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边喝边看，哥们儿够意思吧？专门给你备的，你这球队，看着是有点不一样哈。”
许大茂笑嘻嘻，端过来一盘花生米和几瓶冰镇啤酒，放在何雨天旁边凳子上。
下私，何雨天不让他叫职称，他当然言听计从。
何雨天笑着接过啤酒，呷了一口，这才给众人解释道：
“一支欧洲那边友好城市来的访问团，其实是他们那边乙级联赛的一支队伍，水平不低。”
“市里外事办牵头，想搞个友谊赛展示一下咱们开放的形象。”
“结果临到头了，找专业队吧，人家嫌没好处不愿意来，找体工队吧，又怕输太惨没面子。”
“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嘴，说有我新成立的俱乐部叫天宇，训练挺像样，得，这烫手山芋就扔给我这儿了。”
电视里，比赛正激烈。
正如他所说，那天宇队的黑金球衣，在场上格外醒目。
面对人高马大，起初明显带着轻蔑傲慢的欧洲对手，这群年轻小伙子丝毫没露怯。
阵型保持得极好，三两条线紧凑，跑动积极。
一脚出球，小范围传递打得有模有样，防守时集体回撤，逼抢凶狠又井然有序。
“嘿！这配合！有点味道啊！”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个人能力和比赛经验上仍有差距，对方利用一次定位球，和一次反击机会进了两个。
但天宇队也毫不逊色，硬是靠着一次精妙的团队配合，由从中场插上的小个子前锋捅射扳回一城。
下半场更是打得难解难分，最终比分定格在3比4，
天宇队惜败，但场面上丝毫没落下风，甚至一度压着对方打。
看着就是解气。
比赛结束哨响，电视镜头给到了对方那个大胡子领队。
他正拉着市里陪同的官员，一脸震惊比划着说着什么。
何雨天念力扫去，听到了对手说什么：
“难以置信！这是一支充满智慧和未来的队伍！完全颠覆了我对华国足球的想象！”
“可惜了，就差一个球。”何雨柱咂咂嘴，颇有些遗憾。
阎埠贵算盘精的本性又发作了，推了推眼镜问道：
“雨天，搞这么一支球队，得花老鼻子钱了吧？投了多少了？”
何雨天轻描淡写磕了个瓜子：
“前期投入是大了点，修场地、买设备、请教练、发工资奖金……林林总总，大概烧了有二十多个亿吧。”
“多……多少？！”何雨柱刚喝进嘴的啤酒差点喷出来。
“二十……亿？！”阎埠贵手一抖，花生米都掉了。
就连现在见多了钱，管着酒楼也算是个女强人的秦淮茹，都瞪大了美眸。
她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亿？雨天，这……这得卖多少盘菜才能赚回来啊？你这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何雨天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笑了笑，开始给他们普及：
“嫂子，这足球俱乐部啊，本身就不是个立马赚钱的买卖。”
“它的收入主要分三块：比赛日门票、周边商品算一块，电视转播权卖钱算一块，企业赞助算一块。”
“但目前在国内，这三块基本都亏钱。”
“那你图啥啊？”许大茂也忍不住问道。
“图影响力！”何雨天眼睛微眯，
“你们想，要是有那么一天，全球几十亿人，通过电视看一场球赛。”
“九十分钟，场上十一个小伙子，穿的是我天宇的球衣，胸口印的是我天宇的Logo……”
“这效果，比在央视黄金时段打一年广告还厉害！这带来的名声和后续的好处，几十亿可买不来。”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当然，还有更赚钱的。我在国外注册了博彩公司，合法的那种。”
“等球队名气大了，水平高了，参与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印钞机。”
“不过这个嘛，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到时候看我怎么卷老外的钱。”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但“几十亿人看”、“印钞机”这些词，还是让他们感受到了何雨天所图非小。
……
比赛结束后，
何雨天虽然没上场，但对队员们的表现极为满意。
他大手笔在俱乐部新食堂摆了庆功宴，虽然输了球，但奖金照发，而且格外丰厚。
他举着酒杯对队员们说：“今天你们踢出了我们天宇的骨气和风格！”
“输球不输人！记住，团结是基础，优异表现才能赢得奖金和加薪！以后，我们会更强！”
这场虽败犹荣的比赛，经过随行记者的报道。
首次在国内少数体育报纸的边角栏，引起了小小涟漪。
国外一些地方小报，也转载了那支欧洲访问团领队的评价。
“天宇”这个名字，第一次和国际足球产生了微弱联系。
那么理所当然，挑战接踵而至。
随着训练和热身赛强度加大，伤病开始侵袭这支本就底子薄的队伍。
后续训练、医疗、引进球员，都需要更大的资金投入。
这些都是连资本都玩不转的主要原因。
何雨天觉得自己不在其中。
他面对经理递上来的预算报告，眼睛都没眨一下，手指一挥：
“批！经费翻倍！再让球探出去挖人，国内的好苗子，国外那些按照我给的名单，都给我弄来！板凳厚度必须加深！”
很快，一批在这个年代还籍籍无名，但未来会在世界足坛，崭露头角的国内外年轻面孔，出现在了天宇的训练场上。
何雨天看着这群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心里的小算盘又响了：就算以后高价卖出去，也挺赚钱的嘛！
当然，如此高调烧钱的行为，也引来了一些非议。
一些保守的声音开始出现，批评他“雇佣外国教练”、“瞎胡闹”、“不务正业”，“搞资本家的那一套”。
对这些议论，何雨天只是嗤之以鼻。
在俱乐部内部会议上，十分豪气对教练和队员们说：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不管是狼是狗，都得团结。”
“只要大家团结，是狗，我能养活，是狼，我也能喂饱。”
“别理那些苍蝇嗡嗡叫！有我在，钱管够！你们只管一心踢好你们的球！”
他目光扫过场上，挥汗如雨的年轻人们：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到底能不能找出十一个会踢足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