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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水粉斋的雕花木门被晨雾浸润得泛着水光,雪嫣红握着铜匙搅动陶瓮里的黄菊汁,指尖沾着的菊瓣碎末在晨光中闪着细碎金芒。这是她第七次试制“菊英脂”——用金陵矮脚黄菊捣汁三时辰,兑入蜂蜡与龙脑香粉,再以雪水冰镇成型。

“坊主,二皇子派人送了西域冰蚕丝。”丫鬟青竹掀开棉帘,怀里抱着裹着锦缎的长匣,“说是给祭天礼准备的内衬。”

雪嫣红搁下铜匙,揭开匣盖——冰蚕丝在晨光中流转着月光般的光泽,触感却比云锦更绵密。她想起三日前慕容云海深夜到访时说的话:“祭天礼那日,你要穿得比星辰更夺目。”指尖抚过蚕丝上暗绣的十二章纹,忽然明白这是让她以皇子妃身份压阵的深意。

“把‘寒枝’眉黛备好。”她取出新制的菊英脂,膏体泛着深秋梧桐叶般的暗黄,“再取三日前晒的桂花蜜,调在胭脂里。”

青竹捧着青瓷罐凑近:“坊主,这菊英脂的颜色……”

“祭天乃国之重典,需得压得住肃杀之气。”雪嫣红用玉簪挑了点脂膏,在掌心揉开,“你瞧这暗黄里泛着金芒,像不像霜后残菊在晨光里的模样?”

青竹若有所思地点头:“倒真有些‘宁可枝头抱香死’的风骨。”

“正是此意。”雪嫣红将脂膏均匀抹在腕间试色,“这菊英脂要配‘傲霜妆’,眉如寒枝,两颊点暗黄胭脂,方能显出皇家气节。”

说话间,水粉斋的木门忽然被叩响。青竹开门见是烟雨阁的暗卫,忙引至内室。暗卫呈上密信,雪嫣红展开一看,瞳孔微微收缩——信中说祭天礼当日,前朝余孽可能会在香烛中掺入西域蛇吻草毒液。

“告诉二皇子,我自有对策。”她将密信投入炭盆,火苗瞬间吞噬了字迹,“另外,派人去京郊菜农处,再寻十斤霜降后的矮脚青。”

暗卫领命离去,雪嫣红转身对青竹道:“去把库房里的雄黄粉取来,再备三桶雪水。”

青竹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去了。雪嫣红凝视着陶瓮里的黄菊汁,忽然轻笑——她这个现代美妆达人,如今竟要在这古代朝堂上,用一支胭脂笔书写传奇。

卯时三刻,紫宸宫外的汉白玉阶上,三十六盏青铜烛台已燃起龙涎香。雪嫣红身着明黄色翟衣,袖口绣着九只振翅欲飞的玄鸟,腰间系着慕容云海亲赠的“星河”玉带——那是用南海鲛人泪浸泡过的鲛绡织就,在烛火下泛着粼粼波光。

“雪姑娘今日的妆,倒让本宫想起太祖皇帝祭天时穿的玄衣纁裳。”太后由女官搀扶着缓步而来,目光落在她眉间那朵用菊英脂点染的五瓣菊花上,“这菊纹是何讲究?”

雪嫣红屈膝行礼,鬓间的金步摇轻轻晃动:“回太后,此乃‘傲霜纹’。取霜降后三日的黄菊,以雪水浸三夜,再用银针刺破花瓣取汁,方能调出这般暗黄里透着金芒的颜色。”

太后颔首,目光扫过她两颊晕染的胭脂:“这胭脂倒新鲜,比寻常的石榴红多了几分清冽。”

“此乃‘东篱醉’,”雪嫣红指尖轻点面颊,“用晒干的菊花瓣研磨成粉,拌入陈年黄酒和蜂蜜,再封入冰窖七日。涂在面上,能透出霜后菊花的冷香。”

说话间,三十六名太常寺乐官已在丹陛下列队,青铜编钟与玉磬的清响划破晨雾。皇帝身着十二章衮服登上圜丘,玄衣纁裳上的日、月、星辰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雪嫣红随慕容云海站在西侧观礼台,忽见东北角的青铜鹤形香炉冒出异样青烟——那烟竟泛着淡紫,与龙涎香的乳白截然不同。

“小心!”慕容云海突然将她拽入怀中,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她的发簪钉入汉白玉柱,箭镞上的紫色粉末簌簌掉落。

祭天礼瞬间大乱,太常寺卿的祝文被惊飞的白鸽衔走,丹陛上的青铜烛台接连翻倒。雪嫣红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想起现代化学课上学过的氰化物反应,立刻扯下腰间香囊:

“快!用紫苏叶捂住口鼻!”她将香囊分给附近的宫娥,“这是前朝余孽惯用的‘紫雾煞’,遇明火即燃剧毒!”

