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外一百五十里,洧水东岸的平原被秋阳晒得滚烫,田埂间残留的麦茬泛着枯黄,
却被两股黑压压的军阵硬生生压成了修罗场的底色——这是龙夏国与刘备势力的第七次对决,旌旗如林,甲胄映日,连风掠过矛尖都带着铮铮的杀意。
龙夏军的大营扎在地势偏高的土坡上,黑色“杨”字大旗旁,一面绣着“盘”字的帅旗格外醒目。大帐内,盘古一身玄铁鱼鳞甲,腰悬柄长近三尺的青铜剑,剑鞘上雕刻的山川纹路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他手指按在案上铺开的舆图,
指腹划过洧水支流的位置,声音沉如惊雷:“刘备军远道而来,二十一万大军分三寨驻扎,叶白夔惯用‘鹤翼阵’,乐毅辅之,必以左翼骑兵为锋,右翼步兵固阵,中军藏精锐待变。”
案侧,贾诩捻着山羊须,目光扫过舆图上标注的“落马坡”:“明公所言极是。刘备军军师郭嘉善用‘虚虚实实’,昨日派小股骑兵袭扰我军粮道,实则是想探我侧翼虚实。陈平兄与我商议,可令韩白率三万轻骑,佯装护粮,引其左翼骑兵追击,再令薛仁贵、巨灵神伏于落马坡两侧,断其退路。”
陈平接过话头,指尖点向刘备军右营:“其右营由邬昔言、郅恽统领,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擅近战,郅恽则长于防御。可令无支祁、夫诸领五万步兵,以‘盾墙阵’硬撼其右营,
再令端木赐、东方希带两万弓弩手,藏于阵后,专射其盾牌缝隙——夫诸将军的‘血牙断岳刀’可破甲,无支祁将军力能扛鼎,足以冲散其阵型。”
盘古颔首,目光转向帐下诸将:“王龁,你与我领十万中军,待韩白诱敌深入,便从正面压上,破其鹤翼阵中枢;马克沁、圣灵谱尼,你二人领四万骑兵,绕至刘备军后营,牵制其预备队;
罗睺、雷奥尼克斯,你二人带三万步兵,护住左翼,防备其偷袭;薛举、尚师徒,你二人守大营,确保粮草无虞。王阳明大人已令豫州各郡调粮,三日之内必有补给送到,诸位无需忧粮。”
诸将齐声应诺,甲叶碰撞声震得帐帘微动。马克沁按了按腰间的“九霄龙吟棍”,胯下“银霜逐电驹”在帐外嘶鸣,他朗声道:“末将必斩敌将,为我龙夏军开道!”夫诸则抚了抚“龙血驹”的鬃毛,血牙断岳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定叫刘备军尝尝断甲之痛!”
与此同时,刘备军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同样凝重。叶白夔一身赤红战甲,案上摆着刚送来的探马回报,眉头紧锁:“盘古果然谨慎,昨日袭扰粮道的骑兵,竟被其轻易击退。乐毅兄,你看今日当如何应对?”
乐毅站在舆图旁,手指划过龙夏军大营方向:“盘古麾下猛将如云,薛仁贵、无支祁皆是万人敌,不可力敌。郭嘉先生昨日献策,可令赵云、吕神魔领五万左翼骑兵,再袭其粮道——此次是真袭,若其派兵追击,便令赵燃灯、赵秉臣领三万步兵,从侧翼包抄;若其不追,便直接烧其粮草。”
郭嘉轻摇羽扇,咳嗽两声:“叶帅、乐帅,盘古的‘最强统帅’并非虚传,其军师贾诩、陈平亦是多谋。昨日小股袭扰,他必已察觉我军意图,今日若再袭粮道,他定会设伏。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令江钦、瓦尔基莉领四万骑兵,佯装袭扰其左翼,实则绕至其前营,突袭其中军——江钦将军的‘天影追魂刀’与‘血魂针’可斩将,瓦尔基莉将军的‘紫金御龙枪’能破阵,若能扰乱其中军,我军便可趁势掩杀。”
王猛补充道:“郭嘉先生所言极是。可令刘轩辕、赵率璟领六万中军,待江钦、瓦尔基莉突袭得手,便从正面推进;胡熊、时辰领四万步兵,守右营,防备其无支祁、夫诸;曹克让、君玉领三万预备队,藏于后营,待战局变化再动。田丰先生已令冀州调粮,虽路途远,但十日之内亦可抵达,只需撑过今日,我军便无粮忧。”
刘备虽在邺城,却派了使者送来密信,叶白夔展开看罢,沉声道:“主公令我等务必拿下此战,挫龙夏军锐气。诸位,第七次对决,成败在此一举!赵云、吕神魔,你二人即刻领兵,按郭嘉先生计策行事;江钦、瓦尔基莉,你二人做好突袭准备,待左翼交锋起,便率军绕后!”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洧水东岸的平原上便响起了号角声。赵云一身白袍银枪,胯下白马踏起烟尘,领五万左翼骑兵直冲龙夏军粮道方向。韩白按贾诩计策,领三万轻骑迎了上去,两军骑兵在落马坡前相遇,赵云挺枪便刺,韩白挥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韩白虽是刚从军中提拔,却也悍勇,刀刀劈向赵云要害,赵云则枪法灵动,银枪如白蛇出洞,几次险些刺中韩白咽喉。
