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带着晶体、玉盆碎片与兽皮卷返回混沌囚笼时,星衍与青岚子已然完成了初步加固。星轨阵的银辉比往日更盛,十数枚本源晶碎片均匀嵌入阵纹,形成层层光网;青岚子则布下了三重空间结界,将囚笼百里范围彻底笼罩,连风都难以穿透。见林越等人归来,星衍立刻迎上前:“盟主,教主,囚笼阵纹的裂纹已暂时稳住,只是浊气侵蚀的痕迹还在,需用本源灵材彻底修复。”
林越点头,示意石生将密封的晶体与玉盆碎片取出:“这些是混沌浊气凝聚的晶体和转化浊气的玉盆碎片,必须用本源灵火彻底焚烧销毁。”通天教主随即抬手召出本源灵火,淡金色的火焰悬浮在空中,带着纯净的本源气息。众人将晶体与碎片一一投入火中,黑色的浊气遇火即燃,化作缕缕黑烟消散,碎片则在火焰中慢慢熔化成无色液体,最终彻底蒸发,连一丝邪气残留都未留下。
处理完隐患,众人再度审视囚笼中的鸿钧。他依旧昏迷不醒,面色蜡黄,周身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星衍用星轨仪反复扫描后汇报:“体内已无任何浊气残留,元神受损严重,短期内连苏醒都难,更别说兴风作浪了。”即便如此,林越仍不敢松懈,对星衍与青岚子吩咐:“三重阵法要再做升级——星轨阵加入‘灵脉锁’,绑定虚无渊周边的星力节点;空间阵增设‘逆传送纹’,若有外力破阵,会自动将冲击反弹;岩灵阵则要往下再深挖五十丈,用玄铁岩与本源晶粉末混合浇筑,筑牢根基。”
青岚子思索道:“我还可以在空间结界中融入‘浊气预警纹’,一旦有浊气靠近,结界会自动发出红光警报,比预警玉符更灵敏。”星衍也补充:“星穹界还有一批上古星核,可嵌入星轨阵作为能量源,就算虚无之气干扰,阵法也能稳定运行。”两人当即领命,立刻调遣值守修士,着手阵法的深度升级。
次日清晨,混沌囚笼的加固工作基本完成。升级后的三重阵法灵光交织,淡金、银、青三色光带缠绕囚笼,连空气都被阵法的力量凝滞。林越让人将鸿钧体内逼出晶体时残留的浊气样本,嵌入空间结界的预警纹中,又留下二十名道院弟子协助值守,才带着通天教主、石生、墨影前往虚无渊底,展开地毯式搜查。
此次搜查由墨影牵头,他的暗灵力能感知到极微弱的邪气波动,再配合星衍提前送来的便携式星轨探测仪,可精准定位异常区域。众人兵分两路:林越与通天教主一组,探查渊底东侧与南侧;石生与墨影一组,搜查西侧与北侧,约定日落时分在前哨站汇合。
林越与通天教主沿着渊底东侧前行,沿途皆是龟裂的黑石与废弃的岩缝。通天教主挥动拂尘,剑意扫过岩缝,若有隐藏的邪气,便会被剑意逼出。行至一处低洼地时,探测仪突然发出轻微的蜂鸣,屏幕上显示出微弱的能量波动。“这里有问题。”林越蹲下身子,指尖注入本源灵息,触碰地面的黑石——黑石下竟是空的,且透着淡淡的邪气。
通天教主见状,一剑劈出,黑石应声碎裂,露出一个隐蔽的地穴。地穴入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内部漆黑潮湿,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浊气。林越点燃本源灵火照明,两人顺着地穴往下走了约五十丈,眼前出现一个小型石室,室内摆放着几个残破的玉瓶,瓶中还残留着少许灰色液体,正是稀释后的混沌浊气。
