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东阿城的城墙染成暗红,城楼下的哀嚎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士兵们清理战场的沉重脚步声。秦天提着仍在滴血的鬼王嗜血刀,刀刃上的血珠顺着纹路滑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他刚将最后一名还在挣扎的嬴政军伤兵了结,转身便见邓麟正帮着担架队抬伤员,后者的刀鞘上还沾着半截断箭。“城门处的尸体堆了三层,得尽快烧了,免得生疫。”邓麟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声音沙哑。秦天点头,看向不远处:加坦杰厄正单手提着巨无霸的尸体往城外走,那具丈二高的躯体在他手里竟像提了只羔羊,城墙上的士兵见了,眼神里既有敬畏,也有劫后余生的松弛。
城楼之上,卫青正对着沙盘沉思,卫泫在旁铺开地图,手指点在嬴政军撤退的路线上:“霍去病追了三十里,在汶水南岸停下了——嬴政军虽退,却在五十里外的平丘镇重新扎营,看旗号,蒙骜带了五万兵守外围,防备我们再追。”李义山捻着胡须,身旁的范蠡递过一份竹简:“万剑一刚传来的密报,嬴政军撤退时乱了阵脚,东皇太一和王翦吵了一架,东皇太一觉得不该轻易收兵,要带本部人马夜袭,被司马懿拦了。”
“夜袭?”卫青抬眼,目光锐利,“司马懿老谋深算,怕是故意放话给我们听,想引我们分兵。”他手指在沙盘上的东阿城四周划了圈,“传令下去,今夜三倍岗哨,卢象升的长枪营守北门,铫期带步兵巡城墙,申屠元山的透骨银龙驹速度快,让他带五百骑在城外十里游弋,一旦有动静,立刻传信。”
卫泫刚要去传令,却见文鸯扶着秦逸风走上城楼。秦逸风胸口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仍挺直腰杆:“元帅,末将无碍,今夜还能守东门。”卫青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你刚硬接了巨无霸一锤,内伤未愈,今夜好好休养。东门有高仙芝和洛轩,足够了。”他看向文鸯,“你是杨滔大人的护卫,更要保重自身,明日还要劳你去趟并州,给杨滔大人送战报。”文鸯拱手应下,扶着秦逸风转身离去。
夜色渐深,东阿城的灯火星星点点,城墙上的士兵裹着蓑衣,紧握着武器,警惕地望着黑暗中的平丘镇方向。申屠元山骑着透骨银龙驹,在城外的旷野上奔驰,银白的马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八荒震狱锤悬在马鞍旁,随着马蹄声轻轻晃动。突然,透骨银龙驹停下脚步,打了个响鼻,耳朵向后贴去。申屠元山眼神一凛,握紧锤柄,借着月光望去——远处的树林里,有黑影在晃动,看身形,竟是一队骑兵,正悄悄往东阿城方向摸来。
“果然有夜袭。”申屠元山冷笑一声,拍了拍透骨银龙驹的脖子,马儿会意,转身便往城下奔去。他刚到城下,便见城楼上的火把亮起,卢象升的声音传来:“是申将军吗?可有动静?”“有!树林里藏了约莫三千骑兵,像是东皇太一的人!”申屠元山仰头喊道。
城楼上,卫青立刻下令:“洛轩,你带两百弓箭手,去城墙东侧的箭楼,待他们靠近,先射马!高仙芝,你带五百长枪兵,在城门后埋伏,等他们冲过来,就捅马腿!”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远处的黑暗里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东皇太一骑着东皇马,手持东皇剑,身后跟着三千骑兵,个个黑衣蒙面,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冲到城下。“放箭!”洛轩一声令下,箭楼上的弓箭手齐射,羽箭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射中了前排骑兵的马腿。马儿惨叫着倒下,骑兵纷纷摔落在地,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冲!”东皇太一见势不妙,挥剑劈开箭雨,想强行冲城门。可刚到城门前,城门突然打开,高仙芝带着五百长枪兵冲了出来,长枪直刺马腿。东皇马受惊,人立而起,东皇太一险些坠马,急忙勒住缰绳。就在这时,申屠元山骑着透骨银龙驹冲了过来,八荒震狱锤砸向东皇太一的后背。东皇太一急忙回身格挡,“铛”的一声,东皇剑被震得发麻,他见势不妙,嘶吼一声:“撤!”
