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草 你一回来就玩我啊，不带这样的
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提示音，落在向钱耳中，却如同九天仙乐齐鸣，黄钟大吕奏响！一瞬间，所有的疲惫、绝望、麻木、自我怀疑，如同被烈阳融化的冰雪，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火山喷发般的狂喜，是绝处逢生的巨大庆幸，是力量回归的澎湃自信！
“系统！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向钱在心底疯狂呐喊，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眼眶甚至有些湿润（一半是激动，一半是这半个月憋屈的）。1570点神豪值！商城开放！鉴定之眼！氪金暴击！最关键的是……炼丹辅助功能回来了！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副麻木绝望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和自信！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精光四射，如同最精准的尺规，瞬间锁定了面前那口刚刚炸过炉、还冒着黑烟的劣质丹炉！
“小兔崽子！发什么呆！还想挨抽是不是？！”丹阳子见向钱突然“傻愣”不动，暴脾气瞬间点燃，手中的藤条带着破风声就抽了过来！
然而，这一次，向钱没有像往常一样硬抗或者狼狈躲闪。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藤条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丹炉上。就在藤条即将及身的瞬间，他脑海中意念急转：
“系统！兑换【精准控火符】（玄阶下品）！兑换【初级凝丹散】！立刻使用！”
【叮！消耗150神豪值！兑换【精准控火符】（玄阶下品）x1成功！已自动使用！】
【叮！消耗80神豪值！兑换【初级凝丹散】x1成功！已自动使用！】
【神豪值余额：1340点！】
两道微不可查的光芒瞬间没入向钱体内和丹炉之中。
下一刻，向钱的双手如同拥有了生命！指尖灵动无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掐动起控火法诀！原本在“三昧阴风炉”和“扰灵石”双重干扰下飘忽不定、如同风中残烛的微弱丹火，骤然变得无比驯服、无比精准！火苗跳跃着，颜色从黯淡的橘红瞬间转为纯净的淡青色，温度稳定得可怕！
“嗯？”丹阳子抽下的藤条停在了半空，铜铃大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小子……控火的手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圆融老练？那火苗……稳得不像话！
药尘子摇扇子的手也微微一顿，浑浊的老眼瞬间眯起，精光爆射！他死死盯着向钱控火的手法和那簇稳定得惊人的淡青色火焰，脸上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凝重！
向钱却置若罔闻。他此刻的感觉奇妙无比！系统的力量如同最精密的导航仪，引导着他的精神力与灵力完美结合，精准地操控着每一丝火候的变化！脑海中，药尘子灌输的那些晦涩理论、控火精要的三百六十手，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简单！每一个细微的节点，每一个火力的转折，都如同掌上观纹，了然于心！
他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清理丹炉残渣，投入新的药材（最后一份家当换来的），动作一气呵成！淡青色的火焰如同最忠诚的仆从，随着他意念的细微变化而精准调整：时而温柔舔舐，激发药性；时而猛烈灼烧，驱除杂质；时而盘旋缠绕，引导融合……
药尘子之前指出的所有问题——火候过三分、凝丹早半息、灵力不稳超两成……在系统精准的辅助下，被完美规避！药材在丹炉内迅速融化、提纯、融合，散发出浓郁而纯净的药香，不再是焦糊或怪味！整个过程流畅得令人窒息！
丹阳子举着藤条，嘴巴微张，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药尘子手中的破蒲扇也忘了摇，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丹炉内药液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一种近乎见鬼般的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这小子刚才还像个炼丹白痴，炸炉炸得炉灰糊脸，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这控火之精妙，这节奏之流畅，这药性融合之完美……简直判若两人！不，就算是沉浸丹道数十年的老手，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分毫不差！
