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炼狱特训
青岚宗，丹鼎峰。
主殿“赤炎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殿内没有燃香，只有丹炉残余的焦糊味和药草气息混杂。上首两张宽大的赤炎木座椅上，丹阳子与药尘子并排而坐，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丹阳子矮胖的身躯绷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赤红的须发根根倒竖，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瞪着下方站得“乖巧”的向钱，胸膛剧烈起伏，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火星子。他面前的赤炎木扶手，被无意识捏得嘎吱作响，留下五个清晰的焦黑指印。
药尘子则显得平静许多，清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向钱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回炉重造的次品丹炉，手中的一株九叶星纹草被他不紧不慢地捻着，碧绿的汁液顺着指尖滴落，散发出令人心神宁静的清香，却丝毫化不开殿内凝固的寒意。
向钱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维持着“深刻反省”的姿态，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赤炎师伯（丹阳子）这火气……嗯，起码还得再烧半盏茶；药尘师伯（药尘子）这眼神……老狐狸又在算计啥？待会儿哭惨的力度得把握好，重点突出烈阳宗的嚣张跋扈和自己“被动防御”的无奈……
“孽障！”丹阳子终于爆发了，声音如同炸开的丹炉，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顶梁的灰尘簌簌落下，“放你出去几天是让你散心！不是让你去刨烈阳宗的祖坟！你倒好！刨了坟不说，还把人家祖宗牌位当街跳脱衣舞！还他妈是群舞！”
他猛地一拍扶手，“轰”的一声，那张千年赤炎木打造的座椅扶手应声化为齑粉，木屑纷飞！
“仙城拍卖会！当众打脸！抢东西！三个月前试炼秘境！你阴了人家多少人？啊？！现在又整这一出！你让烈阳宗的脸往哪搁？往裤裆里塞吗？！”
丹阳子气得在座椅前踱步，如同困在笼子里的暴怒雄狮：“这下好了！新仇旧恨！全他妈算在青岚宗头上了！凝冰那婆娘护短是出了名的，今天算是把那祝融海老狗彻底得罪死了！三个月！就剩三个月！东域宗门大比！你等着看吧！烈阳宗那帮疯狗，不把你、把丹鼎峰、把整个青岚宗往死里咬才怪！到时候，你骨头渣子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唾沫星子如同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砸在向钱脸上。他缩了缩脖子，等丹阳子换气的间隙，立刻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师伯！弟子冤枉啊！弟子真的只是待在客栈，是那帮烈阳宗的家伙自己练功走火，行为不端，摔断了腿还赖弟子！那祝融海更是蛮不讲理，仗着筑基修为就想强杀弟子，还要拆慕师姐的洞府！若非师伯们和凝冰长老及时赶到，弟子……弟子怕是已经……” 他说着，眼圈还真有点泛红，演技浑然天成。
“哼！”药尘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凉气，瞬间让向钱后背一紧，“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烈阳宗行事霸道不假，但你向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拍卖会上那点小动作，真以为瞒得过所有人？”
药尘子放下手中被捻得不成样子的星纹草，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烈阳宗丢脸是铁定要报复。大比在即，宗门颜面事小，你们这些弟子的性命和前途事大。指望宗门时时刻刻护着你？做梦。”
他看向丹阳子，两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药尘子淡淡道：“看来，之前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三个月，太短。想活命，想不在大比上被人像捏虫子一样捏死，只有一个办法。”
丹阳子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往死里练！练不死，就给我脱层皮爬起来接着练！”
他大手一挥，一张散发着炽热气息、仿佛刚从熔炉里取出来的赤红兽皮卷轴，“啪”地一声甩到向钱脚下，火星四溅。
“这是老子和药老鬼给你量身定制的‘大比保命套餐’！从今天起，你就给我住进‘百炼窟’！一天十二个时辰，按这上面的来！少一刻钟，老子打断你的腿！”
向钱心头一颤，弯腰捡起那张滚烫的兽皮卷轴。刚一展开，一股混合着血腥、硫磺和狂暴灵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卷轴顶端，是几个狰狞如血的大字——《九死涅盘锻体诀·丹鼎峰地狱特供版》！
