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太阳晒得院里的红枣干滋滋冒甜香,林月翻着竹匾里的枣干,总觉得喉咙干得发紧——这季节就是这样,干燥得很,稍不注意就容易上火。她琢磨着熬点银耳羹润润喉,还能给凯凯柔柔当点心,便从柜子里翻出珍藏的银耳,泡在温水里。
银耳泡开后,林月细心地去掉黄根,撕成小朵,和莲子、冰糖一起放进砂锅里,小火慢熬。没一会儿,砂锅里就飘出甜香,黏糊糊的银耳羹在锅里咕嘟咕嘟响,引得凯凯趴在厨房门口,小鼻子不停嗅:“妈妈,好香呀!什么时候能喝?”
“快啦,再熬十分钟就好。”林月揉了揉儿子的头,又往锅里加了几颗红枣——昨天摘的枣子,甜得很,加进去更入味。正搅着,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陆骁下班回来,军帽还没摘,一进门就被香味勾住脚步,凑到厨房门口:“什么这么香?我媳妇这手艺,隔着院都能闻见!”
林月笑着回头,见他额角沾了点灰尘,递过块湿毛巾:“熬了银耳羹,初秋干燥,喝着润喉。快擦擦脸,马上就能喝了。”陆骁擦完脸,凑到砂锅边看了看,银耳熬得软烂,莲子粉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着就好吃,肯定比食堂的糖水甜十倍!”
他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大腿:“对了,赵婶最近总咳嗽,说嗓子干得疼,咱们给她送一碗去,正好润润喉。”林月点点头:“我正想呢,等盛出来凉会儿,你再送去。”她找了个干净的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银耳羹,放凉后递给陆骁,还不忘叮嘱:“路上小心点,别洒了。”
陆骁拎着搪瓷碗去了赵婶家,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袋核桃:“赵婶非要给的,说谢谢你的银耳羹,喝着舒服多了,让你也补补脑子,织毛衣更有劲。”林月接过核桃,笑着帮他盛了碗银耳羹:“快喝吧,凉透了就不好喝了,特意给你多放了冰糖。”
陆骁接过碗,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舒服得叹了口气。他顺势把林月拉到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满足:“还是家里的羹最暖,也还是你最疼我。在部队累一天,回来能喝上你熬的羹,比啥军功章都强。”
林月脸一红,推了推他的胸口:“快别贫了,喝你的羹,凯凯还等着呢。”凯凯在旁边举着小勺子,急得直喊:“爸爸快喝,喝完该我了!”父子俩的样子逗得林月哈哈大笑,厨房里满是银耳羹的甜香和欢声笑语。
收拾完厨房,孩子们都睡熟了。林月靠在沙发上,揉着熬羹时站酸的腰。陆骁端着杯温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帮她揉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揉到酸胀的地方:“今天熬羹忙了一下午,累坏了吧?”他的指尖蹭过她的肩膀,带着温热的触感,慢慢往下移,停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
“还好,看着你们喝得开心,就不觉得累了。”林月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舌尖带着残留的甜意,动作温柔又带着初秋的暖意:“以后想吃我帮你煮,我在部队学过煮糖水,虽然没你熬得好,但也能凑活。”他把她揽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有你在,每天都能喝到暖羹,吃到热饭,比什么都好。”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沙发上还飘着银耳羹的甜香,暖黄的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原来初秋的温暖,不是阳光有多烈,而是有人懂你怕干燥,给你熬羹;有人愿帮你送温情,给你带核桃;有人在你累的时候,给你揉肩吻你,把平凡的日子,过成甜丝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