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弯腰捡起录音笔，金属外壳在手心泛着冷光，她注意到侧面有个凹痕。
“这是发布会上的。” 她将录音笔递给程涵毅。
程涵毅接过录音笔，指尖在凹痕处停了一下。
他按下播放键，发布会现场的对话清晰传出。
当播放到记者提问环节时，录音突然出现一段异常杂音。
“等等。”
锦嫣按住他的手，“倒回去三秒。” 杂音再次响起。
这次听清了，是一段经过处理的加密信号，频率极低，被正常对话遮盖住了。
锦嫣腕间的佛珠震动。
她低头看去，佛珠表面在微微发亮，与加密信号的频率完全同步。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录音笔。”
程涵毅取出笔记本电脑，将录音笔连接上去。
屏幕弹出警告窗口：“检测到高级加密协议。”
锦嫣靠近屏幕，手指轻点加密信号波形图。
“这个加密模式很特殊。佛珠的反常，识别出了特殊能量。”
程涵毅快速敲击键盘，想要破解加密层。 进度条缓慢移动，最终停在百分之二十三。
“加密等级太高，常规方法没办法破解。”
他皱眉，“需要异调局的专用设备。”
锦嫣拿起录音笔，“不，让我试试。”
她将佛珠贴近录音笔，闭上眼睛。
佛珠表面的光芒增强，加密信号开始出现规律性波动。
“你在用异能破解？” 程涵毅有些担忧。
“只是引导。”
锦嫣声音平静，“佛珠在读取加密信号中的能量印记。这个加密方式……很古老。”
十分钟后，加密层出现第一道裂缝。 杂音慢慢消退，一段清晰的对话录音显现出来。
“目标已确认携带活体密钥。” 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说道，“观测者需要完整的基因序列。”
另一个声音回答：“发布会是个机会。如果计划失败，启动备用方案。” 录音在这里中断。
最后几秒，听到一个特殊的背景音——某种机械运转的规律声响。
程涵毅立即拨通异调局局长的加密线路。
“我们找到了观测者的通讯录音。”
局长的表情变得严肃。
“把加密信号传过来。异调局的数据库可能匹配到相关信息。”
数据传输过程中，锦嫣突然按住太阳穴。
“这段加密信号……想要反向追踪我们。”
佛珠剧烈震动，发出刺目的红光。
程涵毅马上切断网络连接，改用离线设备分析。
“观测者比想象的更小心谨慎。”
他检查系统日志，“刚刚有未知程序试图入侵。”
锦嫣重新拿起录音笔，这次她注意到凹痕内部，刻着一行极小的文字：“观测者之眼”。
“这支录音笔本身就是个追踪器。”
她指凹痕里刻的文字给程涵毅看，“发布会结束后，它一直在发送位置信息。”
程涵毅取出屏蔽袋将录音笔封存。
“看来观测者早就渗透进来了。”
局长在通讯中提醒：“不要继续破解了。我马上派人去取录音笔，异调局的隔离实验室更安全。”
锦嫣却摇头。“等等，我还想试试最后一个方法。”
她将佛珠取下，放在录音笔上方。
佛珠悬浮在空中，开始缓慢旋转。
加密信号的波形在屏幕上剧烈跳动，最终稳定成一个特殊的图案。
“这是……星图？”程涵毅辨认出图案中的星座分布。
锦嫣脸色微变。
“不是普通星图。这是百年前，长生计划启动那晚的星空分布。”
加密信号完全解码。
一段新的语音播放出来：“长生计划的代价远不止基因变异。观测者寻找的不是基因序列，而是时空坐标。程家血脉是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
语音结束后，屏幕自动销毁了所有数据。
录音笔冒出一缕青烟，内部芯片已经自毁。 局长在另一端沉默着。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观测者的目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锦嫣拿起录音笔，指尖抚过那个凹痕。
“他们不是在寻找长生，而是在寻找穿越时空的方法。程家血脉中的特殊基因，可能是启动某种时空装置的关键。” 程涵毅握住她的手。
“所以我才活不过三十岁？因为每次试图启动装置，都会消耗生命力？”
“不止如此。 ”
锦嫣声音阴沉：“我怀疑观测者已经进行过多次尝试。你身上的毒，可能是时空能量反噬的结果。”
佛珠停止震动。锦嫣低头看去，其中一颗佛珠表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刚才的破解过程消耗了太多能量。”
她轻声说，“但值得。现在我们知道了观测者的真正目的。”
程涵毅调出程家的家族档案。
“如果时空穿越是真的，那程家祖上参与的可能不止是长生实验。”
局长突然提高音量：“我查到了！那个机械运转的背景音，是异调局档案中记录过的时空装置启动音。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是在五十年前的一次异常事件中。”
锦嫣与程涵毅对视一眼。
五十年前，正是程涵毅祖父意外去世的时间。
“我需要查阅程家所有祖辈的档案。”
锦嫣说，“特别是关于异常死亡事件的记录。”
程涵毅已经开始整理资料。
“我现在就联系家族档案馆。如果观测者真的在尝试时空穿越，那程家历代短命的原因就说得通了。”
局长补充道：“我立即组建专项小组。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超出预期。观测者如果掌握时空技术，后果不堪设想。”
锦嫣摩挲着出现裂痕的佛珠。 这件伴随她两百年的法器，第一次显示出损伤的迹象，可见刚才的加密信号中蕴含的能量多么强大。
“观测者可能已经接近成功了。”
她看向程涵毅，“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下一次实验前阻止他们。”
程涵毅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着。
“我会全面排查程家所有产业，看看有没有异常的能源波动。时空装置需要巨大能量，不可能完全隐藏。”
局长：“等等，我刚收到警报。城东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模式与录音中的背景音匹配。”
锦嫣立刻起身：“位置？”
“旧城区，废弃的程氏化工厂。 ”
局长：“能量等级正在快速攀升。”
程涵毅抓起外套：“是我曾祖父创办的第一个工厂，二十年前就废弃了。”
锦嫣已经走向门口，佛珠重新发出微弱的光芒。
“不是巧合。观测者一定在那里建立了基地。”
两个人快步走出房间，往发来的位置赶去。
局长正在调派异调局特工前往化工厂。
在电梯里，锦嫣按住程涵毅的手臂。 “如果真面对时空装置，你的血脉可能会被强制激活。到时候不要抵抗，让我来处理。”
程涵毅握住她的手。
“我相信你。一直如此。”
电梯门打开，地下车库的冷风扑面而来。
锦嫣腕间的佛珠发出强烈的金光，将整个车库映照成诡异的红色。
“能量波动又增强了。”
局长在通讯中警告，“观测者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破解了加密信息。”
程涵毅发动汽车，看向副驾驶座的锦嫣。
“准备好了吗？”
锦嫣看着佛珠上那道细微的裂痕，目光凌厉。
“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