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舟闻言,这新鲜的花和酱,确实是个难点。
不过要是真想弄嘛,倒也是不难,只要有银钱,商城都可以买的。
大把大把的有,而且品类丰富。
就是稍稍昂贵了些。
只是,他要是就这般突然将这些,这个季节没有的东西给弄出来。
倒是有些突兀了,也容易惹人猜忌。
而且,这听雨才刚被风炽念给带回来,他就将人拉到铺子里干活的话。
恐怕会惹人非议,该说他这个主君公报私仇,不大度了。
风炽念这个变态女人,难得得一个欢喜的人带回来,估计也是舍不得他给自己干活的。
虽说自己也可以弄来这个配方做法什么的,给沁香阁的师们学一学。
但这样一来,总会有抄袭的嫌疑。
这听雨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背后蛐蛐人,要是蛐蛐他的话,他的面子上也不太好看。
倒不如待到开春去,核算一下这鲜花和花酱的成本,再推出这款玫瑰花饼,倒也合理一些。
到时候这人若是实在不愿意帮忙,那他也只能自己弄配方来给师傅们用了。
想到这,徐闻舟便对着听雨面容和煦地笑着,颇为讲理地说道:“听雨侍君说的,倒也在理。”
“是本君想当然了!”
“看来整个帝京,也只有本君有这个口福了。”
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估计还有风炽念,也得吃过了。
“这事先不急,待到开春去,你们南方那红薇花开了的时候,再做斟酌。”
说罢,便示意听雨赶紧坐下。
而后接过阿言递过来的药碗和蜜饯,准备一口气喝下这碗难喝的汤药。
惯会察言观色的听雨见状,连忙满脸关切地柔声对着徐闻舟问道:“主君,您可是身子哪里不爽快?”
说着,便是满脸的自责,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手指也下意识地搅紧衣袖。
满是愧疚地说道:“贱侍今日真该死,不该来打搅主君静养的。”
“还请主君恕罪!”
说着,就又要跪下来请罪。
徐闻舟见状,连忙摆手出声阻止:“诶,别,没有的事,你先坐下!先坐下!”
他可不是那种恶毒的后宅主君,没有动不动就罚人下跪的癖好。
再说,他一个新入府的侍君,这样在自己这个主君院子里跪着请罪。
传了出去,可不就是他这个主君欺负人嘛!
再者,要是被风炽念给知晓了,还不得说自己又没有容人之心,又失了主君的体面了。
到时候,自己恐怕就会被眼前这小子给摆一道了。
见听雨又坐了下来,徐闻舟才向他解释道:“本君无碍,你别想太多了。”
“这汤药,只不过是太医开给本君补气血的。”
“想必,日后你也用得上!”
“便让阿语也将这方子给你吧!”
“毕竟,殿下这般爱折腾人!”
“瞧你那小身板,估计也是挨不住的。”
“每次伺候完殿下,还是来一碗的好!”
说罢,便一口将那碗汤药闷下,又赶紧吃了一口阿语递过来的蜜饯。
听雨闻言,才陡然间明白过来,这徐闻舟喝的,竟然是这般补身子的药?
当即面色又有些难堪起来。
他哪里用得上这药啊,要真用得上也就好了。
听雨这会子有些怀疑,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徐闻舟,就是在自己跟前炫耀,他有多得殿下的宠爱。
可是他再有万般不悦,也只能憋着,只能羡慕。
他的身份,就是这般见不得光的,也断不可暴露出来。
听雨面上依旧勾起温柔的笑意,缓缓起身弯腰,向徐闻舟道谢:“主君身子无恙便好,是贱侍妄言了。”
“贱侍多谢主君抬爱!”
说罢,阿言便满脸冷漠地走到他身前,将那张补气血的方子递了过来。
听雨瞧见这方子,心底是无奈是忮忌。
虽然这方子此时对他无用,但也只能满脸感激地收下。
现在无用,未来可不一定!
听雨本想收了方子便直接离去的,却不想,徐闻舟又紧抓着他问起话来。
问出的话语,也是又惊又臊的,还专戳他的心窝子。
就连他这个专修魅人之术,向来不会有太多情绪波动的人,都有些难堪起来。
“听雨侍君,这府中难得多个说得上话的。”
“正好本君憋闷地慌,你今日无事的话,便留下来陪本君说说话、解解闷吧!”他可是要找这个听雨取取经,学习学习的。
见主君都发话了,听雨也只能浅浅笑着答应下来。
接下来,徐闻舟就开始了他喋喋不休的请教。
“本君想问问,你今年多大年岁了?看起来倒是比本君稍稍年长一些。”
“回主君,贱侍今年刚满十九!”
“哦,那确实,本君才十七。”
听雨郁闷…
问到这,徐闻舟不由地在心底默默记下:这风炽念可能喜欢熟男,这听雨的气质,看着倒也像个成熟的寡夫。
看来风炽念应该是好这一口的,往后他可以在这方面做做功夫。
灵灵一在意识里听着自家宿主这般清奇的想法,那是一阵尴尬。
想出言提醒,又怕他看出些端倪来,影响他的积极性。
便选择了沉默…
紧接着,徐闻舟又问道:“那你跟着殿下前,都在干些什么呀?”
听到这里,听雨有些羞怯与不自在,感觉遮羞布即将被人扯开。
但还是支支吾吾地回应起来:“贱侍…贱侍在花船上,弹琵琶…”
“哦,弹琵琶!”
“甚好!”
徐闻舟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花船上弹琵琶是干些什么的。
就连一旁的阿言阿语也不知晓。
徐闻舟又默默记下:风炽念喜欢有才艺的。
“那你第一次伺候殿下时,殿下的态度可好?”
“可还温柔?”
这次的问题,直让听雨感到面红耳赤和一丝羞辱之感。
他哪里有机会伺候殿下?
这徐闻舟就是存心来找他不快和麻烦的。
而且,这样的问题,哪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的?
他心底虽然不悦,也没有机会伺候过风炽念。
但听雨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出一个回答:“殿下,向来待人都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