这绝不是引气境修士能做到的！甚至筑基期的炼丹师，也未必有这份掌控力！除非……是传说中的丹道宗师附体？！
就在两位大佬心神剧震、怀疑人生的当口，向钱眼中精光一闪，低喝一声：“凝！”
嗡！
丹炉内，纯净的药液瞬间收拢、凝聚！淡青色的火焰猛地一收，化作温养的文火包裹住丹丸雏形。一股比之前浓郁数倍、沁人心脾的丹香瞬间弥漫了整个药庐！
丹成！
向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主要是心疼那230点神豪值），小心翼翼打开炉盖。
炉底，静静地躺着三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色泽饱满、散发着柔和淡青色光晕的丹药！丹药表面光滑如玉，隐隐有一层极其微弱的云纹流转！
聚气丹！而且……品质赫然达到了上品！甚至其中一颗，云纹格外清晰，丹香更加内敛精纯，隐隐有突破上品，触摸到极品的门槛！
“嘶——！”药尘子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箭步冲到丹炉前，枯瘦的手指闪电般捻起那颗云纹最清晰的丹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眼中精光爆闪，“圆融无瑕！丹香内蕴！云纹自生！这……这几乎要摸到极品的边了！另外两颗也是上品中的顶尖货色！这……这……”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向钱，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小钱！你……你刚才用了什么秘法？！还是……顿悟了？！”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探究。
丹阳子也回过神来，一把抢过那颗丹药，蒲扇般的大手捏着小小的丹丸，仿佛怕捏碎了，铜铃大眼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上品……不，接近极品？！老子当年炼了十年聚气丹，也才勉强摸到上品的边！你小子……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面对两位师父如同看怪物般的目光和连珠炮似的追问，向钱心中暗爽，脸上却努力维持着“谦虚”和“茫然”：“呃……弟子……弟子也不知道啊。就是刚才……被师父骂得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然后突然就觉得那些控火法诀啊、药性变化啊，好像……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手自己就动起来了……可能是……被逼急了吧？”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在向钱那“无辜”又带着点“后怕”的表情衬托下，却显得有那么一丝丝……合理？毕竟，人在绝境下爆发潜能的故事，修真界也不是没有。
丹阳子和药尘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和难以置信。逼急了顿悟？这顿悟的效果也太逆天了吧？直接从炼丹废柴变成准大师？这简直闻所未闻！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炉完美得不像话的聚气丹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再怎么不信，也无法否认这铁一般的结果。
“好！好！好！”丹阳子突然仰天大笑三声，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向钱肩膀上（这次力道控制得很好，没拍散架），“管他娘的是不是顿悟！能炼出好丹就是本事！小子！有点意思！”
药尘子也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摇着扇子，眼神却更加深邃：“看来，老阳和我之前还是低估了你的‘潜力’啊。这控火之术，这丹道感悟……啧啧，若非修为所限，老头子我都想拜你为师了。”这话半真半假，但其中的震撼和重视却是实打实的。
向钱心中得意，脸上却不敢表露，连忙躬身：“师父师叔谬赞了！弟子只是侥幸……”
“侥幸个屁！”丹阳子一瞪眼，“以后酉时的炼丹实操，就按这个标准来！材料……嗯，库房按成本价给你！炼出来的丹药，品相好的，宗门按市价收购！品相差的……自己想办法处理！”
药尘子也笑眯眯地补充：“控火精炼的标准也提一提，纯度九成八，重量二十斤。理论课……嗯，看在你‘顿悟’的份上，每日抽查改成三天一次吧。”
向钱：“……”
得，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标准又提高了？不过……材料成本价？丹药宗门收购？自己处理品相差的？
一个大胆的、金光闪闪的计划瞬间在向钱脑海中成型！
搞钱！拍卖会！
炼丹！卖丹！
