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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跨过裂开的石门,热浪便裹着焦土味扑面而来。
韩无咎的灰袍被烤得发脆,白霜的银铃烫得不敢碰。
陆江盯着前方的十丈外的岩浆池上,悬浮着团赤红光团,表面流转着玄鼎龙纹,正是焰心源。
等很久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火光里钻出来。
赤影尊者踏着火焰现身,玄色大氅翻卷如鸦翼,指尖跳动的紫焰比岩浆更烫:命火双源,本该是赤影一族的禁脔。
韩无咎玄铁枪一横:放屁!这是玄鼎的东西!
聒噪。赤影抬手一抓,紫焰凝成火爪直取韩无咎咽喉。
陆江正要动,白霜已甩出三张封火符。符纸遇火不燃,反裹住火爪往下坠。
趁现在!白霜银牙一咬,封火符上的守命殿纹亮起金光,陆江,拿焰心源!
陆江冲上前,掌心刚触到焰心源,腰间命火戟突然地炸响。
戟身腾起黑焰,一道嘶哑的吼声炸进他脑子:小崽子也配碰天火,本老祖才是炎曜宗之主!
剧痛从太阳穴窜到后颈。
陆江踉跄两步,眼前重影里,赤影已挣脱封火符,紫焰凝成火刃劈向白霜。
韩无咎枪花一旋,硬接那刀。火星四溅,玄铁枪崩出缺口。
陆江!白霜急吼,压不住残魂就松手!
松个屁。陆江咬碎舌尖,血腥味冲散混沌。
他死死攥住焰心源,命火戟的黑焰却顺着手臂往上爬,在他手背烙出狰狞鬼面:老东西,这戟认的是玄鼎血脉。
放肆!残魂怒喝,黑焰突然暴涨,竟要将陆江意识往戟里拽。
他眼前发黑,恍惚看见刘砚秋的身影。不是幻觉,她真提着药箱从侧洞冲进来,银针在指尖闪着冷光。
百会。刘砚秋踮脚,银针精准扎入他头顶。
陆江浑身一震,残魂的嘶吼弱了几分。神庭。第二针落下,他眼前重影消散。风府。第三针入穴时,刘砚秋指尖发颤,撑住,你是命火之主,不是容器。
这句话像把重锤砸在陆江心口。
他猛吸一口气,命火从丹田腾起,金红两色火焰裹住手臂,竟将戟上的黑焰一寸寸逼退。
残魂最后尖啸一声:我...还会回来!
黑焰熄灭的瞬间,焰心源地融进命火戟。
戟身爆发出刺目金光,两道火龙从戟尖窜出,绕着陆江盘旋,一条如金红如朝阳,一条漆黑似深渊,正是命火双源。
赤影的紫焰在火龙威压下簌簌熄灭。
他瞳孔骤缩,转身就往岩浆池跳:今日之辱,赤影盟必报!
想走?韩无咎提枪要追,被陆江拦住。
他抹了把嘴角血:留着,以后有的是账算。
白霜走到岩浆池边,指尖拂过池壁上的古老刻痕。
她银铃轻响:焰心源归位,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韩无咎擦枪的手顿住。
白霜没回答,目光穿过谷口望向远处。
晨雾里,皇城方向有浓烟缓缓升起。
陆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口突然发紧。
他摸了摸命火戟,龙纹在掌心发烫。那是玄鼎血脉在示警。
先回城。他把刘砚秋的药箱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四人刚走出谷口,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骑者翻身下马,腰牌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这是玄鼎军暗卫。
陆公子!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发颤的说,皇城...魏大人带三千禁军围了命火碑!你们千万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