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尉被燕七鹰的话噎得脸涨红,硬着头皮喊道:“你口气倒是不小!知不知道羽林军是干嘛的?”
燕七鹰挑眉冷笑,没急着应声。小校尉见状,又梗着脖子补道:“我来告诉你!羽林军是护卫皇城的军队,专门管你们这种敢在宫门前撒野的人!你若与羽林军作对,那就是跟皇上作对,你担待得起吗?”
燕七鹰听得嗤笑一声,上前半步,眼神冷得像冰:“跟皇上作对?就凭你,也配拿皇上压我?”
小校尉被燕七鹰的气势压得退了半步,又强撑着挺了挺胸,手里长枪往地上一戳:“哼,我还真不信你一个江湖草莽匹夫,真敢跟皇城的军队叫板!”
他扫了眼身后围上来的几个羽林军士兵,声音又硬气了些:“这皇城根下,轮不到你撒野!今天你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宫门!”
燕七鹰冷笑道:“我燕七鹰在江湖上纵横,叱咤风云,从来没人拦得住我,更没人敢拿任何权势来压我!
小校尉脸涨得通红,握着长枪的手都在抖,却还硬撑着喊:“我还真就不信了!今日宰相大人就在这里,你要是敢动手,我这就去告到皇上面前!”
他心里却在打鼓,又强压着慌劲给自己打气:反正有宰相大人作证,就算闹到御前,也是这群江湖人理亏。我只要撑住气势,他未必真敢跟皇城军队硬碰硬!
燕七鹰眉头皱了皱,语气沉了几分:“我本无心与朝廷作对,更不想和羽林军扯上任何关系。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拿着身份轻贱我们江湖人,这事本可以好好说。”
他眼神扫过周围的士兵,又抬眼看向一旁的宰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们只知道皇城的势力大,却不知江湖有多广阔,江湖的势力也有多庞杂。真把我们逼急了,就算你们是护卫皇城的军队——”
顿了顿,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宰相身上,一字一句道:“就算你是当朝宰相,也未必能讨到好!”
宰相原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听见燕七鹰的话,忽然低笑一声,不屑的道:“嘿,我还真就不信了!区区几个江湖草莽,难不成还能翻了天?”
他往前站了半步,对着小校尉和一众羽林军抬了抬下巴,声音掷地有声:“你们今天尽管上!有任何事,都由老夫担着!今日必须给这些江湖中人一点厉害瞧瞧,省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连王权都敢藐视!”
羽林军得了宰相指令,当即挺枪向前,枪尖寒光直逼燕七鹰等人,眼看就要动手。
燕七鹰眼神一凛,周身忽然腾起淡紫色真气,那气浪像无形的墙。
羽林军刚靠近几步,就被这股气浪震得连连后退,握枪的手都麻了。
一旁的宰相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扫中。
他顿时胸口发闷、身体发虚,踉跄着扶住身旁侍卫才没摔倒。
他一个文官哪懂什么真气内力,只当燕七鹰用了“邪门法子”,又惊又怒地指着燕七鹰骂:“好个不知规矩的江湖人!竟敢在皇城脚下用旁门左道伤朝廷命官,简直目无王法!”
他转头对着小校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上!今日若拿不下他们,传出去朝廷颜面何在!”
燕七鹰见羽林军又要上前,眼底厉色更浓,手直接按在了腰间软剑的剑柄上。
一旁的南宫言没等他动作,抬手就用折扇抵住了他正要发力的手背。
“燕兄,稍安勿躁。这些羽林军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若真拔剑伤了他们,咱们今日在宫门前就从‘自保’变成了‘抗命’,反倒落了朝廷口实,到时候想脱身都难。”
他顿了顿,折扇轻轻一抬,示意燕七鹰看向宫门两侧值守的禁军:“你看,宫门守卫都在盯着,咱们只需用内力将他们压制,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没必要真下死手。”
燕七鹰听了南宫言的话,手指动了动,慢慢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
羽林军见他没再拔剑,又想起刚才被真气震退的滋味,脚步顿在原地,没人敢先上前。
宰相在一旁看得着急,又怕再被真气扫中,只能对着小校尉低声吼:“还愣着?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小校尉脸色发白,却还是挥手让羽林军慢慢围了上去。
这时,燕宁王身旁的护卫凑到他耳边:“王爷,场面要僵住了,您得劝劝。”
顿了顿,护卫又说:“而且这些羽林军,根本不是那几个江湖人的对手。”
燕宁王当即瞪了护卫一眼,声音沉下来:“怎么?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护卫忙低下头:“属下不敢,只是担心此事波及王爷——毕竟王爷与江湖中人往来甚密。”
燕宁王猛地沉下脸,怒喝出声:“放肆!本王与谁往来,轮得到你多嘴?再敢胡言,仔细你的舌头!”
护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地:“属下知错,再也不敢了!”
燕宁王脸色稍缓,冷声道:“念在你一心为本王着想,这次就饶了你。”
他顿了顿,又道:“往后不该说的话,别再让本王听见。”
护卫忙躬下身,头埋得更低:“谢王爷开恩,属下记住了!
燕宁王在一旁沉声喝止:“都住手!”
羽林军顿时停了动作,纷纷转头看他。燕宁王皱着眉:“本王刚刚已经说过,这些人是本王邀请来的,也是陛下要见的。”
他目光沉下来:“你们是没听清楚本王的话,还是想抗命?敢在宫门前动手,后果担待得起吗?”羽林军一个个低下头,再没人敢动。
宰相上前一步,没有丝毫退让:“王爷,就算是您邀来的人,也不能藐视朝廷威严!”
燕七鹰当即开口:“我们并非藐视威严,是宰相拿朝廷名头打压,我们才不得已自保。”
燕宁王脸色更沉:“本王说了,人是陛下要见的,谁敢再拦?”宰相噎了下,却还是没让开。
燕宁王冷声道:“怎么?宰相大人是想抗命?今日之事,若我如实向父皇禀报,不知宰相大人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