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密集的排练与Live中悄然流逝。结束乐队的众人以前一个月一次的演出频率,如今已提升至一周三场,高强度的曝光与实战演练,确实让她们的配合愈发默契。
这日下午,繁星Livehouse的休息室内,伊地知虹夏正低头清点着手中寥寥无几的票据和略显单薄的票款,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星期,我们确实办了三场Live。”
“是的捏。”喜多郁代坐在她身旁的高脚凳上,双手捧着脸颊,眼中闪烁着积极的光芒:“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我们的配合越来越流畅了!而且我们的SNS账号粉丝数也涨了不少呢!”
而蜷缩在歌桥信竹怀里的后藤一里,她把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歌桥信竹的胸口,吸闻着歌桥信竹薄荷体香:“但是…Live办得太密了…指标…都没能全部卖出去。”
“我也是头疼这个问题,今日开会也是准备说这个问题的。”虹夏了口气:“我们总不能一直让信竹一个人补贴亏损吧。”
喜多郁代立刻收敛了笑容,颔首附议道:“确实捏,乐队的长远发展,终究要靠我们自己站稳脚跟。”
就在这时,与她们格格不入的是山田凉那一如既往的淡然,理所当然说道:“这有什么问题?男朋友的作用,从古至今,不就是在这种时候掏钱吗?这是他的价值体现。”
喜多郁代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向山田凉:“凉前辈!话不能这么说啦,长期单方面索取,关系会变质的…”
伊地知虹夏也吐槽道:“就是,也就只有凉你这种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家伙,才会毫无心理负担。”
后藤一里在歌桥信竹怀里偷偷瞄了一眼山田凉,被她那副厚颜无耻的强大气场所震慑,原本想附和虹夏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更紧地往歌桥信竹温暖可靠的怀抱里缩了缩。
歌桥信竹感受着怀中少女传递来的温热和柔软,手臂自然地环紧了她:“不是说好了吗?额外的演出开销和亏损,由我来负责就好。”他确实未曾将这点资金放在心上,相较于他为“无刺有刺”乐队铺路所动用的资源,支持结束乐队的这些花费,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行!”伊地知虹夏的态度很坚决,红色的瞳孔直视着歌桥信竹:“这个星期可以这样,那下个星期呢?下个月呢?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歌桥信竹亲了亲怀中的后藤一里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这般举动惹得惹得后藤一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整个人酥软地陷在他怀里,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虹夏生气说道:“你是看不起我嘛?”歌桥信竹连忙说不敢,而喜多郁代站在伊地知虹夏这一边:“嗯!虹夏前辈说得对!我们还是应该脚踏实地比较好。”
“现阶段,快速积累经验、提升实力,为‘未确定RIot’做准备,才是最优解。大不了等我们拿了冠军,奖金再还给他就是了。”山田凉的“屑”是她一贯的作风,在新曲还没影子的情况下,她已经开始虚空贷款冠军奖金了,这番大言不惭的言论倒是很有她一贯的风格。
“可是…”虹夏还想据理力争。
歌桥信竹打断了她:“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或者坚持要‘共同承担’……那不如,换一种方式来‘补偿’我好了?”
“补偿?”喜多郁代和伊地知虹夏同时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困惑与好奇交织的神情,山田凉则像是嗅到了有趣事物的猫,眼中闪过了然和兴致。
歌桥信竹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她们——上面显示着一家位于繁华商区、新开业且装修风格看起来充满童趣与现代感的桌游馆的定位信息,宣传图上可以看到各种精致的桌游和看起来私密性很好的主题包间。
“这家新开的桌游馆环境不错,而且,他们还提供各种主题服装的换装体验服务,我们去那里玩下游戏放松一下心情,然后深入且坦诚地讨论一下关于乐队未来发展和成员付出的议题,怎么样?”
虹夏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她又羞又恼:“信竹!你、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这算什么!”她想起以前那个看到自己姐姐穿着睡衣都会脸红耳赤、眼神躲闪的清纯少年,与眼前这个游刃有余地提出这种提议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喜多郁代的脸也瞬间红霞遍布,黄绿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交织着羞涩、慌乱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期待:“这根本就是……就是……”她“就是”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心底那个词。
因为家教严格,她连参与乐队家人都颇有微词(尤其是在她近期成绩略有下滑后),既不能像星歌、虹夏她们那样与歌桥信竹同居,也无法像山田凉那样,偶尔以去女性朋友家留宿讨论学业为借口跑去与歌桥信竹去工地项目组做工。
所以,这一周下来,除了高强度的乐队练习和Live,她与歌桥信竹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仅限于牵手和短暂的亲吻,内心积攒的思念与渴望,早已如暗流涌动。
在这一个星期以来在乐队练习和live,她除了和歌桥信竹捏捏手吃吃嘴子以外,别的过分的事,她是想干都没时间干出来。
而山田凉则是最为干脆利落的一个:“那就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去跟星歌姐说一声,就说我们乐队有‘极其重要的战略会议’要请假。”
至于后藤一里,她自始至终都把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歌桥信竹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反正对她而言,无论是讨论乐队未来还是去下工地做工,只要是和歌桥信竹在一起。
于是,歌桥信竹驾驶着他的丰田塞纳载着伊地知虹夏、山田凉、喜多郁代和后藤一里向着那家新开的桌游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