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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像被打碎的银镜,在巡逻路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将柏油路切成明暗交错的片段。

风穿过教学楼的走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哭泣,又似无数冤魂在低声诉说。

慕容宇握着强光手电的手心沁出薄汗,那汗渍在手电握把上晕开一小片深色,随着他手指的微动而缓缓扩散。

光柱扫过操场铁丝网时,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鹭,翅膀扑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在空旷的校园里久久回荡。

心理测试结束时与欧阳然相撞的目光还在发烫,那瞬间的慌乱让他此刻格外警惕,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被绷紧了。

战术靴踩过草地的沙沙声里,总觉得混着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 就像心理评估室里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明明隔着单向玻璃,却能精准刺中心脏最软的地方,让他心绪不宁。

夜风突然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掠过脖颈,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指腹擦过枪柄防滑纹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夜露打湿了作训服的袖口,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与心里那份莫名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都轻轻磕了一下。

远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团模糊的橙光,他数着自己不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听见灌木丛里传来窸窣响动,像是有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又像是野猫踩断枯枝的脆响。

这种模棱两可的声响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他绷紧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在湿透的衣料间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刺啦 —— 对讲机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惊得慕容川差点把手里的电筒甩出去。

待杂音稍稍平息,王胖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才断断续续地挤出来:慕容哥!听说你跟欧阳然在心理测试室...... 话音未落,又是一串刺耳的滋滋声,慕容川烦躁地拍了拍对讲机外壳。

差点打起来? 后半句话终于完整落进耳朵,慕容川握着对讲机的手指骤然收紧。巡逻靴下的枯叶被碾得沙沙作响,他抬头望了望巷口忽明忽暗的路灯,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发凉。

周明赌你俩不出三天就得再干一架!

王胖子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可跟他打了包票 —— 又是一阵剧烈的电流干扰,慕容川听见断断续续的

搓一顿

几个字,紧接着是重物砸在桌面的闷响,估计是那胖子把对讲机拍在了桌上。

输了的可得请全宿舍...... 最后半句还没说完,整条巷子的路灯突然同时熄灭。黑暗中,慕容川看着对讲机显示屏微弱的蓝光,忽然想起测试室里欧阳然盯着他时,那双眼也像浸在墨汁里的碎玻璃。

慕容宇没接话,只是将手电光柱抬高了些。图书馆背面的围墙爬满了爬山虎,叶片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的冷光,像无数只蛰伏的虫豸,密密麻麻地贴在墙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蠕动着爬下来。

藤蔓缠绕的样子,让他想起心理测试时屏幕上那两张重叠的心理图谱,纠结缠绕,难分彼此,像是被命运之线紧紧绑在了一起。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警徽,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心理测试时的蓝光温度,与此刻夜露的冰凉形成诡异的反差,那温差顺着指尖传到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的巡逻路线,心里竟隐隐期待能遇到欧阳然

那个总是一副桀骜不驯样子的家伙,此刻会在做什么?是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靠在巡逻车边抽烟,吐着烟圈看烟丝在夜风中飘散,还是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慕容宇甩了甩头,暗骂自己一声荒唐,怎么会突然想起他,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突然,光柱尽头闪过一道黑影。对方正扒着围墙顶端的尖刺,作训服下摆被钩住的瞬间,露出的脚踝上赫然缠着圈熟悉的红绳 —— 那是新生报到处统一发放的平安绳,和他手腕上这根一模一样。

绳结的打法有些特别,是那种不太常见的双环结,让他想起欧阳然编草结时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间就编出精巧的结,心里莫名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站住!” 慕容宇的吼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远,留下几声凄厉的鸣叫。

他冲刺时带起的风卷着樟树叶,叶子擦过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脚下的石子硌得战术靴生疼,却不及心脏狂跳的震颤,那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校园都能听见。

这身影看着眼熟,像是白天在食堂被高年级欺负、他顺手解围的那个新生,叫林小满,总是低着头,说话时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让人得凑近了才能听清。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翻身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水泥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慕容宇追上去的瞬间,那人突然转身,弹簧刀弹出的 “咔嗒” 声在夜里炸响,寒光直指他咽喉 —— 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还有那因恐惧而颤抖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在轻轻扇动。

“欧阳家的人要我给你点教训。” 林小满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握刀的手却异常坚定,指节都泛白了,刀刃上的月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像是在炫耀着它的锋利。

慕容宇的瞳孔在暗夜中骤然收缩,宛如被探照灯灼伤的幼兽。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欧阳家” 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银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翻涌 —— 是欧阳然西装革履的父亲?