下方，则是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训练项目：
**卯时（5-7点）：** 赤炎地火池浸泡，引地火焚身，淬炼皮膜筋骨。辅以“焚筋锻骨散”（药效：痛感增幅300%）。
**辰时-午时（7-13点）：** 背负“千钧玄铁符”（初始重量五千斤，每日递增百斤），攀爬“碎骨崖”百次。崖壁布满倒刺玄冰棱，刺骨寒气与玄铁重量双重摧残。
**未时-酉时（13-19点）：** 进入“百兽斗笼”，与十头以上相当于引气境后期的狂暴妖兽（种类每日轮换）近身搏杀，禁用任何法器、符箓、丹药（疗伤药除外），只凭肉身与基础术法。
**戌时-子时（19-1点）：** 浸泡“万毒蚀髓液”（药效：腐蚀血肉，刺激生机再生，附带剧痛与幻觉），同时以精神力对抗药液侵蚀产生的幻象，锤炼意志。
**子时-寅时（1-5点）：** 运转《九死涅盘锻体诀》心法，消化一日所得，修复损伤。睡眠？不存在的！
这还不算完，在炼体计划的间隙，还穿插着炼药任务：
**每日需炼制：** “引气丹”百枚（品质要求：上品率七成以上）。
**“回春散”** 五十份（品质要求：极品）。
**“爆灵丹”** 十枚（品质要求：中品以上，失败一次，加练攀崖五十次）。
卷轴末尾，还有一行用灵力烙印上去的小字，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本计划最终解释权归丹阳子、药尘子所有。禁止使用任何非自身力量作弊，违者后果自负（包括但不限于：修为尽废、丢入万蛇窟、永久剥夺炼丹资格）。”
“嘶——！”
向钱倒抽一口凉气，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这哪是什么保命套餐？这分明是通往十八层地狱的单程票！光是想象那“焚筋锻骨散”和“万毒蚀髓液”的滋味，他就感觉全身骨头缝都在哀嚎！
“师…师伯！这…这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向钱的声音都在发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弟子资质驽钝，循序渐进……”
“循序渐进？”丹阳子狞笑一声，打断了他，“等你循序到骨头渣子都被烈阳宗扬了？少废话！要么练！要么现在就滚出丹鼎峰，老子亲自把你捆了送去烈阳宗赔罪！你自己选！”
向钱看着丹阳子眼中毫不作伪的凶光，再看看药尘子那副“早知如此”的淡然表情，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咬牙认命时，脑海中，沉寂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催命的丧钟，陡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面临高强度强制特训，触发阶段性主线任务：】
【任务名称：绝境逆袭！】
【任务要求：于东域宗门大比开始前（倒计时：89天23小时59秒），将自身修为从引气境七层提升至引气境九层（提升两个小境界）。】
【任务奖励：神豪值5000点！随机地阶功法\/秘术抽奖一次！】
【失败惩罚：扣除宿主当前所有神豪值（1119点）！并随机剥夺一项已获得系统技能！】
【特别提示：任务期间，禁止在对体质、修为有直接提升效果的训练中使用系统功能进行任何形式的作弊（如：瞬间恢复、痛苦屏蔽、属性点加成等）。其他功能（鉴定、回收、兑换非直接提升类物品）不受限制。】
轰！
向钱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炉的丹药！扣除所有神豪值？！剥夺技能？！这惩罚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1119点啊！他拼死拼活坑蒙拐骗才攒下的家底！还有那珍贵的鉴定之眼……没了这些，他还怎么当神豪？怎么在这吃人的世界混下去？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或者说保钱欲）瞬间压倒了恐惧！不就是往死里练吗？不就是提升两个小境界吗？老子拼了！只要神豪值还在，系统商店还在，老子就还是那个氪金玩家！有钱，就能变强！
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狠厉、肉痛和赌徒般疯狂的火焰！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再无半分犹豫和讨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坚毅”：
“弟子明白了！谨遵师伯之命！这三个月，弟子定当……往死里练！”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最后几个字。
丹阳子和药尘子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瞬间转变的态度。丹阳子挑了挑眉：“哦？想通了？不叫苦了？”
药尘子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看穿了向钱这“坚毅”背后的真正动力。