就在两军骑兵缠斗之际,落马坡两侧突然响起喊杀声——薛仁贵、巨灵神领两万伏兵杀出!薛仁贵白袍翻飞,方天画戟横扫,一下子挑飞三名刘备军骑兵;巨灵神手持两柄巨斧,每劈一斧便有骑兵落马,斧刃上的鲜血顺着斧柄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刘备军骑兵顿时慌了神,赵云心知中计,大喊:“撤!”可伏兵早已截断退路,韩白趁机率军反扑,刘备军左翼骑兵死伤过半,赵云带着残兵拼死突围,才勉强退回本阵。
左翼交锋刚起,江钦、瓦尔基莉便领四万骑兵绕向龙夏军前营。江钦胯下“逐风踏月驹”速度极快,手中“天影追魂刀”寒光闪烁,一路斩杀龙夏军哨兵;瓦尔基莉则手持“紫金御龙枪”,率领骑兵冲破龙夏军前营的外围防线,眼看就要杀到中军大帐。可就在此时,马克沁、圣灵谱尼领四万骑兵从斜刺里杀出!马克沁挥起“九霄龙吟棍”,一棍便砸断了一名刘备军骑兵的马腿,“银霜逐电驹”嘶鸣着跃起,踏碎了另一名骑兵的头颅;圣灵谱尼则手持长剑,剑法迅捷,每一剑都刺向敌兵的甲胄缝隙,很快便杀开一条血路。
江钦见势不妙,从怀中摸出“血魂针”,抬手便向马克沁射去——血魂针细如牛毛,藏于袖中,不易察觉。可马克沁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挥棍砸向江钦,江钦急忙举刀格挡,却被棍上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胯下“逐风踏月驹”也后退了几步。瓦尔基莉挺枪刺向马克沁,马克沁挥棍架住,三人缠斗在一起,刀光枪影间,谁也占不到便宜。
正面战场上,盘古、王龁领十万中军压了上来。盘古手持青铜剑,亲自冲锋,剑刃所过之处,刘备军士兵纷纷倒地,玄铁鱼鳞甲上溅满了鲜血,却依旧挺拔如松。王龁则率军展开“锋矢阵”,矛头直指刘备军中军,刘备军士兵的盾牌在锋矢阵面前不堪一击,很快便被撕开一道缺口。叶白夔见状,令刘轩辕、赵率璟领六万中军迎击,刘轩辕手持长剑,带头冲锋,赵率璟则挥舞大刀,斩杀龙夏军士兵,两军步兵在缺口处展开肉搏,刀劈斧砍,枪刺剑挑,士兵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洧水东岸的平原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右翼战场上,无支祁、夫诸领五万步兵与胡熊、时辰的四万步兵相遇。无支祁扛起一块巨石,猛地砸向刘备军的盾墙,“轰隆”一声,盾墙顿时塌了一片;夫诸则挥起“血牙断岳刀”,刀光闪过,刘备军士兵的盾牌被劈成两半,连带着后面的士兵也被劈成两段。胡熊手持巨锤,迎向无支祁,两人都是力大无穷,巨锤与巨石碰撞,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时辰则挥刀与夫诸缠斗,时辰的刀法刁钻,几次险些砍中夫诸,可夫诸的“血牙断岳刀”威力更大,每一刀都逼得时辰连连后退。
端木赐、东方希领两万弓弩手藏在无支祁军阵后,弓弩手们搭箭拉弓,箭雨如蝗虫般射向刘备军步兵。刘备军步兵纷纷举盾防御,可箭雨太过密集,盾牌上很快便插满了箭矢,不少士兵被箭射穿盾牌,倒在地上呻吟。郅恽见状,令邬昔言领“暗影追魂枪”手冲锋,邬昔言持枪跃出,枪尖藏于袖中,突然刺出,一下子刺中了东方希的肩膀。东方希闷哼一声,端木赐急忙令弓弩手射向邬昔言,邬昔言才退回本阵。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洧水东岸的平原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田埂流进洧水,染红了半边河水。龙夏军虽然占据上风,却也死伤近五万;刘备军则死伤七万,左翼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叶白夔见天色已晚,再战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便令鸣金收兵;盘古也知道刘备军虽败,却未伤元气,不宜穷追,也下令收兵。
当夜幕降临,双方大营内都亮起了灯火,伤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盘古站在营寨高处,望着刘备军大营的方向,手中青铜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沉声道:“第七次对决,虽胜却未歼敌,明日当乘胜追击,一举破其大营。”贾诩站在一旁,点头道:“明公所言极是。刘备军死伤惨重,士气低落,明日若再攻,定能破之。”
而在刘备军大营内,叶白夔看着案上的伤亡统计,眉头紧锁。郭嘉轻摇羽扇,叹息道:“盘古果然厉害,我军计策被其一一识破。明日若再战,恐难支撑,不如退回邺城,再做打算。”王猛则道:“不可!第七次对决若败走,我军士气将一蹶不振,龙夏军定会乘势夺取冀州。不如明日再拼一次,若能斩杀盘古麾下大将,或许能扭转战局。”
叶白夔沉默良久,最终道:“明日再战!若败,再退不迟。”
帐下诸将齐声应诺,只是声音中少了几分往日的底气。洧水的夜风吹过,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