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家别墅,河道英趁朴妍珍外出,悄悄走进河艺率的房间。书桌上放着艺率的画本,里面的画全是黄色、蓝色、白色,没有一丝红绿色。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画画的是太阳,旁边却用铅笔淡淡涂了个红色的圈,像是被人刻意掩盖过。
“爸爸?”河艺率抱着玩偶走进来,看到河道英翻自己的画本,小脸上满是紧张。
河道英蹲下来,拿起画本,语气放柔:“艺率,为什么不画红色的太阳呀?红色的太阳也很好看。”
河艺率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小声说:“妈妈说……红色不好看,不让我用。”
河道英看着河艺率躲闪的眼神,心里的疑虑又深了一层。他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摸了摸艺率的头:“没关系,你喜欢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画。”
可这话刚说完,河艺率的眼眶就红了,小声说:“妈妈会生气的……”
朴妍珍的“禁止”,已经让孩子产生了恐惧。他把画本放回书桌,牵着艺率走出房间时,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朴妍珍。
看到两人在一起,朴妍珍的眼神瞬间紧张起来,快步走过去拉过河艺率:“艺率,不是让你在房间等妈妈吗?快进去写作业。”她刻意避开河道英的目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河道英没拆穿,只是看着她:“刚才伽煜说,你不让艺率用红色的东西?”
朴妍珍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强装自然地笑了笑:“小孩子不懂,艺率皮肤白,穿红色显黑,画画用红色也容易脏,我就是随口提了句。”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河道英没回答,只是起身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文东恩,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她想起这几天洛熙之的目光,知道洛熙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拿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高中时的自己和几个同学,其中一个人的脸被划掉了,那是当年霸凌她的领头者,朴妍珍。
“快了。”文东恩轻声说,指尖摩挲着照片,“很快,我们就能算清所有账了。”
文东恩将照片锁进抽屉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周汝正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径直走向洛熙之:“刚结束手术就过来了,给你带了乌鸡汤。”
洛熙之抬头,眼底瞬间漫上温柔,接过保温桶的动作却不经意间挡住了周汝正的视线,她瞥见文东恩正盯着周汝正,目光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周医生是来接洛老师的?”
“文老师也没下班?
文东恩:“还有几份作业没批改完。周医生刚做完手术就过来,倒是很关心洛老师。周医生做的乌鸡汤闻着很香,洛老师有口福了。”
周汝正没接话,只是帮洛熙之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乌鸡汤:“趁热喝,补补体力。”
洛熙之接过碗:“文老师要是不介意,也来喝点?”
“不了,谢谢。”
没多久,洛熙之跟着周汝正离开。
文东恩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高中时的画面翻涌而来,高中时的霸凌团伙,朴妍珍、李萨拉、全在俊、崔慧廷、孙明悟站在一起,脸上满是嚣张的笑意。而她却满身伤痕的躺在学校的体育馆里。
第二天一早,文东恩特意提前到学校。洛熙之走进办公室时,就看到她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朴妍珍、全在俊、李萨拉、崔慧廷、孙明悟。
“洛老师。”文东恩抬头,语气比往常激动,“你应该知道了,艺率的红绿色盲,大概率是遗传自全在俊。”
洛熙之拉开椅子坐下,没否认:“全在俊还不知道?”
“他不知道。”文东恩把一张照片推过去,“这是我上周让人在‘午魅’门口拍的,朴妍珍每周三、五都会去那里见全在俊。
洛熙之看着照片里朴妍珍和全在俊在“午魅”门口分别的画面:“他们见面的频率很高?”
“每周两次,每次都避开河道英。”文东恩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朴妍珍一边瞒着河道英艺率的身世,一边还和全在俊藕断丝连,她以为自己能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洛熙之拿起照片,目光落在朴妍珍的脸上:“你打算怎么做?把照片给河道英?”
“现在还不是时候。”文东恩把名单往洛熙之面前推了推,“这几个人,当年都是霸凌我的人。朴妍珍、全在俊、李萨拉领头;孙明悟、崔慧廷负是他们的‘手下’;手腕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洛熙之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没再说话,她知道文东恩的复仇不会止步于朴妍珍,但只要不伤害到伽澜和伽煜她可以当做没看见。
文东恩又拿起了名单,指尖在“孙明悟”的名字上停住,或许,这又一个关于她们五人小团体的突破口。
此时的学校里,洛熙之正在给伽澜和伽煜辅导作业。伽煜突然抬头:“妈妈,艺率姐姐今天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洛熙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艺率姐姐只是有点累了。以后你和哥哥多跟艺率玩,好不好?”她知道,艺率是无辜的,无论朴妍珍犯了什么错,都不该牵连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