系统在手，神豪值我有！精准控火符、凝丹散……这些辅助道具虽然要消耗神豪值，但只要能炼出品相足够高的丹药，拿去拍卖或者私下交易，赚取的灵石绝对远超消耗！而且，宗门收购的价格虽然稳定，但肯定比不上拍卖会的溢价！那些“品相差”的，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掉！
向钱心中顿时一片火热！仿佛看到了无数灵石和神豪值在向他招手！
“是！弟子一定努力炼丹！不负师父师叔厚望！”向钱回答得异常响亮，充满了“干劲”。
接下来的日子，向钱彻底成了药庐最靓的崽（炼丹版）。
有了系统精准辅助，控火精炼简直成了小儿科。纯度九成八？小意思！二十斤精铁？轻松加愉快！在【精准控火符】的加持下，他淬炼出的精铁纯度甚至能稳定在九成九以上，重量也远超要求。药尘子看着那一块块闪烁着纯净金属光泽的精铁，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但眼底的探究之色也愈发浓郁。
酉时的炼丹实操，更是成了向钱的个人秀场。
聚气丹？起步就是上品！偶尔还能爆出一两颗接近极品的！
回春散？药效温和精纯，杂质几近于无，品相完美！
固本培元丹？虽然炼制难度更高，材料更贵，但在系统辅助下，成丹率极高，品质稳定在中品以上，偶尔也能出上品！
每一次开炉，丹香四溢，光华流转，看得丹阳子和药尘子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眼神复杂地盯着向钱，仿佛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丹炉精。
向钱也学乖了。他并没有每次都追求极致完美，而是有意识地控制着成丹的品质和数量。大部分丹药维持在稳定的中上品水准，偶尔“超常发挥”炼出一两颗上品甚至接近极品的，就足以让两个老家伙啧啧称奇，认为是“顿悟”的潜力在持续发挥。而那些“品相稍差”的（其实在市面上也是合格的中品），则被他不动声色地克扣下来，悄悄藏进自己的储物袋。
同时，他利用【鉴定之眼】的功能（消耗精神力极少），在丹鼎峰库房挑选药材时，专挑那些年份稍欠、品相略有瑕疵、但药性核心未损的“处理品”。这些药材价格低廉，但在系统精准到毫厘的控火和凝丹辅助下，依旧能炼出品相不错的丹药！成本大大降低！
短短半个月，向钱的储物袋里就悄悄积攒了数量可观的“私货”：几十瓶品相从合格中品到顶尖上品不等的聚气丹、回春散，还有十几瓶品质不俗的固本培元丹！这些都是他准备用来搞钱的硬通货！
就在向钱沉浸在“炼丹致富”的美梦中，规划着如何将这些丹药利益最大化，是走宗门收购的稳妥路线，还是冒险送去拍卖会搏个高价时……
【叮！】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检测到长期主线任务：‘氪金鬼才的钢铁之躯’！】
【任务要求：在丹阳子、药尘子安排的体质强化训练中（含药浴锻骨、负重炼体、实战喂招），全程依靠自身意志与潜力完成，不得使用系统商城兑换的任何直接增强体质、减免痛苦、快速恢复类物品或技能作弊！】
【任务时限：直至宿主基础体质达到系统认可标准（引气境极限）或宿主主动放弃。】
【任务奖励：每完成一次完整训练周期（一日），奖励神豪值+10点！阶段性突破奖励（待定）！】
【失败惩罚：一旦检测到作弊行为，立刻扣除宿主当前所有神豪值！并强制虚弱一月！】
轰！
这提示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向钱刚刚燃起的“氪金致富”小火苗上！
“卧槽！系统你玩我呢？！”向钱在心底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不得作弊？！那岂不是意味着……卯时的“百兽锻髓汤”毒浴，还得自己硬扛那蚀骨灼魂的剧痛？
辰时的八百斤寒纹铁锭蛙跳，还得自己用血肉之躯去承受那压断脊梁的负担和刺骨冰寒？
申时丹阳子那狂风暴雨、拳拳到肉的“喂招”，还得自己用骨头去硬接？！
不能兑换【冰蚕软玉膏】减轻灼烧感！
不能兑换【玄冰护体符】抵御寒气！
不能兑换【生生造化丹】瞬间恢复伤势！
甚至连【小还丹】这种快速回气的丹药都不能用？！
这他娘的不是要他的命吗？！
向钱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地狱中痛苦挣扎、永无天日的悲惨未来。刚刚因为炼丹顺利而雀跃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比霜打的茄子还要蔫吧。
“小兔崽子！发什么呆！滚去泡澡！今天加了双倍的‘毒龙涎’，味道更醇厚！”丹阳子那如同催命符般的咆哮准时响起。
向钱看着那口翻滚着墨黑色、散发着浓烈腥臊恶臭的药鼎，闻着那足以让灵魂颤栗的气味，再想想系统那冰冷的惩罚提示……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
他咬碎了后槽牙，眼中闪烁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光芒，带着一种“老子跟你拼了”的决绝，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那口象征着无尽痛苦的地狱之鼎。
噗通！
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再次响彻后山。