那个总在警界表彰大会上侃侃而谈的男人,还是欧阳家盘踞在地下世界的另一张面孔?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他不敢再深想,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神经。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侧身,战术靴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对方手肘带着破风声袭来,慕容宇堪堪避开要害,却避不开那道寒光。

弹簧刀锋利的刃口划开作训服,布料撕裂的 “嘶啦” 声混着皮肉绽开的闷响,刺痛如电流般窜上脊椎。温热的血珠顺着小臂蜿蜒而下,在手腕处凝成饱满的血滴,“嗒” 地坠落在警徽上。

鎏金的警徽被鲜血晕染,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就在血珠与金属碰撞的瞬间,远处传来撕裂空气的引擎轰鸣。

慕容宇抬眼望去,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夜幕,像野兽猩红的眼睛,由远及近,引擎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他知道,这绝不是支援的警车,血腥味在空气中愈发浓烈,危险,才刚刚开始。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慕容宇的心跳得更快了,会是欧阳然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跃下,动作干净利落。

“砰 ——” 的一声闷响,欧阳然的巡逻车像道黑色闪电冲过来,车头灯的强光让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他从车上跃下的动作快得像猎豹,军靴踹在林小满手腕上时,弹簧刀 “当啷” 落地,在月光下打着转,最后停在慕容宇脚边,刀尖还在微微颤动。

月光勾勒出欧阳然挺拔的身影,作训服包裹着他紧实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透着力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鼻梁高挺,像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嘴唇紧抿着,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可就是这样一张冷硬的脸,却让慕容宇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你属蜗牛的?”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夜风的凉意,像冰锥一样刺过来,他弯腰捡刀时,战术背心的拉链滑开,露出里面沾着碘伏的绷带 —— 那是心理测试时被慕容宇扯掉脑电贴片时,顺手带倒的仪器砸出的伤口,此刻还能看到绷带边缘渗出的一点血渍。

“被个新生追着砍,警校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同学。”

慕容宇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死死盯着林小满,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对方蜷缩在地上发抖,像只受惊的兔子,作训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线头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和欧阳然在心理测试时一模一样。

当欧阳然拽着他头发迫使他抬头时,慕容宇突然注意到他脖颈处的红痕 —— 不是被树枝刮的,是指节用力掐出的印子,形状与欧阳然握枪的手型完美重合,连力度留下的深浅都一样。

“他是猛虎帮的眼线。” 欧阳然检查着林小满裤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得他侧脸棱角分明,下颌线清晰流畅,像用刀刻出来的一样。

“我早就在盯他了。”

他划开加密相册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即使在做这样严肃的事情,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

里面全是与帮派成员接头的照片,最新一张拍摄于一小时前,地点就在操场角落,照片里林小满正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低声交谈。

慕容宇的目光落在林小满挣扎时露出的战术背心内侧,那里别着的平安绳与自己手腕上的同款,只是绳结处多了个歪歪扭扭的 “然” 字 —— 和射击场那颗子弹上的刻痕如出一辙,连笔画的倾斜角度都一样。

血液顺着手臂滴在草地上,晕开的红点在月光下像朵诡异的花,妖艳而惊悚。他突然想起心理测试时屏幕上重叠的图谱,那些缠绕的线条此刻正化作实质的藤蔓,勒得他喘不过气,胸口闷得发慌。

他想起刚进警校时,第一次和欧阳然在射击场相遇的场景。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慕容宇眯着眼站在射击位旁,看着不远处那个被教官点名展示射击技巧的身影。

欧阳然身姿挺拔,握着 92 式手枪的右手骨节分明,虎口处还带着新磨出的薄茧。随着一声令下,他迅速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枪响靶落,子弹精准地穿透十环红心。

每一次射击,欧阳然都像是与枪融为一体,呼吸与击发节奏完美契合,人与枪仿佛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连续十发子弹,弹孔几乎重叠成一个黑点,围观的新生们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慕容宇站在人群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较劲。

阳光下,欧阳然侧脸的线条格外柔和,细碎的汗珠顺着他冷白的脖颈滑落,浸湿了作训服的领口,勾勒出清晰的锁骨轮廓。

他抬手随意抹了把汗,露出一截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青筋,那副专注又自信的模样,让慕容宇莫名地生出一丝敬佩。明明这家伙总爱用那双桃花眼挑衅地看着自己,日常相处时也处处针锋相对,可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本事倒是真的强。这份复杂的情绪,就这样随着那天的烈日,深深烙印在慕容宇的记忆深处。

“你什么时候开始盯他的?”

慕容宇的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过木头,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带来一阵阵刺痛,却不及心口的钝痛来得猛烈,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想起白天在食堂解围时,林小满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那眼神里藏着一丝阴狠,当时只当是新生怯生,没太在意,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猎人发现猎物的兴奋,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然没回答,只是从巡逻车后备箱翻出急救包,急救包上的红十字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碘酒棉球擦过伤口时,慕容宇疼得瑟缩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见对方也倒吸冷气的声音 —— 他的指腹正按在自己渗血的伤口上,力道重得像是在惩罚,指尖却在微微发抖,那颤抖很细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颤抖的指尖,让慕容宇想起急救考核时他在假人胸口颤抖的手,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心理测试结束后,我在档案室查到的。”

欧阳然的声音突然放低,像怕被别人听见,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你父亲的案子,和猛虎帮脱不了干系。” 他缠绷带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与射击场压弹夹的利落判若两人,“这平安绳是他们的接头暗号,红绳缠三圈,代表‘可利用’,缠四圈就是‘已处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和平时的戏谑截然不同。慕容宇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杂着夜露的清新,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他有些沉醉,差点就忘了手臂上的疼痛。

他偷偷抬眼,看见欧阳然专注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像有股暖流在涌动。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像一头巨兽在嘶吼,打破了夜的宁静。

林小满突然挣脱束缚,像疯了一样朝慕容宇扑过来:“你以为欧阳然是好人?他爸当年为了上位,把你爸的卧底信息卖给了猛虎帮!是他爸害了你爸!”