慕容云海抽出腰间软剑,剑锋划破自己掌心,将血滴在雪嫣红腕间的银镯上——那是烟雨阁特制的解毒器,银镯内侧刻着二十八星宿图,遇毒会浮现对应的破解之法。

“离火位!”雪嫣红看准银镯上亮起的红光,“取火折子点燃东侧三盏烛台!”

待火势蔓延,紫雾果然渐渐消散。皇帝在侍卫护送下退回奉天殿,慕容云海握着雪嫣红的手疾走:“刚才那弩箭,箭头刻着‘燕云十六州’的暗纹。”

雪嫣红喘息着点头,翟衣下摆已被火舌燎去半寸:“我在菊英脂里掺了雄黄粉,刺客的弩箭上残留的毒素,应该能验出是何来历。”

申时,御膳房的鎏金香炉里,雪嫣红将弩箭镞上的粉末溶于温水,加入三滴菊英脂——水面立刻泛起墨绿涟漪。

“这是西域‘蛇吻草’的汁液。”她用银针蘸了毒液,银针瞬间变黑,“需用雪水浸泡的菊花瓣敷在伤口,再服三粒牛黄解毒丸。”

慕容云海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握住她的手:“你可知今日在观礼台,你眉间的傲霜纹被晨雾洇开时,像极了……”

“像极了什么?”雪嫣红抬头,却见他耳尖泛红,突然明白过来,“二皇子是想说,像极了金陵城墙上霜打的野菊?”

慕容云海失笑,指腹轻轻擦过她面颊残留的胭脂:“我是想说,像极了我初见你时,水粉斋檐角那支在寒风中绽放的红梅。”

殿外传来更鼓声,雪嫣红取出新制的“寒枝”眉黛:“时候不早了,该准备明日的祭天回銮礼。这眉黛用炭笔混着菊花灰研磨,画出来的眉形……”

“像极了太祖皇帝陵前那排被霜打过的梧桐枝。”慕容云海接过眉笔,在她眉峰轻轻勾勒,“我记得你说过,傲霜妆要配寒枝眉。”

雪嫣红望着铜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轻笑:“二皇子可知,这眉黛里还掺了一样东西?”

“何物?”

“三日前你送我的西域冰蚕丝。”她转身凝视他的眼睛,“纺成细绒混在眉黛里,画出来的眉毛,能经得起三九天的风雪。”

慕容云海愣住,忽然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雪嫣红,你总是这样……”

“怎样?”

“总在我以为看透你的时候,又让我看到新的光芒。”

酉时三刻,奉天殿的鎏金檐角挂起三十六盏宫灯。雪嫣红身着改良版玄衣纁裳,袖口绣着用菊英脂绘制的二十四节气图,随皇帝皇后登上玉辇。当车轮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时,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初遇慕容云海的那个雨夜——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支小小的胭脂笔,竟能画出横跨朝堂与江湖的传奇。

“菊霜染袖时,胭脂记初心;烟雨同舟渡,共枕金陵月——待风波定后,与卿守一方无波檐下,再研新脂画细眉。”

指尖顺着刻痕轻轻摩挲,瘦金体的锋芒里藏着难得的柔意,雪嫣红忽然想起昨夜慕容云海在水粉斋后院研墨的模样。那时她正将菊英脂盛入描金瓷盒,他握着狼毫在宣纸上反复练习“嫣红”二字,墨汁晕染时还笑说:“金陵瘦金体的笔锋太利,得磨软些,才配得上你调的胭脂。”

玉辇碾过青石板的“咯吱”声里,她悄悄将掌心贴在玉带内侧,仿佛能触到他刻字时指尖的温度。前几日祭天礼上的惊悸还未散尽——弩箭擦过发簪时的锐响、紫雾里苦杏仁的异味、他将她护在怀中时臂弯的力道,都化作此刻心口的暖意。她低头望着袖口的二十四节气图,用菊英脂画的“霜降”纹样还泛着淡金,那是她昨夜特意补的色,想着若他看见,定会懂这暗纹里的心意:每一笔都是“平安”,每一线都是“相守”。