药液沸腾，剧痛钻心。这一次，没有系统的丹药缓解，痛苦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猛烈！向钱死死咬着牙，牙龈再次崩裂出血，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虬龙，身体在鼎内疯狂地抽搐，却硬是凭借着引气七层凝练的灵力和这一个月磨砺出的钢铁意志，强行运转引气诀，引导着那狂暴的药力淬炼筋骨！
剧痛如同潮水，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神经防线。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投入最猛烈炉火的生铁，承受着千锤百炼，承受着蚀骨毒液的淬火。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他意识在剧痛边缘模糊徘徊时，脑海中那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完整药浴锻骨（未作弊）！神豪值+10点！】
【当前神豪值：1350点！】
十点？
向钱被剧痛折磨得近乎涣散的眼神猛地一凝！
虽然少！但这是白给的！是靠自己硬扛换来的！
一股微弱的、却异常真实的成就感混合着“搞钱”的本能，如同星星之火，在痛苦的深渊中悄然点燃。
“妈的……十点也是钱！”向钱在心底咆哮，一股狠劲再次涌起，“老子忍了！为了神豪值！为了搞钱大业！拼了！”
他不再去想如何减轻痛苦，而是将全部意志集中在引导药力、运转功法和……默默计算着这一轮地狱套餐下来，能白嫖多少神豪值上！
卯时药浴：10点！
辰时蛙跳：10点！
午时灵力压榨：10点！
申时喂招（挨揍）：10点！
一天就是40点！一个月就是1200点！再加上炼丹赚的……
虽然过程痛苦得想死，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神豪值，向钱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痛并快乐着？）
接下来的负重蛙跳、灵力压榨、实战喂招……向钱如同换了个人！虽然依旧被八百斤寒铁压得直不起腰，被狂暴灵气撑得七窍渗血，被丹阳子揍得鼻青脸肿、骨裂声声，但他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狠劲和……对神豪值的渴望！
每一次极限的坚持，每一次痛苦的忍耐，都伴随着脑海中那冰冷的、却如同天籁般的提示：
【叮！神豪值+10点！】
【叮！神豪值+10点！】…
丹阳子和药尘子看着这小子在酷刑中非但没有崩溃，反而眼神越来越亮，挨揍时哼都不哼一声，甚至偶尔还能凭借本能做出些有效反击，两人再次对视，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毛骨悚然。
“老阳，这小子……是不是被我们练傻了？”药尘子摇着扇子，看着又一次被打飞出去、却立刻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爬起来的向钱，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傻？老子看他精得很！”丹阳子哼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激赏？“这身骨头和韧劲，总算有点样子了！”
酉时，炼丹时间。
向钱再次站在丹炉前。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应付任务，而是为了——搞钱！
他熟练地兑换使用【精准控火符】和【初级凝丹散】（消耗230点），目光却如同最精明的商人，扫过那些廉价的“处理品”药材。精神力集中，【鉴定之眼】悄然开启，药材细微的瑕疵和核心药性在眼中无所遁形。
点火，投药，控火，凝丹……
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如机器。
炉盖掀开，丹香扑鼻。
这一次，他刻意控制着成丹品质——五颗固本培元丹，三颗稳定在中品，两颗“恰好”达到了上品门槛！
“嗯，不错，稳定发挥。”药尘子捻起一颗上品丹药，点了点头，但眼中已无最初的震撼，似乎习惯了向钱的“超常发挥”。
丹阳子则看都没看，挥挥手：“老规矩，品相好的宗门收走，按市价给你折算贡献点（可以换灵石）。品相差的……自己处理！”
向钱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收起那三颗“品相稍差”的中品丹（在市面上也是抢手货），又悄悄将两颗上品丹中的一颗品质略低的，也混入了“自留”的袋子。
看着储物袋里又多出的几瓶丹药，再感受着脑海中因为扛过一轮酷刑而增加的40点神豪值（当前1390点），向钱咧开嘴，牵动了嘴角的淤青，疼得龇牙咧嘴，眼中却闪烁着无比明亮的光芒。
痛，是真的痛入骨髓。
但搞钱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的！
拍卖会……老子来了！等着被老子的丹药（和神豪值）砸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