“叫苦有用吗？师伯们都是为了弟子好！”向钱义正言辞，随即话锋一转，脸上又堆起那熟悉的、带着市侩的谄笑，“不过……师伯您看，这训练如此艰苦，弟子这身子骨……总得有点保障吧？比如那‘焚筋锻骨散’和‘万毒蚀髓液’，药效能稍微……温和那么一点点？或者，给弟子批点灵石，买点滋补的灵兽肉、百年老药汤什么的补补元气？弟子保证，灵石绝对花在刀刃上！都是为了更好的完成训练！提升实力！给丹鼎峰争光！” 他搓着手，眼神里闪烁着“你懂的”光芒。
丹阳子气得差点又是一掌拍过去：“滚蛋！还想讨价还价？灵药、兽肉，百炼窟里有的是基础供应！饿不死你！至于药效……”他狞笑一声，“温和？老子就怕不够劲儿！药老鬼，给他加倍！”
药尘子捋着胡须，微笑着点头：“善。药效翻倍，方能激发潜能。向师侄，莫要辜负了你两位师伯的‘厚望’。”
向钱眼前一黑，感觉未来三个月的人生彻底灰暗了。
“还有，”药尘子慢悠悠地补充道，“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训练归训练，该交的丹药，一枚都不能少，品质更不能降。大比之前，宗门各处坊市、外务堂的丹药份额，都需要你这里供应一部分。炼不出来？攀崖次数翻倍。”
向钱：“……”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行了！滚去百炼窟！王虎那小子已经在外面等你了！”丹阳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他把你那些破烂玩意儿送进去！从今晚子时开始，计时！”
向钱如蒙大赦，又如同奔赴刑场，哭丧着脸，攥着那张滚烫的“地狱通知书”，步履沉重地退出了赤炎殿。
殿外，王虎果然等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里面全是向钱让他提前收集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破损的法器残片、不知名的矿石、散发着怪味的草药、甚至还有几本字迹模糊的旧书。
“钱哥！”王虎看到向钱出来，立刻迎上去，看到他手中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赤红卷轴和比哭还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这…这就是……”
“地狱直通车票。”向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随即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虎子！兄弟我能不能活着出来，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吃香喝辣，就靠你了！”
他把卷轴塞进怀里，一把抓住王虎的肩膀，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听着！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人出不来，但搞钱大业不能停！”
“第一，你继续！发动你所有关系，去各大坊市地摊、黑市、甚至凡人城镇的犄角旮旯，给我收罗各种稀奇古怪、看着像破烂的东西！越古老、越没人认识、越便宜越好！灵石不够就去找虞姬预支，用丹药抵！记住，量大！种类多！”
“第二，定期去万宝阁找虞姬！把我炼出来的引气丹（挑品质最稳定的那批）、回春散（极品优先）、爆灵丹（保证中品以上），按老规矩给她！价格按市价九折，但要求她用灵石或者等价的、我们清单上急需的稀有药材结算！交易细节你全权负责！记住，丹药品质是招牌，不能砸！”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向钱眼神锐利起来，“留意一切关于‘空间属性’材料、矿石、甚至是传闻的消息！特别是那种能引起空间扭曲、或者内部感觉有‘空洞’的古怪石头！不惜代价！一有线索，立刻想办法通知我！哪怕我在泡毒液，你也得把消息塞进来！”
王虎被向钱这连珠炮似的指令弄得有点懵，但还是重重点头：“钱哥放心！包在我身上！收破烂我在行！跑腿送药更没问题！空间石头……我记住了！掘地三尺也给你留意！”
向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王虎的肩膀：“好兄弟！等我出来，带你去仙城最贵的花楼喝花酒！”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肉痛又决绝的表情，“对了，我洞府床底下，左数第三块砖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是我攒的五百灵石应急款……你先拿去当启动资金！记住，省着点花！这可都是血汗钱！”
交代完一切，向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奔赴刑场，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丹鼎峰后山那终年弥漫着硫磺烟雾、隐隐传来兽吼和惨叫声的方向——百炼窟走去。
王虎看着向钱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又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包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转身，也飞快地朝着山下坊市的方向奔去。搞钱！收破烂！为了钱哥的花酒！更为了钱哥的命！
