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灵又看了看江祈年，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和怪异。
这家伙......最近的变化太大了！
突然拿出了价值连城的古董，身边还聚集了这些名字和气质都如此“巧合”的美人......难道......
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
穿越？
古人复活？
发现了不稳定的时空虫洞？
这太荒谬了！
但眼前的一切，眼前这三人的气质......
甄宓的温婉沉静，那种仿佛沉淀了千年时光的古典气韵，绝非刻意模仿能及。
赵飞燕的舞姿，灵动轻盈间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媚态，也能对应上赵飞燕的相关记载。
还有赵合德......
这些若只是某一项对上了，那还能用巧合来解释。
但全都对上了，难道全是巧合？
而且，就连她们的言行举止......
谢楚灵仔细回忆和甄宓、以及赵飞燕姐妹俩见面时，几人的言行仪态，都与现代女孩的习惯有着巨大差别。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你们好，我叫谢楚灵，你们的舞跳得真美，应该练了很久了吧。”
“谢姐姐过奖了。”
赵合德有些不好意思：“自幼便习舞，习惯了。”
“自幼？”
谢楚灵捕捉着信息：“是在......很传统的舞班学的吗？感觉很有古韵呢。”
赵飞燕微微一怔，隐隐间感觉到眼前的这位谢姐姐似乎在打探着什么。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祈年，随后谨慎地回答：“谢小姐过奖了，我们学习的地方确实很有古韵。”
见赵飞燕的反应，谢楚灵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较。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转向江祈年，找了个借口道：“江祈年，你书房里那本讲唐代金银器的书，能借我看看吗？上次没看完。”
江祈年闻言点点头：“好，跟我来。”
书房门关上，隔绝了客厅的声响。
谢楚灵背靠着门，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祈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祈年，你老实告诉我，甄宓、赵宜主，还有赵合德她们......她们是不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
江祈年看着看着谢楚灵眼中那混合着难以置信、极度兴奋和“我猜对了”的光芒，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楚灵，你在说什么？她们都有合法的身份证，户籍清晰，生活轨迹也经得起任何调查。”
江祈年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逻辑上似乎无懈可击。
谢楚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竟无法反驳。
是啊，身份证、户籍、生活轨迹......如果这些都能经得起调查的话，那怎么可能会是穿越过来的古人呢？
要说身份证、户籍等，还有一点点运作的可能，可生活轨迹呢？
这一点可是完全无法伪造啊。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是考古专业带来的职业病，看到点古风、听见几个名字就疑神疑鬼？
“也对，我活了二十多年，这个世界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世界，怎么可能有穿越......对个鬼啊!”
谢楚灵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三女的名字太巧合了。
再加上她们的气质，那种自古代而来的感觉太强烈了，根本不像现代人。
她们身上的气质，那种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疏离感和纯净感，完全不是现代社会能养出来的。
谢楚灵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魔幻起来。
她看着江祈年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总觉得那里面藏着惊天的秘密。
“好吧......”
谢楚灵泄气般地靠回沙发，揉了揉眉心。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也许......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顿了顿，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认真：“不过祈年，不管她们是谁，从哪里来，我向你保证，今天看到的、想到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外透露。”
“不说也好。”
江祈年点点头：“免得其他人像你一样瞎想。”
瞎想吗？
谢楚灵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眼前就是她无法理解的“奇”之一吧。
“对了。”
江祈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最近注册了个娱乐公司，叫‘凤仪文化’，你也看到了，宜主和合德在舞蹈上很有天赋，尤其是古典舞。”
话题的突然转换让谢楚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问问我家在文娱圈有没有什么人脉和门路？”
她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想起刚才赵飞燕那惊鸿一瞥般的柔韧身姿和赵合德娇憨灵动的眼神，确实都是极好的苗子。
沉吟片刻，她摇了摇头：“我家在影视、音乐这些主流娱乐圈的资源确实不多，我大伯他们主要深耕在古董文玩和高端收藏领域，跟明星经纪公司那些交集有限。”
“这样吗？”
江祈年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很失望。
本就没抱多大希望，随口问一问而已，不过谢楚灵却话锋一转：“但是，在舞蹈圈这块，我还真认识一位重量级人物。”
“哦？”
江祈年来了兴趣：“是谁？”
“国家舞蹈家协会的副会长，林清雅教授！”
谢楚灵语速加快：“她是我妈的老同学，国内古典舞、民族舞领域的泰斗级人物，在舞蹈界、文化界地位举足轻重，人脉极广，而且非常爱才！”
“舞蹈家协会副会长？”
江祈年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竟然真还得到了一个大惊喜。
“没错。”
谢楚灵点点头：“你家那对赵家姐妹，尤其是姐姐赵宜主，那身段气质，简直是天生的舞者胚子，如果能得到林教授的赏识和引荐，无论是进专业院团，还是走演艺路线，起点都会非常高！”
“看样子你是准备帮我引荐一下咯？”
江祈年饶有兴趣的开口。
若真能结识那林清雅副会长，那比自己最开始给两女安排的路线，还要好上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