“皇子妃,您看朱雀大街的百姓都在看您呢。”随行的女官轻声提醒,手指向窗外。

雪嫣红掀开车帘一角,暮色里的朱雀大街挂满了红灯笼,百姓们站在街边,目光里满是敬重。她忽然想起初到京城时,水粉斋刚开张,慕容云海戴着银面具来买胭脂,那时他还故意刁难,说“这胭脂颜色太艳,配不上皇家气度”,如今却会在密信里写“再研新脂画细眉”。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捻了捻鬓边的金步摇——那步摇上的珍珠,还是他上次送西域冰蚕丝时一并带来的,说“配你眉间的傲霜纹正好”。

正出神时,眼角余光瞥见街角的茶楼上,一道玄色身影正望着玉辇。是慕容云海。他今日穿了件暗绣菊纹的锦袍,腰间系着同她一对的“星河”玉带,虽隔着人群,她却能看清他眼底的笑意。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对着玉辇的方向轻轻晃了晃,指尖捏着一支新制的眉笔——那笔杆是用金陵的湘妃竹做的,还是她前几日跟他提过“湘妃竹做笔杆不硌手”。

雪嫣红慌忙收回目光,心跳却快了几分。她重新将掌心贴在玉带内侧,那凹凸的刻痕仿佛有了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她想起他昨夜说的“等破了前朝余孽的案子,我就奏请父皇,让你以正妃之礼入府”,想起自己当时还嘴硬说“我更在意水粉斋的生意”,可此刻却盼着风波早些平定,能如他所说,守着一方小院,他研墨,她调脂,再不用管朝堂的尔虞我诈、江湖的刀光剑影。

玉辇经过玄武门时,暮色渐浓,宫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玉带上,泛着柔和的光晕。雪嫣红轻轻念着那行瘦金体,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待风波定后,与卿守一方无波檐下,再研新脂画细眉……”

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卷着街角炭火盆里飘来的薄烟,落在雪嫣红的袖口。那改良版玄衣纁裳的料子本就轻薄,被风一吹,袖口用菊英脂绘制的“霜降”纹样便轻轻晃了晃——淡金的菊瓣边缘还泛着微润的光,是她昨夜临睡前特意用指尖蘸了少许桂花蜜补的色,就怕白日里风吹日晒,会让这藏了心意的纹样失了神采。

她下意识拢了拢袖口,指尖触到纹样时,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水粉斋后院制菊英脂的模样。那时慕容云海披着件玄色披风,站在廊下看她捣黄菊,竹捣臼撞在青石臼上发出“笃笃”声,他忽然开口:“霜降日祭天,用菊色最合时宜——既显风骨,又不抢皇家仪仗的庄重。”她当时还笑他懂胭脂,他却走近了,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细碎的龙脑香粉:“烟雨阁的暗卫在西域寻来的,混在菊英脂里,涂在面上能凝香半日,还能驱寒。”

此刻想来,他那时说的“合时宜”,哪里只是说胭脂颜色,分明是早算好了祭天礼上的种种,连她可能会受风寒都考虑到了。雪嫣红低头,望着腰间泛着柔光的“星河”玉带,指尖轻轻划过内侧的刻痕——慕容云海的瘦金体本就笔锋凌厉,可刻这几行字时,却特意磨软了转折处的棱角,连“卿”字的撇捺都带着几分柔意,像极了他握她手教她画眉时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她感受到暖意。

“皇子妃,前面就是西市街口了,百姓们都候着看祭天回銮的仪仗呢。”随行的女官兰心轻声提醒,将一方绣着菊纹的素帕递过来,“风大,您若觉得冷,便用帕子挡挡。”

雪嫣红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帕角的针脚,忽然想起初到京城时,水粉斋刚开张,她连绣帕的针脚都认不全,还是慕容云海戴着银面具来买胭脂时,见她对着账本皱眉,才教她“记账要像调胭脂,先分主次,再辨轻重”。那时她还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权贵子弟,故意刁难她,说“你这胭脂颜色太艳,配不上皇家气度”,如今再想起那句话,才明白他当时是在提点她——京城不比金陵,水粉斋要想立足,既要有亮眼的胭脂,更要懂藏锋守拙。

玉辇碾过西市街口的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细数这段日子的过往。雪嫣红掀开车帘一角,暮色里的西市挂满了红灯笼,百姓们站在街边,手里捧着刚出炉的热包子,目光落在玉辇上时,满是敬重。她忽然看见街角的胭脂铺前,一个穿蓝布裙的姑娘正对着柜台里的胭脂出神,那模样像极了从前的自己——在现代美妆柜台前,对着一排排口红挑选,总觉得下一支才是最好的。可如今她才知道,最好的胭脂,从来不是颜色最艳的,而是能藏着心意的——就像她为祭天礼调的菊英脂,暗黄里泛着金芒,藏着皇家的气节,也藏着她对慕容云海的牵挂。

