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陈晓莹两眼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闪亮,眼神不断在杨子诚跟小宝身上来回打转。
卫青岚不住的点头,“感觉就是我现在跟小诚过招,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陈晓莹咽了咽口水,“小少年对自己还真够狠的,这功夫都练成必杀技了。”
“可不是么?功夫就是为了防身制敌的。”卫青岚感慨说道:“你说得对,小诚对自己是真狠!”
若不是他吃得了苦,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一天不落的练着,两三年时间大概不会有这种成就。
就好比她,再有就是陈晓莹。
只要苏夭夭没盯着,她俩是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苏夭夭及时出声制止她俩继续聊下去,“你俩想聊天就进去聊,我还想安静看后续。”
两人结束短暂的“交头接耳”,一抬头就看到杨子诚气场全开挡在小宝跟前。
“你有什么资格骂小宝?!你是他亲妈没错,但是有哪个亲妈会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还说生他还不如生条狗?!
就因为他不肯开口叫那个没有养养过他、教过他的亲爸你就想饿死他。
人家当后妈的都没有你这么狠心,你怎么还有脸来他跟前蹦跶,自诩是他亲妈的?
要是知道你今天回去,我肯定会带把尺子来量一量你的脸皮有多厚才能说那些话来恶心人!”
“你、你居然敢动手打长辈,果然是个没爹养没娘教的小兔崽子。”
秦若双手捧着被杨子诚踢肿的脸,用力嘶吼着,“别以为你仗着你那个什么教授外公就能在面前作威作福。
我告诉你,王亦南的他干儿子,只要我一天是王亦南的对象,都是他儿媳妇。
他死了之后遗产也有我们的一份,你别想独吞。”
此话一出,苏夭夭三人的表情都震惊到连她们都无法形容。
知道秦若越发拎不清,脑子不清楚是一回事,亲眼看到秦若突然犯病的震惊又是另外一回事。
杨子诚不屑冷笑道:“你放心,我外公有什么有轮不到你肖想!就算全都捐给国家,也不会有一丁一点便宜你。
你也别拿南叔来说事,你猜,如果被他知道你今天来找茬。威胁了苏姐姐,骂了小宝跟我,甚至还诅咒我外公,你说南叔会怎么做?”
南叔?南哥?
秦若定定地看着杨子诚,要是被南哥知道她刚刚的行为,或是被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又嫌弃她的。
可是可是,要不是为了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莫名的,秦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缓缓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杨子诚与小宝,“今天,就算他来了我也一样敢说!”
苏夭夭微微挑眉,过去那些时日这对夫妻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这秦若的变化有点大啊!
卫青岚与陈晓莹两人也是一样的看法,陈晓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被人魂穿的?
不然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是吗秦若?既然你在我身边有诸多怨言与不痛快,正好今天我们一次性把话说开了,是继续一起好好过日子还是离婚各走各的,咱俩就说清楚。”
王亦南疲惫的声音冷不丁地传进众人耳里,“我早就说跟你说过,要是你觉得不想跟我一起过,你可以直接说,我们分开便是。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是我想多了,你一直想要好好跟我过日子,你现在这样子,是要跟我好好的模样吗?”
胡渣邋里邋遢,眼神略微浑浊,整个人不修边幅,蓬头垢面。
原本剑拔弩张的众人都被这么一个流浪汉形象的王亦南给镇住了!
“南、南哥,你、你怎么会、会变成这、这样?”
秦若满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记忆中阳光活力,总是自信满满的王亦南为什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王亦南嘴角扯了抹自嘲的笑,“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跟你现在这副要饭的装扮不是挺搭的吗?”
“不不不,南哥,你听我解释,我……”
“不用解释了,从你开始骂小宝开始,所有话我都一字不落听到了。”
秦若着急着想要解释,却被王亦南伸手打断。
秦若心急如焚,她怎么也没想到王亦南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听到那么多。
她刚刚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杨子诚害怕,也是为了让小宝叫她一声“妈”再回到她身边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南哥。”秦若满眼泪痕,期期艾艾的看着狼狈的王亦南,“我只不过是想让小宝回到我们身边生活。
他是我们的儿子,跟着父母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怎么可以麻烦别人帮我们养孩子呢?
这不,你天天在学校忙着,我这不就想着求夭夭让我借住一段时间,好让我就近照顾小宝。”
苏夭夭与陈晓莹齐齐冲着天空翻了个大白眼,这苦情戏演得,啧啧啧,只能说演技真烂!
卫青岚则是一脸吃了苍蝇的便秘样,表情怪异得很。
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小宝扯了扯杨子诚的衣角,“子诚哥哥,我自己来。”
“可以吗?”
杨子诚一脸担忧,生怕这个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从自闭情绪中拉出来的弟弟又被刺激得缩回自己的龟壳中去。
小宝轻拍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坚定地点点头,“我可以的子诚哥哥。”
纵然小宝这么说,杨子诚依旧忧心忡忡盯着他后背。
小宝与王亦南、秦若面对面站着,十来岁的小孩子宛如暴风雪中一株挺直腰板的小青松。
“今天我们三人都在,那就来把之前、现在、还有以后的事情都说清楚、都说开了,免得有些人被猪油蒙了心,把别人对她的好都当成理所当然。”
小宝这话主要是针对谁说的,大家都清楚得很,都非常有默契地看向秦若。
秦若捂着嘴,含着泪,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难过得无法开口,只能呜咽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