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没有,三弟一定行!”
刘光天挠挠头解释,千万不能惹到三弟,毕竟他这人阴的没边,好在底线很高。
“就是觉得……这玩意儿要是成了,那些老司机怕是得重新学开火车,毕竟你这设计还要点火。”
刘光鸿不管,接着给那些学徒工分配工作,刘光天分去干最累的,毕竟出成绩,到时候就有理由变为正式工,这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去拼命。
由于都是年轻人,大家很快就混熟。
正聊着天,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司机扛着铁锹走过来,看见他们摆弄车厢,粗着嗓子喊:“小年轻技术员,别瞎折腾!这火车头都跑十五年,差不多就该进废品站,改它干啥?”
老司机叫王铁山,开了二十年蒸汽火车,据火车站老人说,闭着眼睛都能听出火车的毛病。
他往地上吐掉一口带煤渣的唾沫,指着火车头的烟囱:“年轻人,烧煤的火车,就这德行,跑快了烟囱冒黑烟,跑慢了拉不动货,你改啥都白搭!”
刘光鸿没反驳,只是笑着递过去一根烟:“王师傅,您看这样,在炉膛旁边,加个柴油喷射装置,煤烧得旺的时候用蒸汽驱动,爬坡的时候喷柴油进行加速,双管齐下。”
王铁山接过图纸,眯着眼思考半天,粗糙的手指点在柴油泵的位置。
“还是不行,想法不错,不过这玩意儿得耐高压,煤烟子这么大,容易堵管路。”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
“你这想法倒是新鲜,当年我在东北跑运输,冬天煤烧不旺,火车跟蜗牛似的爬,要是有这装置,那就可以送更多物资”
“所以我们铁路人才要试试。”刘光鸿继续引导着,“比如这件,是用铬钼合金做的,耐高温、抗腐蚀,不信您摸摸。”
王铁山接过火柴,点燃靠近,确实不热,接着摸着沉甸甸的外壳,用指甲刮了刮表面,没留下丝毫痕迹。
“技术员同志,您这料子……不像是咱们铁道部能弄来的。”
“材料托朋友从外地带,合金外壳是我亲自打造。”刘光鸿没有过多解释,防止对方泄露机密。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项目组成了刘光鸿的工作队。
他带着刘光天和9个学徒工一起把那台废弃的蒸汽火车头拆得七零八落,炉膛里加装耐火材料,传动轴上套缓冲弹簧,最关键的双燃切换装置,光是调试喷油压力节点就用二十天。
压力太小喷不进炉膛,太大又会引发爆炸着火,每次失败都伴随着刺鼻的油烟味和附近老司机们的骂声,不过最大声的是王铁山,因为他也被调进项目组作为测试人员。
“妈的!又堵上!”王铁山把扳手摔在地上,看着被煤渣堵住的喷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我就说这玩意儿行不通!烧煤的车就该老老实实烧煤,瞎折腾啥,浪费老子时间,去趟车都可以赚不少钱!”
“哦,是吗?有什么好路子?”刘光天凑过来追问。
“这你就不知道,等你什么时候成为老司机就知道!”
刘光鸿没和他们争辩,继续蹲在地上拆解喷嘴,指尖沾着黑乎乎的油污。
系统面板上,继续砸技能点,终于明白原因。
刚才的爆震让旧的气缸盖出现了细微裂纹,得重新“造”个新的改良气缸盖。
正所谓不破不立,他忽然想起藤老总上周来电话说的话:“黄家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黄世仁招认不少坏事,连带出三个内鬼,估计下个月就能一起宣判。”
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正在被清除,而他在这里,正一点点啃下硬骨头,把慢吞吞的蒸汽火车,改造成能跑能冲的双燃动力。
这两件事,本质上都是在“除旧布新”,需要强大外力。
“王师傅,您看这样改造,行不?”刘光鸿猛地惊醒开口。指着炉膛的进风口。
刘光鸿加一个半自动过滤装置,把煤烟里的大颗粒挡住,再给喷嘴加个自动清洗功能,每次切换模式的时候,用高压空气吹一遍,形成一股推力。
王铁山愣了愣,凑过去看他画的草图,眼睛渐渐亮了:“这……这好像能成?”
“我们试试就知道了。”刘光鸿招呼那些学徒工:“你们去把那堆废钢管搬来,等会连接起来焊成一个过滤器。”
刘光天带着学徒工应了一声,吭哧吭哧地搬来钢管,脸上的黑灰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但他们一点不喊累。
这三个月,他们跟着刘光鸿学了不少本事,从看图纸到用扳手,连老司机们都夸他们“孺子可教”。
王铁山扳动操纵杆,炉膛里的煤火熊熊燃烧,蒸汽压力表指针缓缓上升,当火车爬上陡坡时,他按下切换按钮,柴油泵“咔哒”一声启动。
“可以,暂时安全!”
接着蓝色的火焰在炉膛里跳跃,火车头像被注入一股新的活力,嘶吼着冲上坡顶,速度不比平地时候差。
接着再一次切换成烧煤,毕竟柴油很贵!
最后停火下车,完成第一次成功测试。
“成了!真成!”
“是啊,我们可以转正!”
学徒工们跳起来,手里的扳手都扔了,黑黢黢的脸上笑出两排白牙。
王铁山从驾驶室里探出头,眼里闪着泪光,声音都在抖:“快!进行下一项测速度!看看到底能跑多快!”
记录的学徒工一直看着测速仪的指针一路飙升,最后定格在65公里\/小时,经过计算,比原来的蒸汽火车快了整整30公里每小时!而且爬坡时的牵引力,抵得上两台蒸汽机工作!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滕老总耳朵里。
滕老总带着一群老年工程师赶来,摸着新型发动机:“这玩意儿要是推广开来,咱们火车的运输效率能提高一半!刘同志,你可立了大功了!”
刘光鸿站在煤堆旁,看着新型火车头,心里却没多少轻松,毕竟这玩意国外早就有,只不过限制龙国购买。
接下来又成功10次以后,滕老总宣布新项目成功,刘光鸿要什么奖励?
“给这群学徒工和王师傅转正吧,我只是做好技术科该做的!”刘光鸿茶言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