他的吼声被医护人员按住的瞬间,慕容宇看见欧阳然的拳头骤然攥紧,指节泛白的程度,比心理测试时听到 “十年前仓库” 还要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绷带突然被扯紧,疼得慕容宇倒抽冷气,差点叫出声来。欧阳然的脸离得很近,他能看见对方瞳孔里的自己,还有那极力掩饰的慌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月光落在他眉骨的疤痕上,像道未愈合的伤口,与心理测试时那抹脆弱的绯色重叠在一起,突然让人心头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慕容宇想起模拟对抗赛时,两人为了争夺第一拼尽全力。欧阳然的战术灵活多变,总能出其不意,让他防不胜防,好几次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那时的他,心里充满了不服输的劲头,发誓一定要超过他,可也不得不承认,欧阳然确实很优秀,那种临危不乱的镇定和敏锐的洞察力,都是他所欠缺的。现在想来,那份不服输里,或许还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欣赏,像种子一样在心里悄悄发了芽。

“别听他胡说。”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转身时撞到巡逻车的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车门都微微晃动,“我送你去医务室,再不去你的血都要流干了。”

慕容宇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战术靴后跟沾着片干枯的梧桐叶 —— 和心理测试时他脖颈处那片一模一样,叶片的形状和纹路都分毫不差。

血液浸透的绷带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朵盛开的红玫瑰。他摸出射击场那颗刻着 “然” 字的子弹,金属温度与伤口的灼热奇妙地融合,像某种无声的誓言,在手心静静躺着。

救护车的灯光刺破夜幕时,慕容宇拽住了欧阳然的手腕。对方的脉搏跳得飞快,像擂鼓一样,像要冲出皮肤,与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产生诡异的共鸣,仿佛两颗心在同一频率跳动。“仓库大火那天,” 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父亲也在现场,对不对?”

欧阳然猛地回头,动作快得像被针扎到,月光在他瞳孔里炸开细碎的银星,闪闪烁烁。

那瞬间的震惊与心理测试时听到 “峰” 字刻痕如出一辙,却多了层慕容宇读不懂的痛楚,像被刀割一样,让人心疼。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纠缠成解不开的结,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鼻尖,带着一丝甜腻的铁锈味。慕容宇突然想起心理测试时屏幕上那个扭曲的 “家” 字,笔画纠缠不清,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或许从十年前的仓库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被同一根红绳紧紧捆绑,那些看似针锋相对的时刻,不过是在彼此的伤口上,笨拙地撒着名为在意的盐,疼却也带着一丝暖意。

他想起图书馆那次,两人因为一本绝版的刑侦案例书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大得引来管理员的警告。

最后谁也没抢到,书被管理员收走了,却在离开时,默契地都往对方手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是那种最普通的牛奶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甜丝丝的。那时的月光也像今晚这样,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巧克力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当巡逻车重新启动时,慕容宇悄悄将平安绳塞进欧阳然的裤袋。对方的身体僵了一下,像被电流击中,却没有推开,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感受着那根红绳的存在。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不会融化的星子,亮晶晶的。

慕容宇将头轻轻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玻璃的寒意透过发丝渗进头皮,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热浪。

路灯每隔三十米便将欧阳然的侧脸镀上金边,又在下一秒坠入黑暗,光影交替间,他注意到对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状阴影,随着颠簸微微颤动。车载电台里流淌的老情歌突然切到高潮,慕容宇喉结滚动着咽下莫名的紧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制服袖口的纽扣,金属的棱角在掌心压出浅浅的红痕。

后视镜里,欧阳然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换挡时手臂肌肉线条绷紧又放松,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慕容宇想起三个月前暴雨夜,对方浑身湿透却固执地用外套裹住受伤流浪猫的模样。

那时他还嘲笑欧阳然装腔作势,此刻却发现那些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不过是少年人笨拙的伪装。车载香薰散出的雪松气息里,慕容宇听见自己胸腔传来擂鼓般的声响,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还是窗外疾驰而过的货车碾过减速带的轰鸣。

红灯亮起的刹那,欧阳然转头确认路况,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慕容宇慌忙偏过头,却在余光里看见对方耳尖迅速爬上的绯色。

刹车灯将雨刮器的影子投在挡风玻璃上,如同命运交错的掌纹。慕容宇盯着仪表盘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 巡逻车的里程表从不骗人,每一公里都在丈量着藏在警徽背后的故事。

此刻指针跳动的频率,恰似他失控的心跳,而这场始于竞争的相遇,终将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里,被月光酿成最温柔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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