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周五傍晚,韩彻难得准时下班,去托管中心接阿叙。林潇南今天学校有教研活动,会晚些回来。他计划着先去超市买条鱼,晚上给妻儿炖汤。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停稳。韩彻刚把阿叙从儿童座椅上抱下来,小家伙就指着不远处喊道:“爸爸,周叔叔!”
韩彻抬头,看见周伟的车也刚停稳,苏晴正小心翼翼地从副驾出来。两家人碰面,正准备打招呼,异样的声响让韩彻和周伟同时警觉。
那是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从车库承重柱的阴影里,猛地窜出三个戴着口罩、手持钢管的身影,直冲他们而来!目标明确——周伟和苏晴!
“退后!”周伟反应极快,一把将苏晴护到身后,同时厉声对韩彻喊道,“老韩!带孩子和苏晴走!”
但对方速度太快,瞬间就围了上来。一根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周伟,他侧身躲过,另一根却扫向苏晴的方向!周伟为了保护妻子,肩膀硬生生挨了一下,闷哼一声。
“周伟!”苏晴惊恐地尖叫。
几乎在同时,另一个歹徒挥舞着匕首刺向周伟!电光火石之间,韩彻将阿叙迅速塞进打开车门的后座,吼了一声“锁门!”,整个人如同猎豹般扑出!他不是去挡刀,而是一个标准的战术擒拿,精准地扣住了歹徒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惨叫,匕首落地。
“警察!别动!”周伟忍痛掏出证件厉喝,试图震慑对方。
然而这群亡命之徒显然有备而来,见偷袭不成,反而更加疯狂。另一人举起钢管砸向韩彻的后脑!韩彻仿佛背后长眼,矮身躲过,回身一个凌厉的肘击,重重撞在对方肋下。
“呜!”那人痛得弯下腰。
但双拳难敌四手,周伟肩膀受伤,行动受限,韩彻还要分心保护两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孕妇和孩子。第三个歹徒趁机绕过他们,竟举起钢管砸向车玻璃!目标是车里的阿叙和苏晴!
“阿叙!”韩彻目眦欲裂,想回身已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猛地从旁边扑出,狠狠撞在那个歹徒身上!是听到动静赶来的小区保安,以及几个刚停好车的男业主!
“妈的!敢在咱们小区行凶!”
“按住他!”
人多势众,局面瞬间逆转。三个歹徒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闻讯赶来的更多业主和保安团团围住。
周伟已经用没受伤的手拨通了队里的电话,快速报告了位置和情况。
车后座,阿叙吓得小脸煞白,却没有哭,只是紧紧抱着哇哇大哭的苏晴阿姨的胳膊,用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安慰:“阿姨……不怕……爸爸,打坏人……”
韩彻快步拉开车门,先确认儿子和苏晴无恙,然后立刻去看周伟的伤势。周伟肩膀淤青肿胀,显然伤到了筋骨,但他只是摆摆手,目光死死盯着被制服的三个歹徒,眼神冰冷。
“是冲我来的。”周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后怕,“他们认识我的车,专门在这里埋伏。”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恰好和韩彻同时回来,如果不是韩彻身手过人,今天苏晴和孩子会遭遇什么。
林潇南接到韩彻电话,几乎是跑着回家的。当她看到车库一片狼藉,丈夫和周伟身上带伤,儿子受到惊吓时,腿都软了。
警方很快赶到,带走了嫌疑人。初步审讯结果令人心惊:这三人是一个被周伟亲手送进监狱的贩毒团伙的余孽,此次行动意在报复。
这个夜晚,无人安眠。
苏晴因惊吓和担忧出现宫缩,被送往医院观察。阿叙在睡梦中不时惊醒哭闹。
“不能让他们单独留在家里,太危险了。”韩彻看着受到惊吓的妻儿和躺在医院的苏晴,果断做出决定。他看向周伟,“让她们去你们的新房住,那里刚装修好,没人知道。潇南陪着苏晴,互相有个照应。”
周伟立刻同意,这是目前最安全的选择。他忍着肩痛,和韩彻一起迅速将新房布置好,安装了临时的安全监控。
林潇南紧紧抱着儿子,看着丈夫,眼中满是担忧。
“放心,”韩彻吻了吻她的额头,“有我在。你和苏晴互相照顾,保护好自己和阿叙。”
新房里,林潇南安抚着睡着的阿叙,又照顾着需要卧床观察的苏晴。两个女人在危难中互相支撑,恐惧之余更多了一份坚定。
而在原来的家中,韩彻和周伟对面而坐,气氛凝重。
“连累你们了。”周伟声音沙哑,充满愧疚。
韩彻抬眼,目光如炬:“这话见外。只是,这事必须彻底解决。”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失败的报复绝不会是终点。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次不成,必定会再次伺机而动。
温暖的家的外壳被骤然打破,两个男人眼中是同样的坚定——必须彻底铲除威胁,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他们拼尽所有也要保护的家人。
第二天清晨,韩彻和周伟站在新房楼下,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已经查到线索了,”周伟低声道,“是‘疯狗’刘的弟弟。”
韩彻系紧外套扣子,眼神锐利如刀:“那就让他知道,动我们家人的代价。”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界。汽车发动,驶向市局方向。
一场针对犯罪残余势力的清剿行动,即将拉开序幕。而家的安宁,需要他们用力量和智慧,亲手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