***
百炼窟，名副其实。
巨大的山体被掏空，内部被分割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洞窟。空气灼热而浑浊，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血腥味、药草味以及……绝望的味道。
向钱被一个面无表情的执事弟子带到最深处、编号“丙七”的洞窟门口。厚重的玄铁门打开，一股比外面炽热数倍、混杂着浓烈刺鼻药味的热浪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洞窟内部空间不小，但陈设极其“简约”：
左侧，是一个翻滚着暗红色粘稠岩浆、不断冒着气泡的池子——赤炎地火池！池边放着几个散发着恐怖热力和刺鼻气味的玉瓶（焚筋锻骨散）。
右侧，是一个墨绿色、咕嘟咕嘟冒着诡异气泡、散发出腐烂甜腥气味的巨大石槽——万毒蚀髓液池！
中央空地，散落着几块布满尖锐冰棱、寒气森森的黑色岩石（模拟碎骨崖？），旁边扔着一叠散发着沉重气息的土黄色符箓（千钧玄铁符）。
角落还有一个巨大的精钢铁笼，里面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低吼和爪子刮擦铁栏的声音（百兽斗笼）。
唯一像点人待的地方，就是靠墙的一个冰玉蒲团，但在这种环境下，那点凉意杯水车薪。
“子时开始，计时。”执事弟子冷漠地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厚重的玄铁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只剩下洞窟内岩浆的翻滚声、毒液的冒泡声、妖兽的低吼，以及自己沉重的心跳。
向钱看着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再想想那张“地狱通知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颤抖着手，拿出那卷赤红兽皮。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高强度特训环境，主线任务‘绝境逆袭’正式开启！倒计时：89天23小时58分！请宿主努力提升！禁止作弊！】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妈的！拼了！”向钱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将王虎带来的那个大包袱扯开，各种破烂玩意儿散落一地。他蹲下身，眼中精光爆闪！
“系统！启动【鉴定之眼】！给我扫！狠狠的扫！回收！全给我回收了！”
【叮！鉴定成功！破损的玄铁剑柄（凡铁）：回收意愿：0.1神豪值。】
【叮！鉴定成功！劣质火纹石（杂质过多）：回收意愿：0.5神豪值。】
【叮！鉴定成功！腐烂的蚀骨草（已失效）：回收意愿：0.01神豪值。】
【叮！鉴定成功！……】
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回收意愿低得令人发指。
向钱的心在滴血，但他没有停。蚊子腿也是肉！积少成多！他像疯了一样，抓起一件件破烂，双眼如同扫描仪般扫过。
【叮！鉴定成功！未知的黑色石块（表面有风化纹路）：系统分析中……检测到微弱空间涟漪残留！品阶：？？？回收意愿：50神豪值！】
嗯？！向钱动作猛地一顿！心脏狂跳！空间属性？！虽然回收意愿不高，但这绝对是意外之喜！他立刻将这块不起眼的黑石头单独收好。
【叮！鉴定成功！残破的玉简（字迹模糊）：系统解析中……内容为《低阶聚灵阵详解（残篇）》，回收意愿：10神豪值。】
【叮！鉴定成功！锈蚀的铜壶（内有乾坤）：内壁铭刻残缺敛息符文一组，回收意愿：30神豪值。】
……
当最后一件破烂被鉴定回收完毕，向钱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神豪值余额：1200.61点】。虽然只涨了不到一百点，但那种“氪金”的踏实感，稍稍驱散了一丝对未来的恐惧。
他珍而重之地将那块蕴含微弱空间波动的黑石头贴身藏好，又将其他回收换来的“垃圾”丢到角落。然后，他走到那个墨绿色的万毒蚀髓液池边，看着里面翻滚的、散发出致命甜腥的粘稠液体，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脸色发白。
“妈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向钱一咬牙，一闭眼，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嗷——！！！”
下一刻，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瞬间响彻了整个丙七号洞窟！那声音中的痛苦，仿佛灵魂都被丢进了硫酸池里反复灼烧！
洞窟外，负责值守的执事弟子面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在记录玉简上写下：“丙七，子时三刻，入蚀髓池，初试，惨嚎时长：一炷香。意志评定：丁下。”
地狱特训，正式拉开帷幕。
而向钱的氪金（回收）之路，也在惨嚎声中，顽强地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