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妧走上前,伸手推开最前面的木箱盖,箱子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整齐码着金条和银元宝,还有几串珍珠项链、翡翠手镯,在手电筒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她随手拿起一块金条,分量沉得压手,001立刻报出数据:“宿主,这块金条足有五十克,箱子里大概有二十块,还有银元宝五十锭,珠宝估值也很高。”苏景妧点点头,目光落在箱底——那里还压着张折叠的丝绸纸条。
她小心展开纸条,上面用小楷写着:“此为祖上经商所积,战乱时藏于此处,留予后代,望善用之。”这是原主的祖上所写,苏景妧捏着纸条心情复杂,她得好好收好,她迅速把所有宝藏收进空间,又按原路退回石台,将玉佩从凹槽里取出,石门和石台很快恢复原状,看不出半点异样。
刚走出溶洞,001突然提醒:“宿主,后方五百米有脚步声,像是有人往这边来!”苏景妧立刻躲进旁边的灌木丛,借着树叶遮挡往远处看——是两个背着背篓的村民,应该是来山里采草药的。
等村民走远,她才压低脚步往山下走,特意绕开了来时遇到的刘大爷,选了条更隐蔽的小路,一路紧赶慢赶,直到看见自家院子的院墙,她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推门进去后第一时间锁好院门,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这下终于安全到家,宝藏的事也没被任何人察觉。
苏景妧靠在院门上缓了口气,指尖还残留着金条的冰凉触感,她没急着清点空间里的宝藏,先去厨房舀了瓢凉水灌下,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压下心头的躁动,虽然之前收过那么多宝物,但都没这次这么曲折刺激。
转身进了堂屋,她把门窗又仔细闩好,才在意念一动,进入空间,暗红绒布铺就的“宝藏堆”堆在宫殿中央,金条的哑光、银元宝的亮泽,还有翡翠手镯泛着的莹润绿光,在昏黄的油灯下交织出晃眼的光晕,她拿起那张丝绸纸条,指尖摩挲着上面工整的小楷,原主祖上藏这份家底时,大抵是盼着后代能安稳度日,而非像原主那样潦草一生。
“宿主,这些珠宝里有老坑玻璃种翡翠,单块估值就超过现在的百万级。”001的声音带着难得的雀跃,“金条纯度达99.9%,银元宝也是官铸,放到将来都很抢手。”苏景妧指尖顿了顿,没去算具体价值,而是把珠宝分门别类放进木盒,金条银元宝则用布包好——眼下这个年代最重要的不是变现,是藏好这份宝藏。
刚收拾完,001提醒有人靠近,苏景妧心头一紧,迅速从空间出来,院外突然传来几声轻叩,伴着邻居李婶的声音:“圆圆?在家吗?刚见你院门锁着,还以为你没回呢。”苏景妧应了一声,才故作镇定地去开门:“李婶,刚回来歇了会儿,您找我有事?”
李婶举着个布包递过来:“这不下午蒸了点玉米馍,想着你这阵子总吃凉饭,给你拿两个。”苏景妧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馍馍,鼻尖忽然一酸,她攥紧布包笑了笑:“谢谢李婶,您快进来坐?”
“不了不了,家里还炖着菜呢。”李婶摆了摆手,目光扫过院角,随口问了句,“你今儿去山里了?看你裤脚沾了不少泥。”苏景妧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露馅:“嗯,去采了点野菜,想着换点零花钱。”李婶没再多问,叮嘱她山里不安全,早点歇着,便转身走了。
关上门,苏景妧才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薄汗,她靠在门板上,看着手里温热的玉米馍,她咬了口馍馍,清甜的玉米香在嘴里散开,眼底渐渐亮了起来:接下来,该好好规划规划往后的日子了。
啃完最后一口玉米馍,苏景妧把布包叠好收进抽屉,转身去灶房烧了锅热水,氤氲的水汽漫上脸,她望着锅底跳动的火苗,心里渐渐有了章程——眼下首要的,是先在村里稳住脚跟,把“苏圆圆”的日子过扎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外就传来上工的哨子声,苏景妧麻利地穿上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往兜里塞了两个昨晚蒸的红薯,锁好院门就往村头的棉花地赶,刚到地头,就见队长张大叔正给大伙分配任务,瞧见她来,还特意多叮嘱了句:“圆圆,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
苏景妧点点头,接过装棉花的布兜就钻进了棉田,九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棉桃炸开的白絮沾在手上,没多久就染了层薄绒,她一边摘棉花,一边留意着不远处的知青队伍——林知青就站在人群里,正和旁边的女知青说着话,偶尔往她这边瞥两眼,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压下去的试探。
“宿主,林知青刚才跟同伴说,想再找机会跟你提租房的事。”001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好像认定你家有空房,还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好说话。”苏景妧指尖没停,把摘满的棉花往布兜里塞:“让她来,上次拒绝得够清楚,再提就直接撕破脸,对了,咱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剧情啊?”
“不会的,宿主,我们这次是被原主的愿力吸引来的,我们的第一准则就是不违背原主意愿,其他倒没什么了,这也是这个世界本源允许的,其实原主的愿力能传达出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001解释道,苏景妧点点头继续摘棉花。
一直忙到正午歇工,苏景妧的布兜里已经装了大半袋棉花,她刚坐在田埂上啃红薯,李婶就端着个搪瓷缸走过来,里面盛着晾凉的绿豆汤:“圆圆,快喝点水,看你脸都晒红了。”苏景妧接过缸子,清甜的绿豆汤滑进喉咙,瞬间驱散了燥热:“谢谢李婶,您真好。”
“跟婶客气啥。”李婶挨着她坐下,眼神扫过知青那边,压低声音说,“昨天我瞅见林知青往你家方向走,她没再来烦你吧?那姑娘看着斯文,可我总觉得心思重,你一个人在家,可得多留个心眼。”苏景妧心里一暖,李婶这是在替她操心,她点头应着:“我知道,她要是Z再来,我就说房子没法住,不让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