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跟着程涵毅走出老宅的大门,她没说话,程涵毅的手始终扣着她的肩,力道适中。
程峰早已把低调的豪车停在门口等着了,回到涵园后。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说声音轻柔。
锦嫣点点头,却不想多谈。
浴室的水热气腾腾,她脱下染血的外套,镜子里的脸苍白如纸,眼底那团火还没熄。
她不是怕死的人,活了两百多年,早看淡生死。
可这次的袭击,让她想起那年沉睡前的背叛。
手指在水流下蜷紧,程涵毅的话她听了,可她的路,她自己走。
走出浴室,锦嫣换了件简单的长裙。
程涵毅在卧室等她,桌上摆了热腾腾的粥。
他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吃点东西。”
“谢谢。”锦嫣坐下, 轻触碗边。
程涵毅坐对面,看着她。
外人眼里,他是京圈的太子爷,风流倜傥。
可今晚,他只想做她的依靠。
“嫣嫣,我知道你想自己处理。但别瞒我。”他的语气温柔。
锦嫣抬头,目光对上他的。
“我不会瞒你。只是,这事我更熟。”她喝口粥,热流滑进喉咙,驱散些许寒意。
门外,脚步声响起。程峰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少爷,查到了些线索。”他扫了眼锦嫣,犹豫了瞬。
“说。”程涵毅起身,眉梢一挑。
“黑网这次行动,指令来自一个代号‘影’的中间人。幕后可能牵扯异调局的旧部。”
程峰顿了下,“锦小姐,您确定要亲自出马?”
锦嫣站起来,声音平静。
“我确定。程涵毅,你别插手。”
程涵毅皱眉,拳头握紧。
他想护她,可她不是花瓶。她是剑,是火。“好吧。但我派人跟着。”
“不用。”锦嫣摇头,唇角微翘,“我有我的方式。”
她转身离开,程涵毅看着她走远,心底一股火在烧。
他爱她,更怕失去。程峰站在一旁,沉默。他知道少爷的脾气,这次动了真怒。
夜深了,锦嫣驱车离开老宅。
车灯刺破黑暗,她脑中盘算着下一步。
黑网的线索指向市中心的废旧仓库,那里曾是异调局的秘密据点。
仓库外,风吹得铁门吱呀作响。
锦嫣潜行,脚步无声。
她戴上墨镜,隐藏气息。里面有守卫,两个黑网成员,正抽烟聊天。
“听说这次任务失败了,那女的太邪门。”一人吐出口烟,声音沙哑。
“别提了,头儿正火呢。听说她是异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另一个低笑。
锦嫣靠墙,听着。她的心冷如冰。
这些人,只为钱卖命。她不想多杀。
她出手快如闪电。一记手刀,守卫应声倒地。
鲜血溅出,她没皱眉。
走近仓库深处,灯光昏黄,一个身影出现。
是个中年男人,脸上伤疤纵横,正是“影”的代理。
“你来找死?”男人狞笑,拔出匕首。
锦嫣站定,目光如刀。“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手?”
男人犹豫了瞬,然后扑来。锦嫣侧身闪避,反手一抓,匕首飞出,钉进墙壁。她步步逼近,声音低沉。“说,幕后是谁。”
男人喘息,眼中闪过恐惧。“我...我只知道一个代号,叫‘老鬼’。他给钱,我们办事。”
“老鬼?”锦嫣眯眼,这个名字熟悉。她的记忆翻涌,那是锦家老宅的秘密室,锦鸿志曾提过。难道是...她心头一紧,不敢深想。
她一掌拍下,男人昏迷。锦嫣翻找文件,找到一个U盘。内容复杂,需要时间解密。她收起,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门外枪声响起。黑网增援来了。
子弹呼啸,锦嫣闪身避开。她的力量在夜晚更强,身体如鬼魅般游走。她反击,拳风带血。几个敌人倒下,她身上又添新伤。鲜血流淌,她咬牙,坚持。不能死在这里,程涵毅还在等她。
另一边,老宅里,程涵毅坐立不安。程峰报告说锦嫣去了仓库,他脸色铁青。“带人去!”
“不,少爷。她说不让插手。”程峰劝阻,声音小心。
“她说不管用!”程涵毅站起来,目光如狼。他不能让她冒险。穿上外套,他冲出大门。车子引擎轰鸣,他驱车追去。
仓库区,战斗激烈。锦嫣踢飞最后一个敌人,胸口起伏。忽然,车灯照来,她转头,看见程涵毅。
“你怎么来了?”她低吼,声音带怒。
程涵毅下车,抱住她。“我担心。看你伤了。”
锦嫣推他,力气小了。“我没事。走开。”
他的手温热,贴着她的伤口。
“回家。”程涵毅柔声,带着命令。
车上,沉默蔓延。
锦嫣靠窗。
程涵毅握方向盘,手指紧绷。
他知道她生气,却更怕她出事。
回老宅,锦嫣处理伤口。程涵毅在旁,帮她包扎。两百年了,她不习惯被呵护。
“下次别这么莽撞。”他说,语气软了。
“我没莽撞。只是我的事,我来。”锦嫣回视,眼中复杂。
他叹息,拉她入怀。“嫣嫣,”她没动,感受他的心跳。黑网的线索指向锦家,她得查清。
锦鸿志,老鬼,或许是陷阱。
次日,锦嫣独自去锦家老宅。
门卫见她,恭敬让行。
她走入大厅,锦鸿坐在沙发上,喝茶。
“嫣嫣,你来啦。”他笑,声音温和。
锦嫣坐下,直视他。“哥,我有事问。黑网袭击我,你知道吗?”
锦鸿一怔,掩饰得快。“黑网?那是什么东西?京圈的事,我不太清楚。”
她看出他的谎。眼皮微垂,她笑笑。“没事,随便问问。”
内心,她冷笑。锦鸿的防备,她早知。他是继承人,却对她忌惮。或许,老鬼与他有关。
离开锦家,锦嫣联系王叔。老管家在后院等她。
“小姐,您找到线索了?”王叔问,声音低沉。
“U盘里有东西。帮我解密。”她递过去。
王叔点头:“我马上去办。您小心,锦家水深。”
她拍拍他肩,示意安心。
走回车里,锦嫣深思。锦鸿的反应不对劲。或许,他是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