“那姑娘瞧着,倒像是前几日来水粉斋问‘傲霜妆’的。”兰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道,“前几日她还说,想学着画‘傲霜妆’,给从军的夫君寄画像呢。”

雪嫣红闻言,心头一暖。她想起前几日那姑娘来水粉斋时,她特意教她调菊英脂,说“这胭脂要少取些,点在两颊,像霜后的菊花,既显精神,又不张扬”。那时姑娘还担心“我夫君在边关,会不会觉得这妆太素”,她当时笑着说“真正的牵挂,从来不是靠颜色显的,而是靠心意传的”。如今想来,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那姑娘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与慕容云海之间,不也是靠着一支支胭脂、一封封密信,才跨越了朝堂的尔虞我诈、江湖的刀光剑影吗?

正出神时,眼角余光瞥见街对面的茶楼上,一道玄色身影正望着玉辇。是慕容云海。他今日穿了件暗绣菊纹的锦袍,腰间系着同她一对的“星河”玉带,墨发用一支玉簪束着,没有戴平日里的银面具,露出的眉眼在暮色里格外清晰。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对着玉辇的方向轻轻晃了晃,指尖捏着一支新制的眉笔——那笔杆是用金陵的湘妃竹做的,竹身上还留着淡淡的竹香,正是她前几日跟他提过“湘妃竹做笔杆不硌手,画眉时更顺手”。

雪嫣红慌忙收回目光,心跳却快了几分,脸颊也微微发烫。她想起昨夜在水粉斋,他握着那支湘妃竹眉笔,在宣纸上反复画“眉”字,说“等风波定了,我便每日给你画‘寒枝眉’,你教我调新的胭脂”。那时她还嘴硬说“我更在意水粉斋的生意,可别耽误我做胭脂”,可此刻却盼着风波早些平定,能如他所说,守着一方小院,院里种满黄菊,他研墨,她调脂,再不用管朝堂的阴谋诡计,也不用怕江湖的刀光剑影。

风又吹进来,带着深秋的菊香,落在她的鬓边。雪嫣红抬手拢了拢鬓发,指尖触到鬓间的金步摇——那步摇上的珍珠是他上次送西域冰蚕丝时一并带来的,说“这珍珠是南海鲛人泪凝成的,戴在鬓边,能安神,也能辟邪”。祭天礼上,弩箭擦过发簪时,是这步摇上的珍珠挡了一下,才让她没被箭镞划伤。那时她还没来得及谢他,他却先皱眉说“早知道该给你选个更结实的步摇”,语气里的担忧,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心动。

玉辇经过玄武门时,暮色渐浓,宫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玉带上,泛着柔和的光晕。雪嫣红轻轻将掌心贴在玉带内侧,那凹凸的刻痕仿佛有了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她再次念起那行瘦金体,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菊霜染袖时,胭脂记初心;烟雨同舟渡,共枕金陵月——待风波定后,与卿守一方无波檐下,再研新脂画细眉。”

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却吹不散心口的暖意。她知道,祭天礼上的惊悸只是这场风波的一角,前朝余孽的阴谋、朝堂势力的倾轧,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可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害怕,因为她身边有慕容云海——那个会为她调龙脑香粉、会为她制湘妃竹眉笔、会在危难时将她护在怀中的人。

她低头望着袖口的二十四节气图,用菊英脂画的“立冬”纹样还未完工,想着回去后要赶紧补完,等慕容云海回来,让他看看这纹样里的新心意——每一笔“立春”是盼他平安,每一线“夏至”是盼他顺遂,每一抹“霜降”是盼两人相守,每一寸“冬至”是盼风波平定。

玉辇继续前行,宫灯的光在青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她与慕容云海走过的路——有风雨,有惊涛,却也有暖意,有牵挂。雪嫣红轻轻靠在车壁上,指尖依旧贴着玉带内侧的刻痕,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她知道,这场横跨朝堂与江湖的传奇,不会止于祭天礼的惊鸿一瞥;她和他的故事,也不会困于眼下的阴谋诡计——就像她用菊英脂画出的傲霜纹,历经风霜,依旧能在寒夜里绽放光芒。而那支小小的胭脂笔,不仅画出了皇家气节,更画出了她与他之间,跨越重重阻碍的心意相通。

夜色渐深,宫灯的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前方的路。雪嫣红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风波平定后,她与慕容云海在金陵的小院里,一起研墨调脂的模样——他握着湘妃竹眉笔,为她画“寒枝眉”,她蘸着新制的菊英脂,为他点眉间的傲霜纹,院里的黄菊开得正好,风里满是胭脂的香气,还有两人的笑声,轻轻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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