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全程安静吃完了面。
不一会,陆执带今肆来到了晚风轻拂的门面。
“导师也有副业,修机甲。”陆执放开了她的手腕,清劲的手伸入衣兜,拿出烟叼在唇上,似乎刚想抽,却想到什么,又把烟拿下放回了衣兜。
今肆顿了顿,晚风轻拂还真在刚才六号街附近,所以陆执真的是意外路过这里,碰到她揍人?
“导师,这里似乎是酒吧。”今肆不明所以地轻眨了下眼睛。
晚风轻拂是今肆经常来的地方,陆野都不知道的地方。
陆执怎么知道这个小众地方的?
当初她还是在晚风轻拂酒吧当前台妹,待久了才知道老板娘还有这个业务的。
后来为了提升自己,便顺势来这里搞机甲了。
陆执深幽的眸子动了动,目光瞟了她一眼,鲜红的唇瓣倾泻出一声戏谑:“装?”
今肆杏眸动了动,眸光没有太多的情绪,看向了陆执:“陆导师,你想说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各自盯着对方看了一会。
陆执才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开口:“同学,开学前一天你从这里出来,我从你身旁经过,不记得?”
今肆顿了顿,没想到是这个,以为陆执在试探她是不是今肆呢。
陆执看到了她的神色,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弯腰凑近了今肆的耳畔,声音低沉:“不然,同学你觉得是什么?”
沁人的冷香似青柠又带着独特的木质清香还有淡淡的烟味,侵略似的笼罩在了今肆的身上。
“我从酒吧出来,别人都应该以为我喝酒出来吧,陆导师怎么会以为我是修机甲出来了呢?”今肆的神色却毫无变化。
陆执看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冷静地分析,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难过?
因为她总是那么冷静。
冷静到心里容不下他。
恐怕只有陆野,才能让她有点情绪波动吧。
陆执很快直起了身子,侧身不再看她,修长的手探进衣兜,似乎又想抽烟了,可是最后只是拿出一颗青柠糖放入了口中。
他微垂下了眉眼,侧脖子的青色刺青字母JS便暴露在了今肆面前。
可是今肆并没有想太多。
“行了,导师进去了。”陆执说了声便大踏步走了进去,似不欲多说什么了。
今肆看了眼对方的背影,便转身离开了。
而刚才进去的人却没有进去,他的身形笼罩在阴影处,高大的身形依靠在墙上,叼起烟点燃,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盯着少女离开的背影。
“这么大个人,却躲在这里偷看呢?”古雅悠悠的声音传来。
陆执没回她,周身气质阴郁和戾气裹满,生人勿近至极。
“你确定了?那就是小今肆?”古雅拿着杯酒,一边喝一边慢悠悠开口,“她整容换身份了?”
陆执看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见,长睫慢慢低垂,转身往里面走去,眸眼很暗,嗓音低不可闻:“是她。”
无论是借尸还魂,还是一体多魂,陆执都相信。
因为那就是她,不会错了。
他暗恋她十八年了,不会错了。
她走路的背影,说话的神态,喜欢的东西……
他一直记得。
另一边,今肆也不知道今晚本来只是出来教训人,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她坐悬浮公交回到了校门口。
没打算爬墙了,直接走大门。
记晚归的学生站在那里,而晚归的都在排队进去,今肆也走了过去排队,轮到要记她分的时候,那个同学扫了她一眼,没有记她分,挥了挥手让她进去:“陆导师跟我们说过了,你们一起去探讨学术了,不用记晚归,进去吧。”
今肆就这么走了进来。
回到宿舍洗漱一番又睡觉了。
半夜,床上睡着的人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少女下了床,换了一身白裙子,赤着脚出了门。
天台上的门被撞开。
一男一女拥抱着激吻上来。
她们的脚步有些凌乱,呼吸有些沉重。
“顾霖,唔……”一个女子呜咽的声音响起。
“嘘,专心接吻,不要说话。”顾霖多情低哑开口。
不一会,两个人更加忘情地激吻了起来。
女子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惊吓开口:“啊,那是什么?”
顾霖一扭头,也被吓了一跳:“我操!”
天台上方,一个白裙乌发的女子正在不停地跳舞转圈。
大半夜的看起来有些吓人了。
因为他们的声音,白裙女子停了下来,乌发也披散下来,微微垂头低眸看向了他们,小脸掩盖在长发里面,一双乌黑的眼睛幽幽此时幽幽看着他们瘆人得很。
“顾,顾少!”女子害怕的躲在了顾霖的后面。
顾霖也吓得面色发白了起来,双腿有些抖。
他也怕鬼啊!
不一会,白裙少女目光涣散,直直摔在了地上。
“顾,顾少,怎,怎么回事啊?”女子害怕地询问。
顾霖直接把人推了过去:“你快去看看。”
“顾少,人家不敢。”女子眼泪涟涟起来。
“快去!”顾霖神色一狠。
女子吓住,只能哆哆嗦嗦爬上去看了。
不一会,女子便开口:“顾,顾少,好像不是鬼,是人!”
顾霖听到这句话,内心松了一口气,便赶忙爬上去瞧瞧,看看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今肆意识慢慢苏醒,她好又失眠了。
意识醒过来,疼痛似乎也跟着一起过来。
几乎是一瞬,今肆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下子就看到两个低头看她的男女。
两个人似乎被她睁开眼睛吓一跳。
“啊!”两道声音同时惊吓响起。
顾霖和女子双双吓得跌坐在地上。
女子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看向了顾霖:“顾,顾少,你,你也怕鬼啊?”
“闭嘴!”顾霖咬了咬牙。
竟然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今肆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脚趾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
她低眸看去,就发现脚趾出血了,而水泥的地面也有斑驳的血迹。
她现在身上穿着一件白裙子。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光着脚在不平滑的地上跳着芭蕾,脚趾被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