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
陈爱党忿忿的指着苏夭夭她们几个年轻人,“就是你们这些人的出现,让原本安分守己的妇道人家都敢跟家里的男人对着干。
还敢离婚、还敢在外面抛头露脸做生意,简直就是有辱先人。”
苏夭夭三人就跟见到什么神经病似的,惊奇的瞪大眼睛,十分好奇的端详着表情逐渐癫狂的陈爱党。
果然啊,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志明与陆瀚宇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不语,却还是默默往前挪了挪,免得他突然暴起,伤了人。
被陈爱党放在地上躺着的陈老太不是不想跟以前一样揪着陈晓莹的头发打她,骂她是没人要的贱骨头、赔钱货。
只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半身瘫痪被那个自己心心念念能给他们老陈家生个大胖孙子的贱女人“照顾”成全身瘫痪,口齿不清的症状不仅更严重,还一直流口水。
“这玩意还生活在人类未开化的年代?说他活在封建社会,那是妥妥的侮辱了封建社会那些提枪上马,砍杀敌人的巾帼英雄,还有外出经商的女商人。”
“咳咳,你说的那个玩意,是你亲爹。”
卫青岚不得不提醒下陈晓莹,让她悠着点发挥。
陈晓莹撇撇嘴,“身上有他的基因,还真是我不幸。”
陈晓莹心里想的是,幸好自己是魂穿过来的。
虽然身体是他的女儿,但是吧,现在的自己只认张悦这个妈。
“陈晓莹,就算你再怎么否认、再怎么觉得不幸,你都是我女儿!
你都得听我的、都给我养老,你别想摆脱我!”
陈晓莹像是听到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陈爱党,你拿什么证明我是你女儿?
你家的户口本上可是没有我名字。
别说出生证明还有大队上的人可以作证。
当年为了给我妈泼脏水,你家那个老太婆把我出生证明扔灶膛里给烧了吧?
我记得很清楚,你亲娘当时在我面前说起这事的时候,还特别的得意。
哦,还有个事你应该不知道吧?你亲娘一直对外说我不是你女儿。”
她没有原主太多的记忆,尤其是小时候。
是自从陈泽跟着他们去深市工厂上班,今年年初升了大组长,蔡婶从乡下带了不少土产去深市感谢她。
蔡婶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十里八乡什么陈年烂谷子全都给翻了出来讲给她们听。
也是在那时候,陈晓莹等人才知道陈老太为了让陈爱党能“休”了张悦,重新找个儿媳妇生个大胖孙子,是有多么不做人。
陈爱党不信,“陈晓莹,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不认我这亲爹,这么丧良心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
张悦,你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张悦摊手,“为什么不?毕竟,晓莹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好母亲。哦,我忘了,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也没事,你现在到第二大队随便找什么人问,还是能问得到。”
只要他自己不怕丢人,她是无所谓的。
陈爱党不敢置信,看向那个只能发出“啊、唔……”单音节的陈老太。
他不是不知道亲娘对张悦的不喜,对待陈晓莹的态度,可以说是厌恶。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他都没有听到半点有关张悦的风言风语,有的,只是嘲讽陈晓梅识人不清。
更是笑她为了能攀上大队长的儿子,丢脸都丢到第一大队那边去。
每次他在路上听到别人的笑声,或是看到别人小声说话,他总觉那些人都是在笑话他。
笑话他从一个拥有份人人都羡慕不已的工作,沦落到连地都不会种,一天拿不到五个工分的泥腿子。
现在又听到老母亲在十里八乡散布陈晓莹不是他女儿的谣言,他不知道是先掐死老母亲,还是掐死陈晓莹跟那个从不顾及他脸面的前妻。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娘她不可能会这么说……”
张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自欺欺人,“她可不可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情来,你是她亲生儿子,你还能不清楚吗?
陈爱党,时至今日,你也别再为自己洗白了。”
眼前这出戏,无聊到陈晓莹连连打哈欠,“戏演完了没有?演完了就从哪来回哪里。
要是实在戏瘾没过足,我们可以考虑出钱让你们去演戏。”
多条出路,不但能赚到钱,还能满足他们的戏瘾,简直是一举多得。
“你、你这不孝女,居然把我跟戏子放一起做比方?”
陈爱党尚未从一个打击中缓过来,陈晓莹的话又给了他一个打击。
想他堂堂的高材生,还是研究院的研究员,亲生女儿居然要他去当个供人娱乐的戏子?
这是将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要让他老陈家的名声扫地!
苏夭夭翻了个大白眼,“人家那叫演员!工作出色的还能评选国家级别的称号。
这都什么年代了?一口一个戏子!”
张志明意味不明的扫了他好几眼,终是忍不住开口:“就他这种形象,投多少钱都得亏多少。
这种亏本生意,你们别喊上我一起。
我现在可是要好好赚钱、赚家产当聘礼,冤枉钱是一分都不能花。”
苏夭夭\/卫青岚\/陈晓莹:……
不得不说张志明还真是老谋深算,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秀一波真心。
陆瀚宇都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张悦闭了闭眼,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张志明皮厚,坦然的迎上众人意味深明的目光,“难道我说错了吗?
娶老婆不就是把人取回家好好疼爱,好好对待的么?
我负责赚钱给她花,她只要负责貌美如花。”
之前陈晓莹在他耳边念叨到过这么一句,他觉得很有道理,就记心里去了。
“不然娶个老婆回家做什么?把她当免费保姆,还是当全家人的出气筒?
这样的男人,他还能叫做男人么?说他是废物,都玷污了‘废物’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