“看来是鸿钧存放浊气的临时据点。”通天教主拿起一个玉瓶,指尖剑意一动,玉瓶瞬间碎裂,残留的浊气被剑意净化。林越则仔细检查石室的每一处,发现墙角有一道隐蔽的刻痕,与之前浊气石室的邪纹相似,却更简单,显然是临时刻画的标记。“这标记或许是鸿钧留下的据点指引,顺着刻痕方向,可能还有其他据点。”他顺着刻痕往前走了数步,发现刻痕延伸至石室尽头的岩壁上,岩壁后并无空间,显然是未完成的标记。
与此同时,石生与墨影在北侧也有发现。墨影的暗灵力在一处巨大的陨星残骸后察觉到邪气,两人劈开残骸表面的岩石,竟露出一个隐藏的储物间。储物间内堆放着数十个玄铁盒,打开后,里面全是用于刻画邪阵的材料,还有几卷记载着浊气运用之法的绢帛。“这些材料要是被邪修得到,又能炼制出浊气魔物。”石生将玄铁盒一一密封,墨影则用暗灵丝缠住绢帛,防止邪气扩散。
日落时分,两组人在前哨站汇合,共搜出三个临时据点,缴获邪异材料百余件、记载浊气术法的绢帛七卷。林越将所有缴获的物品集中在一起,用本源灵火焚烧,只留下一卷最完整的绢帛,打算带回术法融合阁,让众人研究浊气的特性,以便研发更有效的净化之法。
返程途中,墨影汇报:“渊底的搜查基本完成,除了这三个临时据点,再无其他浊气源头。只是渊底西侧靠近虚空边缘的地方,空间极不稳定,探测仪无法深入,或许存在隐患,但强行探查恐引发空间崩塌。”通天教主沉吟道:“虚空边缘本就凶险,且目前没有发现邪气波动,不必冒然深入。可在那里布下警示阵,禁止修士靠近,日后再从长计议。”
林越点头同意,当即让石生带领几名修士,在西侧虚空边缘布下三重警示阵,阵外摆放浊气预警玉符,一旦有异常,便会立刻传讯至灵溪谷。
回到灵溪谷后,林越将搜查结果告知诸界首领,并把那卷绢帛交给术法融合阁。星衍与青岚子等人连夜研究,次日便得出结论:鸿钧记载的浊气术法虽诡异,却有明显的缺陷——浊气需依靠虚无之气才能维持,一旦脱离虚无环境,便会快速消散,且本源灵光与属性克制的术法,都能有效压制浊气。
基于这个结论,融合阁很快研发出“浊气净化丹”,将炎灵晶、冰灵玉粉末与本源晶碎片混合炼制而成,服用后可清除体内残留的浊气,外敷则能快速净化沾染邪气的器物。林越立刻让人批量炼制,送往混沌囚笼、虚无渊前哨站及各域边境站点。
这日,林越正在盟会处理各域传来的汇报,苏清瑶带着夜痕前来拜访。夜痕手中捧着一盆灵草,灵草的叶片呈淡青色,顶端开着白色小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盟主,这是我们用浊气样本培育的‘清浊草’,能吸收空气中的微弱浊气,还能指示浊气来源——叶片会朝着浊气方向弯曲,比预警玉符更直观。”夜痕介绍道。
林越接过花盆,指尖注入本源灵息,灵草叶片立刻微微弯曲,指向存放浊气样本的方向,十分灵敏。“太好了!”他大喜过望,“这种灵草适合在各前哨站与边境村落种植,立刻批量培育,分发到诸界。”
苏清瑶笑着点头:“我们已经准备了足够的种子,只需半月,就能培育出第一批清浊草。”
林越看着盆中的清浊草,心中愈发笃定:隐患虽难完全根除,但只要诸界同心,不断精进术法、完善防御,就能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窗外,盟碑的灵光依旧炽盛,与远处的灵脉光带相连,如同一张巨大的守护网,将混沌诸界牢牢笼罩。万灵共生的根基,正随着这一道道防线的筑牢,变得愈发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