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张遮如原世界剧情安排那样进了宫,清羽直接瞬移来到了燕家。
满院子的下人行色匆匆,燕临在主院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一旁的刀琴低声安抚 “世子别急,吕先生已经去请大夫了。”
不一会儿,谢危也赶了过来。
【前世……谢危原本打算来燕家了么?未必吧?】清羽坐在屋顶,好奇的看向他们。
不一会儿,吕显也匆匆赶来,只可惜,身边没有大夫 “不知今晚兴武卫抽什么风,连谢危的面子也不给,大夫……来不了了。”
一群人愁容满面,谢危依旧不死心的问吕显 “张府去了么?”
“去了啊!但是今夜也不知怎么回事,张遮夫妇都不在府内。”吕显就差直接大喊一声【天要亡燕牧】了。
“几位在找我?”女声自头顶传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仰头看去,更有府中护院拔剑相向。
白衣白发,明眸皓齿,美若月下仙子,夜风吹起她如轻纱般的长发,坐在屋脊上的女子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飘散般虚幻。
“呦~看来是我会错意了!那我走?”她笑着挥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如猫瞳般闪了闪。
“不!等等。”燕临最先反应过来,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
“羽夫人,还请留步!”谢危也来不及细想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只能先以燕侯爷的伤势为重 “还请为勇毅侯医治!”
“医治自然是可以的,但我药王殿的规矩~各位应该是知道的吧?”此生她还真不太想做慈善家了,既然当了医者,那便没有白白出诊的道理。
“我知道!羽…夫人,还请救救父亲,我燕家愿倾尽所有……”燕临那双纯挚青涩的狗狗眼望了过来,泪蒙蒙的,看上去又呆又可怜。
“啧~~那要看你们是什么要求了。”白衣女子站起身跳了下来,仿佛那三四人高的屋顶对她来说约等于无。
清羽走进屋内简单查看了一下燕牧的伤势,转身看向身后的一群男人 “躺在床上养两个月慢慢恢复,还是一夜之间完全痊愈?这是两个报价哦~!”和燕临看上去差不多的神医笑眯眯的开始谈价。
“呃……什么意思?”燕临茫然的看向谢危,只见他正一脸不忍直视的瞪着神医小姐姐。
“简单啊~和普通大夫一样的解毒治疗方法,需要侯爷躺几日,修养两个月,但价格便宜,一锭银子即可。”也就是说,要燕牧立刻痊愈的诊金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羽夫人不会又要燕家大半家产吧?”谢危已经开始磨牙了。
“不不不~ 一大半太多了,一半就好!”清羽笑眯眯的歪头摊手,表示自己真的不贪,两辈子的救命之恩,一半家产也还算合理吧?
“你!”谢危很想打人。
“比我还像个奸商……”吕显摇头赞叹。
燕临沉默了片刻,郑重点头 “羽夫人,请尽快治好。”
清羽离开时,带走了勇毅侯府的一半库房,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搬走的,但那间屋子确确实实空了一半。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遮和同僚一同走在出宫的廊道上,身后传来女子的呼唤,是在叫张遮。
一旁的同僚极有眼色的溜走了,张遮看着追上来的姜雪宁,神色复杂的蹙眉 “姜二姑娘,有事?”
姜雪宁依旧说了和前世一样的话,张遮默默听着,偶尔给予回应。
就在姜雪宁满眼倾慕的试图开口试探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自两人斜上方响起 “夫君~”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高高的宫墙上正坐着一名白衣女子,白色的长发在初升的太阳下反射着柔和的光,她整个人都被纯白包围,像是一个即将融入阳光的妖精。
张遮立刻迈步走过去,不赞同的皱眉轻斥 “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当心摔着。”
清羽茫然的眨眨眼,好像张遮确实两辈子都没见过自己的身手如何。
她突然勾起一抹坏笑,对站在墙下的张遮张开手臂 “那我下去喽?”说完,也不待人反应,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张遮吓得脸都白了,根本来不及想就张开怀抱去接人,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砸倒在地,结果却发现夫人竟然轻飘飘的落进了自己怀里。
不疼、不重,如一团棉花似的被他稳稳接住了。
姜雪宁刚刚一直惊愕的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墙上的女子径直对着张遮跳下来的瞬间,她才猛地大喊了一声“小心!”
姜雪宁是真怕张遮被砸伤了,人都跑到一半了,却发现张遮竟然轻松的接住了那个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