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园长椅起身时,林月指尖还沾着水果糖的甜,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和陆骁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极了当年谈恋爱时的模样。陆骁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掌心的温度熨帖得很,低声打趣:“咱们这趟故地重游,算是把青春又捡回来了,你看你,笑得多甜,跟当年我第一次给你送糖时一模一样。”
林月刚要抬手拍他一下,手机突然“叮铃铃”响了,来电显示是凯凯。她接起电话,耳朵刚贴到听筒上,眼睛瞬间就亮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凯凯?你说啥?你媳妇生了?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
陆骁一听,脚步“唰”地就停住了,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掉在地上。他凑到林月耳边,声音都带着颤:“真的?没骗我们?”
电话那头的凯凯笑得合不拢嘴:“真的爸!刚生没多久,医生说母女都健康!你们快过来看看吧!”
挂了电话,林月拉着陆骁的手就往停车场跑,嘴里不停念叨:“太好了!咱们家又添新丁了!是个小公主!以后我就有小孙女疼了!”
陆骁一边跟着跑,一边笑着说:“慢点跑,别摔着!我这就开车,咱们买点东西直接去医院!”
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已经热闹得像个小集市。凯凯守在病床边,眼睛死死盯着襁褓里的小公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阳阳和晓雯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倒热水;苏婉也来了,坐在床边握着产妇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眼眶还红红的。
林月一进门,就直奔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这孩子真乖!你看这小脸蛋,白白嫩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眉眼真像凯凯,这鼻子这嘴,太招人疼了!”
陆骁则走到凯凯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好小子!真有你的!以后可得好好照顾媳妇和孩子,不能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放心吧爸!”凯凯转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这几天多亏你们了,等我媳妇出院,还得麻烦妈多费心照料,我上班也放心不下。”
“跟我还客气啥!”林月笑着说,伸手帮产妇掖了掖被角,“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我肯定尽心尽力!你媳妇刚生完孩子,得多休息,别让她操心太多。”
产妇虚弱地笑了笑:“妈,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好好养身体就行。”林月说着,又看向襁褓里的孩子,“这孩子叫啥名字啊?起好了吗?”
“还没呢!”凯凯挠了挠头,“想等你们来了一起商量商量,毕竟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名字得起得好听点。”
陆骁想了想,说:“我觉得叫‘念安’挺好,念念不忘的念,平安的安,希望她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林月点点头:“这个名字好!又好听又有寓意!就叫念安吧!”
大家都表示赞同,小公主的名字就这么定了——陆念安。
产妇出院后,林月直接住进了凯凯家,当起了“全职月子保姆”。每天早上天不亮,她就起床了,先给产妇炖上一碗红枣小米粥,再去菜市场采购新鲜的食材。她知道产妇刚生完孩子,肠胃弱,得吃清淡点,又得有营养,所以每天的饭菜都变着花样做:清蒸鱼、山药排骨汤、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每一道菜都做得软烂入味,连盐都放得很少。
“你尝尝这个鸡汤,我炖了三个小时,加了点枸杞和党参,补气血的。”林月端着鸡汤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递给产妇,“刚生完孩子,得多补补,才能恢复得快。你要是觉得淡,我再给你加点盐。”
产妇喝了一口,笑着说:“不淡,正好!妈,你做的饭真好吃,比外面饭店做的还香。”
“好吃你就多吃点!”林月笑着说,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除了照顾产妇,林月大部分时间都在照料小念安。换尿布、拍嗝、喂奶、洗澡,每一件事都做得得心应手。小念安也特别乖,很少哭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醒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林月,小手还会不自觉地抓着她的衣角,看得林月心里软乎乎的。
“念安乖,奶奶给你唱首歌。”林月抱着小念安,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
陆骁则当起了“后勤部长”,每天负责打扫卫生、采购食材,还帮凯凯处理工作上的琐事。凯凯是做销售的,经常要外出跑业务,有时候客户资料来不及整理,陆骁就帮他分类整理好;有时候订单对接出了问题,陆骁就帮他联系客户,沟通解决。
“爸,这资料太感谢你了!我正愁没时间整理呢,明天就要用!”凯凯看着陆骁递过来的客户清单,心里满是感激。
“没事,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和你妈呢。”陆骁笑着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媳妇和孩子,工作上的事不用太操心,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随时跟我说。”
有天晚上,林月照料完产妇和小念安,累得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她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肩膀,又捶了捶腿,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容。陆骁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辛苦我媳妇了,照顾产妇和孩子这么尽心尽力,都瘦了一圈了。”
他低头在她颈窝亲了一下,动作带着心疼和宠溺,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让林月浑身一软。林月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再辛苦也值得。你看念安多可爱,每天看着她,我就觉得浑身是劲,一点都不觉得累。”
陆骁伸手帮她揉着肩膀,力道轻柔:“以后别太累着了,有什么事让我来做。你要是累垮了,我可怎么办?小念安还得靠你照顾呢。”
“知道了,傻老公。”林月笑着说,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有你在,我就觉得很踏实。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和孩子,也是应该的。”
陆骁握紧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咱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互相照顾、互相陪伴。以前我在部队,你一个人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我退休了,就该好好照顾你,让你享享清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念安长得越来越可爱,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世界,还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偶尔还会笑出声,声音清脆得像铃铛。林月每天都给她换不同颜色的小衣服,教她认颜色、听儿歌;陆骁则经常抱着她,给她讲自己当年在部队的故事,虽然小念安听不懂,但他讲得格外认真,还会模仿当年训练的动作,引得小念安“咯咯”直笑。
“你看,念安跟你真亲,一看到你就笑。”林月看着陆骁抱着小念安的样子,笑着打趣,“以后她肯定跟你最亲,什么话都跟你说。”
陆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当然!我是她爷爷嘛!以后我要教她骑马、射箭,让她成为一个勇敢的小姑娘,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林月笑着拍了他一下:“你可别吓着孩子,她还这么小,哪里能骑马射箭?等她长大了,愿意学再说吧。”
“好好好,听你的。”陆骁笑着说,轻轻捏了捏小念安的小脸蛋,“我要把她宠成小公主,让她一辈子都幸福快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天,阳阳和林晚也来看望小念安。林晚一进门,就抱起小念安,眼里满是喜爱:“这孩子真漂亮!跟她妈妈一样好看,皮肤这么白,眼睛这么大,太招人疼了!”
林月笑着说:“她妈妈这几天恢复得不错,能自己下床走动了,多亏了老陆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陆霆走到陆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老陆,现在越来越会照顾人了。想当年你在部队,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袜子都能穿反,现在居然能帮着带孩子、处理家务,真是进步不小!”
陆骁笑着说:“那还不是因为我媳妇教得好!以前是她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她和孩子,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带孙女这么幸福的事,我巴不得天天做呢。”
大家围坐在客厅里,看着襁褓里的小念安,聊着天,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林月靠在陆骁怀里,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家庭的幸福,就是这样代代相传,而这份幸福,也将伴随着他们,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永远温暖,永远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