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洒在地上,却驱不散屋里的寒意。林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拎着一只肥硕的老母鸡,说是给全家补补身子。前几天降温,阳阳有点咳嗽,她自己带孩子又上班,也觉得身子乏得很。
她把鸡处理干净,剁成块,冷水下锅焯了血沫,然后捞出放进砂锅里,加入几片生姜、几个红枣,再倒上满满一锅开水,盖上锅盖,用小火慢炖。厨房里很快就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肉香,那是鸡汤特有的、温暖而醇厚的味道,勾得人食指大动。
陆霆下班回来,一进门就被这香味勾住了魂,放下公文包就直奔厨房。“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炖鸡汤了?”他探头往砂锅里看,只见金黄的汤汁翻滚着,鸡块炖得软烂,红枣的颜色也变得深红,看着就有食欲。
“天冷了,给孩子们补补,你也喝点,暖暖身子。”林晚正准备切葱花,看见他进来,笑着说。
“辛苦我媳妇了。”陆霆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满足地喟叹一声。
又炖了半个钟头,鸡汤终于好了。林晚刚把火关掉,陆霆就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他用勺子搅了好几圈,又对着碗口吹了半天,直到感觉不烫了,才小心翼翼地端到林晚面前:“你先喝,你最近带孩子又上班,最辛苦了,多喝点补补。”
林晚被他这副“献宝”的样子逗笑了,顺从地接过碗,喝了一口。那汤炖得恰到好处,鸡肉的鲜美和红枣的甘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一点也不油腻,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寒意。“嗯,好喝!”她由衷地夸赞道。
陆霆这才心满意足地给自己盛了一碗,他喝得比谁都快,呼噜呼噜几口就见了底,然后放下碗,一把抓起锅里最大的那个鸡腿,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像个刚从部队拉练回来的兵。
“陆霆!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林晚看着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好吃!我媳妇炖的汤,就是香!”他嘴里塞满了鸡肉,含糊不清地回答。
阳阳和瑶瑶也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锅里。陆霆啃完鸡腿,用手背擦了擦嘴,又抢着给孩子们盛汤:“来来来,我的宝贝们,快喝,喝了长高高,身体棒棒,以后像爸爸一样有力气!”他给每个孩子的碗里都舀了一大块鸡肉和一颗红枣,自己则端起锅,把剩下的汤和肉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林晚看着他那副护食又护妻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跟个孩子似的。”
陆霆放下碗,肚子已经圆滚滚的了。他走到林晚身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带着点鸡汤的鲜香和他身上独有的、阳光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我媳妇炖的汤,就是好喝,比任何补品都管用。”他抵着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满足和爱意,“有你在,咱家的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
林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暖烘烘的。原来,最踏实的幸福,就是他会抢着吃你做的饭,却总把第一口留给你;是他嘴上说着自己最辛苦,却总想着给你和孩子最好的;是他在吃完饭后,会用一个满是烟火气的吻,告诉你,他有多满足。
窗外的雪还没化,屋里却满是鸡汤的香气和家的温暖。一碗普普通通的鸡汤,被陆霆这糙汉用最直接、最笨拙的方式,喝出了满是爱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