三千骑兵死伤过半,剩下的跟着东皇太一狼狈逃窜。申屠元山想追,却被卫青从城楼上喊住:“别追!司马懿说不定在后面等着我们呢!”申屠元山勒住马,看着东皇太一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狠恨地砸了一下锤柄。
第二日清晨,东阿城的士兵刚清理完城外的尸体,便见远处有一队人马往城下而来,为首的竟是范蠡的旧部。范蠡认出那是自己派去淮南打探消息的人,急忙让人打开城门。那人翻身下马,递过一份密报,脸色凝重:“先生,嬴政军在平丘镇招兵买马,还派人去了南阳,想联合南阳的势力夹击东阿城!而且,司马懿还让人打造了十架‘冲城车’,比之前的大了一倍,说是要在下月初八,第九次攻城!”
卫青接过密报,眉头紧锁,递给李义山和卫泫看。“南阳势力?”卫泫皱眉,“南阳归刘表管,向来中立,怎么会和嬴政联手?”李义山摇了摇头:“怕是嬴政给了好处,刘表才动心。不过,南阳到东阿城要走半个月,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他看向卫青,“冲城车是大麻烦,得想办法破了它。我记得秦天的鬼王嗜血刀锋利无比,或许能砍断冲城车的木轴;加坦杰厄的锤重,能砸毁冲城车的顶盖。”
卫青点头,立刻传令:“秦天,你带两百刀兵,每日在城外练习砍木,熟悉冲城车的结构;加坦杰厄,你和秦逸风一起,琢磨怎么用锤砸冲城车,秦逸风虽有伤,但经验足,能帮你出主意;霍去病,你的大雪龙骑再去平丘镇附近探探,看看嬴政军的冲城车造得怎么样了;万剑一,让你的人去南阳,想办法离间刘表和嬴政,就算不能让刘表反水,也要拖延他们出兵的时间。”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城楼下,秦天已经带着刀兵练了起来,鬼王嗜血刀劈在木桩上,木屑飞溅,木桩当场断成两截。加坦杰厄和秦逸风站在一旁,秦逸风指着地上的木架模型,对加坦杰厄说:“冲城车的顶盖是软肋,你用锤砸那里,只要砸破顶盖,里面的士兵就暴露了,我们的弓箭手就能射他们。”加坦杰厄点头,举起巨锤,对着模型的顶盖砸去,木架瞬间散架。
霍去病的大雪龙骑也很快出发,八千银甲骑士如一道银色闪电,消失在东方的旷野上。万剑一的情报人员则乔装成商人,悄悄往南阳方向去了。
三日后,霍去病回来了,带回了消息:“嬴政军的冲城车已经造好了三架,在平丘镇外的空地上演练,蒙骜带了三万兵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且,我还看到了狮驼王和鹏魔王,他们在帮嬴政军训练士兵,用金箍棒教士兵劈砍的技巧。”
卫青闻言,脸色更沉。他走到城楼边,望着远处的平丘镇方向,喃喃道:“第九次攻城,怕是比第八次更难打。”身旁的文鸯刚从并州回来,递过一封杨滔的亲笔信:“元帅,杨滔大人说,并州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约莫五万兵,由林陌的哥哥林辰带队,十日左右就能到。”
卫青接过信,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五万援军,加上我们的三十万,足够守住东阿城了。”他转身,对众人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加紧准备,十日之后,我们不仅要守住东阿城,还要让嬴政军知道,东阿城,永远是他们跨不过的坎!”
城楼上的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彻云霄。远处的平丘镇里,王翦正看着手下演练冲城车,司马懿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卫青啊卫青,这次的冲城车,看你怎么破。”东皇太一握着东皇剑,眼中满是杀意:“下次攻城,我一定要斩了文鸯和高仙芝,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