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m72火箭弹拖着橘红色尾焰撞上玛莎的引擎盖，金属碎片裹挟着热浪冲天而起。
岳凯在弹头破空的瞬间，一把揽住王小雨的腰，带着她向街角的承重墙滚去，后背擦过地面时，还不忘用手臂护住她的后脑。
“砰！砰！”
冥河6号的伯莱塔92F手枪率先开火，子弹打在墙面上溅起碎屑。
两名迷彩服士兵丢下火箭筒，m4A1卡宾枪的枪口喷吐火舌，弹链像瀑布般倾泻，远处楼顶的巴雷特m82A1狙击枪更是架起，十字准星死死锁着岳凯的头颅。
王小雨埋在岳凯怀里，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发颤：
“表弟，怎么办？
他们……
他们要杀我们！”
自己的那点力量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就是个死。
岳凯贴着墙面侧头观察，神识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枪口的角度、子弹的轨迹都纳入感知。
他紧了紧怀里的人，声音沉稳得像定海神针：
“没事，是灰水公司的亡命徒。
有枪不代表能赢，怕死才会送命，我来处理。”
子弹打在王小雨身旁的地面上，扬起的尘土沾了她一脸，可闻着岳凯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她心里又莫名安定下来。
这个男人从不会让她失望。
“无人机升空，封锁三楼以下窗口！”
哈蒙德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到每个队员耳中，两架大爱matrice 350 RtK无人机带着mG-12机枪升空，螺旋桨的轰鸣声撕裂街道。
岳凯突然单手扛起王小雨，足尖在墙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像壁虎般向上攀爬，眨眼间就到了三楼窗台。
他甚至借着空调外机的支撑，在空中旋身360度，避开了一串扫射的子弹。
“卧槽！这他妈还是人？”
冥河队员看着那离谱的身法，眼睛都直了，随即又燃起兴奋。
越是厉害的目标，拿下后的功勋越耀眼！
我，太想进步了。
m4A1的枪声、巴雷特的闷响、无人机的扫射声交织成死亡交响曲，子弹打在混凝土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
岳凯抱着王小雨撞开一间民居的窗户，将她放在墙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得像要去买雪糕：
“乖，在这儿等着，我去‘收拾’坏蛋。”
“你们是谁？！”
屋里的住户刚喊出声，一颗流弹就击穿了他的胸膛，血雾瞬间弥漫。
无人机像失控的猛兽，对着房间疯狂扫射，家具碎片飞溅。
岳凯站在弹道缝隙间，身影快得只剩残影。
“慢，太慢了。”
他轻声呢喃，在子弹即将命中的瞬间，突然伸手抓住两颗9mm手枪弹，两指轻轻一弹。
“砰！砰！”
两颗子弹像精准的炮弹，正中两架无人机的螺旋桨，机器瞬间失控坠毁，砸在地面上爆出火花。
远处指挥的哈蒙德盯着卫星监控画面，眼皮狠狠一跳。
他捏着对讲机，声音冷得像冰：
“点子太硬，请求战斗机支援——让‘猛禽’来给这‘外星人’上上课！”
狙击枪的准星再次锁定岳凯，可他只是侧了侧身，子弹就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墙上留下深洞。
岳凯回头看向墙角的王小雨，冲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楼道里。
冥河队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异动，刚要转身，就觉得脖颈一凉。
岳凯的指尖带着灵力，像最锋利的刀，瞬间切断了两人的颈动脉。
鲜血喷溅的瞬间，他已经抓起地上的m4A1，对着楼顶的狙击手扣动扳机。
“砰！”巴雷特的枪声戛然而止。
哈蒙德看着监控里不断减少的队员数量，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抓起另一部对讲机，嘶吼道：
“战斗机还有多久到？
再不来，我的人都要被他杀光了！”
冥河6号握着伯莱塔92F手枪的手指突然僵住，指节泛白。
街道上的枪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风吹过弹孔墙面的呜咽声。
这死寂比密集的炮火更让人发毛。
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兵王，可刚才岳凯那鬼魅般的身法、徒手接子弹的离谱操作，早已超出了他对“人类”的认知，大脑竟有瞬间的空白。
“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冥河6号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要是早用手雷同归于尽就好了……
可惜，没如果了。”
岳凯蹲在倒地的冥河6号身边，指尖凝聚起一缕淡蓝色的灵力，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魂术，搜魂。”
细碎的记忆碎片顺着灵力涌入岳凯的脑海。
不是灰水公司，而是代号“冥河”的特别行动组，直接隶属于国家机器！
他挑了挑眉，心里暗道：
“这下麻烦了，惹上国家层面的力量，可比对付几个雇佣兵棘手多了。”
他指尖微动，一缕灵魂种子悄无声息植入对方的意识：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绝对。”
做完这一切，他丢了一颗小还丹到对方的嘴里，起身拎起m4A1，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有了这颗“暗棋”，以后冥河的动作，他就能提前知晓。
此时的指挥车里，哈蒙德看着监控里不断减少的队员标识，气得把对讲机砸在地上：
“战斗机呢？给我炸！把那片区域夷为平地！”
“请提供精确坐标。”
对讲机里传来飞行员冰冷的机械音，没有丝毫感情。
对他们而言，只要坐标正确，管它是不是市中心，管它有没有平民。
哈蒙德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咬牙报出坐标：“北纬39°54′，东经116°23′！”
“收到。”
几秒钟后，天空传来刺耳的轰鸣声，一架F-35战斗机掠过头顶，一枚精确制导炸弹轰然落下。
火光冲天，烟尘弥漫，街道两侧的商铺瞬间垮塌，尖叫声、哭喊声混杂着建筑倒塌的巨响，成了这片区域的主旋律。
哈蒙德坐在指挥室里，看着屏幕里浓烟滚滚的现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子：
“死了吗？这么大的爆炸，就算是怪物也该碎成渣了吧？”
他不知道，在炸弹落下的前一秒，岳凯已经抱着王小雨，足尖点着墙面，像只敏捷的猎豹窜进了地下停车场的通风管道。
管道里狭窄昏暗，王小雨紧紧抱着岳凯的脖子，听着头顶传来的巨响，心脏还在狂跳：
“表弟，我们……安全了吗？”
“暂时安全了。”
岳凯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沉稳，“冥河比想象中狠，连战斗机都敢在市区用。
为了功勋不管民，迟早要栽大跟头。”
而街角的阴影里，灰水公司的雇佣兵们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是苏琯派来盯着岳凯的，却没想到会看到剧烈爆炸的离谱场面。
领头的男人掏出手机，对着现场拍了段视频发给苏琯，附言：
“目标区域遭轰炸，岳凯可能已经死了。”
苏琯收到消息时，正坐在别墅的梳妆台前擦拭指甲。
她看着视频里的火光，眉头微蹙：
“死了？这么容易？”
她还惦记着岳凯血液里的秘密，怎么甘心就这么让他死在炸弹里？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回了条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尸体，你们就别回来了。”
灰水公司的雇佣兵们看着消息，面面相觑。
在一片废墟里找尸体？
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可老板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拎起装备，朝着还在冒烟的废墟走去。
通风管道里，岳凯抱着王小雨，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观察路线。
他能感觉到，这场猎杀还没结束。
冥河不会善罢甘休。
“小雨，别怕。”
他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孩，语气温柔，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王小雨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虽然还是害怕，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却莫名安定下来。
不管面对的是特种兵还是战斗机，只要有岳凯在，她就觉得自己能躲过所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