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靠在床头，听着王明和李茂才七嘴八舌地解释，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个说“是让他下基层熟悉业务”。
一个喊“是理解错了提升能力的意思”。
合着他这条老命，就差点折在两人的乌龙里？
“你们俩……”
老陈指着他们，气得手都抖了，
“我差点交在这儿，你们就跟我说是闹着玩？”
王明连忙递上削好的苹果，脸上堆着笑：
“表哥您别气，都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
他转头瞪了李茂才一眼，
“也怪这小子没脑子！”
李茂才连忙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都怪我！陈叔您说怎么补偿，我绝无二话！”
老陈看着这俩活宝，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摆摆手：
“补偿就不必了，以后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他心里清楚，王明虽有私心，终究没真下死手，李茂才更是给自己一线生机，怂包一个，再追究下去也没意思。
第二天一早，岳凯刚走进校园，就被一道身影猛地扑了过来。
“岳凯！”
李雪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胳膊上，西半球剧烈地震着，一对木瓜蹭得他胳膊发痒，
“你去游轮上怎么那么勇猛？
那么多疯狂的事都是怎么干的。
我要是去了肯定比王小雨玩得开！”
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岳凯刚想推开她，就听旁边传来气鼓鼓的声音：
“你别往我表弟身上贴！”
王小雨插过来，一把将李雪拽开，
“我们在游轮上住一个房间呢，玩得可开心了！”
话一出口，她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粉色。
明明是分床睡，怎么就脱口而出住一个房间了？
李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王小雨，撇撇嘴：
“吹牛吧你，谁信啊。”
她又转向岳凯，伸手想去挽他的胳膊，
“岳凯，别理她，晚上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咳咳。”
一道温和的女声插了进来。
张慧芳抱着教案走过，镜片后的眼睛在岳凯身上停留了一瞬，脸颊悄悄泛起红晕。
她昨晚就听说了游轮上的事，心里又好奇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来。
“岳凯。”
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你前段时间落下不少课，放学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补补。”
岳凯抬头，正好对上她躲闪的目光，点了点头：
“好，谢谢张老师。”
张慧芳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连忙转身往前走，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他答应了！
看着张老师几乎要飘起来的背影，李雪撇了撇嘴：
“老师就是不一样，找个补习的借口都这么自然。”
王小雨却没心思拌嘴，看着岳凯被李雪缠得脱不开身，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闷的。
她跺了跺脚，转身往教室走。
有什么好争的，岳凯可是她表弟！
岳凯好不容易摆脱李雪，走进教室时，发现同学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
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在游轮上骑金枪鱼的照片，下面还配着“深海战神”的标题。
他无奈地摇摇头，刚坐下，前桌的男生就转过头：
“凯哥，听说你一拳干翻了鲨鱼？真的假的？”
“还有还有，那条金枪鱼能卖多少钱？”
“你跟王小雨到底是不是住一个房间啊？”
问题像雨点般砸过来，岳凯揉了揉眉心，突然觉得，校园生活似乎比应付王明和实验体还要热闹。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落在课桌上，映出细小的尘埃。
岳凯望着窗外，心里却在想着老陈的身体，想着那个神秘的委托人，还有张老师刚才泛红的脸颊。
放学铃声刚落，岳凯就揣着课本往教师办公室走。
夕阳斜斜地从窗户溜进来，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光斑，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果然只有张慧芳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
“张老师，我来了。”
岳凯推开门，目光落在她身上。
张慧芳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手里的红笔差点掉在地上。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见岳凯进来，连忙起身倒了杯水：
“坐吧，先喝点水。”
岳凯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
张慧芳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心里砰砰直跳。
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就是想单独和岳凯多待一会，甚至找了个“头疼”的借口。
明明她的身体好得很。
“我最近几天还是有些头疼。”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岳凯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老师还挺直白，说给我补习，结果自己先求我了，那你趴下？”
他放下水杯，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看来是最近太累了。”
说着，他很自然地走到张慧芳身后，双手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力道也拿捏得刚刚好，像是带着某种魔力，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紧张。
张慧芳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连忙咬住嘴唇才没失态。
“你们去海上玩的怎么样？”
她强压着心头的悸动，状似随意地问，
“我听说你和王小雨睡一个房间？
你们不是姐弟吗？这样是不是……
不太好啊？”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岳凯是学生，他想和谁亲近是他的自由，自己一个老师，问这些也太逾矩了。
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又逼着她想知道答案。
岳凯的手指在她头皮上轻轻打圈，闻言低笑一声：
“老师，您这是关心我，还是在八卦啊？”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海上还不错，挺有意思的。
至于我和小雨……
您想太多了。”
张慧芳的耳朵瞬间红透，像染了胭脂似的。
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岳凯的手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滑，指尖轻轻掠过她的脊椎，激起一阵战栗。
接着，他握住了她放在椅子上的脚踝。
“呀！”
张慧芳吓了一跳，想缩回脚，却被岳凯轻轻按住。
他的手指温热干燥，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背，甚至还捏了捏她的脚趾。
“老师，他们私下了叫你蜜桃老师，都说您打扮起来可漂亮了，以后有空给我看看呗？”
岳凯的声音带着笑意，像羽毛似的搔着她的心尖。
张慧芳浑身发软，呼吸都乱了节拍，裙摆下的手指紧紧攥着布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岳凯……别这样……”
“别哪样？”
岳凯抬头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手指却没停，
“老师天天站着讲课，脚肯定累了，我帮您按按，就当谢您给我补习了。”
他嘴上说得一本正经，手上的动作却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张慧芳的脚趾蜷缩起来，又被他轻轻掰开，那感觉又痒又麻，让她忍不住想笑，又觉得羞涩难当。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办公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张慧芳看着岳凯认真的侧脸，听着他偶尔冒出的调侃，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这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学生，好像有某种魔力，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行了……别按了……”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该给你补习了。”
岳凯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啊，听老师的。”
张慧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翻开课本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偷偷瞥了眼岳凯，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课本，脸颊又忍不住发烫。
这到底是在补习，还是在……折磨她啊？
办公室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可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却像藤蔓似的悄悄滋长，缠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