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斯通教授的“前沿科学探索基金”如同一把金钥匙,为苏想在“普罗米修斯”实验室打开了一扇通往科研自由国度的门。
她没有丝毫懈怠,反而以更惊人的投入,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席卷美国顶尖研究所的 “东方魔法卷王”。
苏想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简单而直接:要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亮眼的成绩,堵住所有质疑的嘴!
她的独立项目组,被她命名为“凤凰”,寓意涅盘与超越!
实验室东翼一整片区域被划归“凤凰”使用,从此,这里的灯光常常亮至深夜,超级计算机的嗡鸣声仿佛是她项目组永不间断的背景音。
打印出来的论文草稿和数据图表以惊人的速度堆积,消耗的专用打印纸和绘图笔让后勤部门都暗自咋舌。
“苏博士,”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底带着淡淡青黑却目光灼灼的年轻女孩,实在没法严厉起来,
“这个月的打印配额,昨天就用完了……”
苏想从一堆数据图中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
“抱歉,哈里森先生,请再申请双倍配额,记在我项目经费上。”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能再订一批咖啡吗?要最浓的那种。”
苏想仿佛不知疲倦!
她同时推进着三个方向:基于相场理论的微观组织演化预测、跨尺度材料损伤模型的深化、以及一个更为大胆的、尝试将人工智能初步引入材料设计的探索性课题。
每一个方向,都直指领域内最前沿的卡点。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苏想眼下的黑眼圈越发明显!
对着办公室洗手间那面小镜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指尖沾了点冷水按压眼周。
“陈知行要是看见,肯定又要推眼镜,说欲速则不达。”
她小声嘀咕,模仿着陈知行那冷静的腔调,随即自己笑了笑。
“李泽川嘛……”
她顿了顿,仿佛能看到那家伙倚在门边,懒洋洋地抛过来一句:
“逞能!小爷我投资的潜力股,可别提前透支了,这张黑卡拿去,买最贵的眼霜!”
这些遥远的牵挂,奇异地成了她高压下的舒缓剂。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转身又扎进了堆满草稿纸的办公桌。
她必须快,更快!
祖国的技术鸿沟等不起,她也不想让姐姐和那些默默支持她的人等她太久!
“凤凰”项目组的能量和苏想展现出的惊人领导力与学术前瞻性,像一块巨大的磁石。
她的团队从最初只有一两个抱着试试看心态的博士后,迅速扩张。
每一次“凤凰”项目组有新的阶段性成果在内部简报上公布,都会引来一波新的简历投递潮。
很快,想加入“凤凰”的优秀研究员和博士生需要排队等候面试,门槛高到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凤凰”成为了“普罗米修斯”内部最炙手可热、也最难进入的项目组,没有之一。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苏想的快速崛起,不可避免地引来了嫉妒的目光。
在一次实验室举办的、旨在促进交流的非正式学术沙龙上,酒过三巡,气氛微醺。
来自“雷霆”项目组的资深研究员凯尔·詹金斯,几杯威士忌下肚,
看着被几位年轻研究员围住请教问题的苏想,酸意终于按捺不住。
他对着身旁几个同样有些失意的同事,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
“哼,费尔斯通教授真是老糊涂了,被一个东方小妞用点花哨的数学游戏就唬住了。
要我说,她那些成果,谁知道是不是靠了别的什么特殊优势?
你们不觉得她晋升得太快了吗?
在这种地方,一个年轻漂亮的东方女性,总是容易得到一些……嗯,额外的关注和帮助。”
他刻意加重了“特殊优势”、“关注”、“帮助”这几个词的读音,其言辞之刻薄恶毒,
暗示苏想是利用性别和外貌上位,让周围几个听到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苏想自然也听到了!
她端着果汁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几位正在激烈讨论量子计算应用的博士先不干了。
他们恰好都是苏想“凤凰”项目公开学术报告的忠实听众,对苏想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凯尔,管好你的臭嘴!”
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物理博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洪亮,
“苏博士的每一篇论文,每一个推导,都经过最严格的同行评议!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用你肮脏的思维去揣测真正的天才,只会显得你更加可悲!”
“就是!”
另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女博士嗤笑道,她曾是苏想相场模型代码的狂热崇拜者,
“我看你是嫉妒苏博士的项目组门槛太高,你手下那个最得意的博士生,上次连【凤凰】的初筛都没过吧?还【特殊优势】?
苏博士的智商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排队想进她项目组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查尔斯河,轮得到你在这里说酸话?”
“凯尔,建议你回去好好读读苏博士上周发表在《科学》上的那篇关于相场动力学新方法的文章,”
第三个材料学博士冷笑着补刀,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看不懂关键引理的话,我不介意抽空给你补补课,虽然我觉得那是对牛弹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直接把凯尔·詹金斯怼得面红耳赤,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像样的音节。
周围原本有些暧昧的目光,也全都变成了对凯尔的鄙夷和对苏想的支持。
凯尔最终在众人的无声注视下,灰溜溜地提前离开了沙龙,背影狼狈不堪。
这场不愉快的插曲,反而让苏想的声望在年轻研究员中更高了。
然而,当她回到自己的公寓,习惯性地想尝试给国内的陈知行或者周炽打个越洋电话时,却发现那条原本就脆弱的线,似乎断了。
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杂音干扰严重,根本无法清晰对话。
与此同时,她桌面上,除了姐姐苏念定期寄来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家书,来自北斗团队的任何其他形式的联络,都诡异地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