”
啊?灵泉水的气息?难怪他喝过灵泉水以后,就不喜欢在喝别的水,难怪他每次都喜欢问她要吃的,因为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瓜果,跟其他的味道不一样,难怪他老是喜欢缠着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呢。
原来,是灵泉水的吸引力太大。不过君时雨真是狗鼻子,这么淡的味道也能闻的到,换成君时迁他们,真没办法根据味道找到她,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看来以后,她要再多投喂投喂时雨了。
泡了一会,田知微便让他把手拿出来晾干,又去叫了君时迁过来,给他重新上了一次药,才让他继续休息。
“你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君时迁低下头,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那好吧,我也去休息一下,你不可以不敲门就进来哦。”田知微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的道。
君时迁点点头,“你放心,以后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我进来的时候都敲门。”他比她更不想撞破她的秘密。
田知微回了房,把门关好,进了空间才知道地里的菠菜都成熟了,她只好挽起袖子,吭哧吭哧的干活,看到空间的菜她才想起来,她好久都没有上山去看她的药材了。
虽然说那些药材只要种下去就好了,她只要慢慢等着成熟收获,而且那个很懂药材的大叔也一直在打理,但明天还是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干。
晚上吃完晚饭,君时安收拾完时雨的房间,就看见他大哥抱着枕头往田知微房间走,心里猛地一跳,疑惑的唤了一声,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大哥?”
君时迁脸上一红,虽然说他进自己娘子房里睡觉天经地义,但被弟弟正面撞上,到底有几分不自在,他轻咳了声,解释道,“我怕半夜又有人来捣乱,所以晚上去阿微房里守着,你收拾完,也早点睡吧,仓库那边我刚去看过了,晚点我再去看看,你不用管了。”
说完敲了敲门,柔声道,“阿微,我进来了。”听到她清脆的答应声,才推门而入。
君时安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不由自主的发抖,大哥说的没错,跟她住同间房的确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好她的安全,而且大哥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本就该跟她睡在一起,他的手无意识的捂上胸口,为什么,心里会闷闷的?
大哥能光明正大的提出去她房里睡,而他,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在背后默默觊觎。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隔着房门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田知微笑嘻嘻地抱着枕头坐在炕上,看君时迁把枕头放在离自己远远的地方,老老实实的躺下去不动,不由得有些好笑。
“喂,你打算当木乃伊吗?”
“木乃伊是什么?”君时迁跟着她笑,虽然木乃伊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呃,那换个词,你打算当被贴了符咒的僵尸吗?一晚上都不动弹的那种?你可是答应了,住进来任我想干什么都行。”田知微煞有其事的调侃他,毕竟他搬进来之前可是说了,她想干什么都不行。
“那你想干什么?”君时迁脸上发热,虽然知道她不会真的做什么,呼吸还是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她想干什么?田知微神秘的一笑,“你把衣服脱了,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君时迁还没来得及害羞,两人就听到屋外碗筷落地的声音,君时迁神色立马警惕起来,他瞬间从炕上坐起来,对着田知微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君时安的喉咙干燥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他努力咽了口唾沫,却只能感觉到一种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在这等于是自虐,也不合乎礼数,可偏偏迈不动脚步离开,直到她说出那句话,他还没回过神,手里的碗筷已经到了地上。
他垂眸看了看地上的碎渣,嘴角泛起一抹自我厌弃的笑意,君时安啊君时安,你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卑鄙?你敢说,你拿不稳这副碗筷吗?里面的是你最亲爱的大哥啊。
君时迁一推门,就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一惊,“时安,怎么了?”
君时安连忙低头去捡那些碎渣,话语里带上一丝慌张,“大哥,没事,不小心把碗筷摔了,我这就收拾好。”
“等等,”君时迁连忙制止他,转身对着田田知微道,“你先玩会,我过会回来。”
他去外面拿了扫把,把地上打扫干净,见君时安呆呆的站在他旁边,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没事了,打破了一服碗筷而已,这两天辛苦了,早点去睡吧。”
可能是他舟车劳顿从远方赶回来,接着阿微又被人掳走,他都没有歇息过就跟着马不停蹄的去找人,是他疏忽了,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种熬法,想到这里,君时迁有些愧疚的吩咐,“明日不用想着早起,家里的事有我,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大哥,我……”大哥越好,君时安心里越发难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摊开告诉他,可这么多年来,大哥不怕辛苦,把最好的都给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想给爹娘报仇,春考在即,他反而因为这一丝儿女私情在这悲春伤秋,他也太不是个人了。
“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君时迁有些奇怪,时安平时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
“没……没事,我就是想说,辛苦你了。”君时安用力咽下喉中的话苦涩,他……还没资格。
“不辛苦,早点睡吧。”君时迁把扫把放好,淡淡一笑,转身回了房,只留下君时安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