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说完之后,已经开始打算在明日的朝堂上面推行推恩令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准备好,那就是提醒苏安不要来朝堂上。
以免有人惦记上他...
随后便安排人打听了一下苏安,得知他没在公主府之后,便让人前往苏府告知他。
苏府中.....
苏安自然没有去公主府中。
至于为什么....
那是因为被他父亲严禁出府。
因为最近户部较忙,而蔺守的工部....也在忙碌。
现在陛下又把象棋给拿走了。
所以让苏安回府,跟自己还有王氏苏怜三人打麻将。
苏安只得摇头笑了笑,还好父亲和蔺守都是规矩的人,知道在闲暇无事之时才玩玩。
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而且父亲尚且这般模样,反而让苏安纠结要不要出售这些东西。
现在的大雍是有赌坊一说的,但是人很少。
一方面是连年战争导致百姓贫困,没人有闲钱能去赌坊。
另一方面自然就是雍国严令赌博,再加上玩法也少,基本就是比比大小,斗斗鸡。
要苏安来说,这麻将还是等等再说吧。
本来也就是供自己母亲消遣一下。
但是象棋可以打造。
一家人正在玩的时候,宫中的守卫又来了。
告知苏安明日不要露面,最好这段时间也少露面后,就直接走了。
苏岳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安:“陛下特意让人过来提醒你最近少露面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有人要针对你?”
苏安摇了摇头,他是不信现在有人能针对他的。
自己刚打了胜仗回来,谁要是这个时候挑刺,怕是舆论就能反噬了他们。
不过苏安也不知道雍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能感觉出来,雍帝是为了他好。
随即便转头望向苏岳:“父亲,明日上朝可能有事发生,无论陛下说什么,不要提自己的想法,安静上朝就好。”
苏安也只能提醒一下父亲苏岳。
苏岳听后轻轻点头,随即一家子也没心思打麻将了,只好尽早用膳休息。
次日清晨,在苏安还没醒的时候,苏岳已经收拾好准备进宫去了。
刚进入宫中,就发现百官们也陆续到来。
不过他们的脸色似乎跟之前都差不多,好像是雍帝就单独派了人来他们家中。
苏岳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雍帝到来。
一旁的蔺守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象棋已经打磨好了。
朝堂山吵吵闹闹间,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已经传来,随后雍帝便坐到了龙椅上,轻轻点了点头。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太监上前一步说道。
随后朝堂上又开始处理政务起来。
有的地方有灾祸,就安排人赈灾等等。
有的地方有水患,就安排人治理水患去。
等朝堂处理完之后,众臣也长舒一口气,打算等着退朝的命令下发。
等一下朝,他们回府的回府,回公署忙碌的回公署忙碌。
可此时,雍帝却看着众人,嘴角微微一挑:“诸位,别着急回去。”
“朕今日要颁布一项新政。”
雍帝说完,百官们愣了愣神,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目光纷纷看向雍帝。
“自我大雍立国以来,分封宗室,功臣,以藩屏中央,本是固国之策。”
“不过时日既久,朕观各诸侯国地广民众,诸侯王子孙繁茂,却唯有嫡长一脉可承爵继土,其余诸子,要么沦为庶民,要么只有富贵。”
“竟无尺寸之功名、立锥之封地。长此以往,非但不能彰显朝廷恩德,亦恐使宗室内部生出怨望,非国家之福啊。”
雍帝说完,百官们神情一怔,陛下是不是要对这些藩王和世家下手了?
而苏岳也一下子知道雍帝为什么不让苏安来上朝了。
推恩令。
这是苏安曾经说过的推恩令。
苏岳一下子就懂了。
雍帝看着百官的反应,神鬼莫测的一笑,让底下的百官不寒而栗。
“朕看到这些子嗣,心痛啊,他们有的庶子,实则比嫡长子还要优秀,就因为一个名分,导致他们被打压,直至一无所有。”
“朕心里不安啊,所以为了照顾这些人,朕打算推行新政。”
“从即日起,各诸侯王除嫡长子继承王爵外,其余诸子皆可推恩封侯,共享封底。”
雍帝说完,脸色威严的扫视了一下百官们。
颇有一副我说完了,谁赞同谁反对的意思。
这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就是御史大夫徐正。
他是很早就了解藩王的危害,不过始终没有办法处置。
如今听到陛下提出了此事,脸上表情一亮。
这是何人出的计策?
以施行恩赐为由,可以间接瓦解藩王的实力。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贸然说话,这时候说话,岂不是引起藩王的仇视。
其他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赞同的人没人敢出声。
不赞同的人,也不敢出声。
雍国现在势大,经过细盐和造纸印刷等物,雍帝个人的声望,也达到了顶峰,甚至超越了历代先帝。
更别说现在打了胜仗,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谁敢提出异议?
有些藩王手底下在京城当官的人,听到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也不敢贸然反对。
雍帝在最上面,看着众人的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政令即刻颁行天下。”
“退朝!”
雍帝喝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众臣连忙行礼,等行完礼之后,才发现雍帝早已离去。
众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即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宫中。
台阶处,蔺守靠向苏岳:“苏大人,陛下这是要对藩王下手了啊。”
苏岳脸色有些复杂,轻轻点了点头。
蔺守见苏岳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苏大人,陛下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啊。”
“以推恩之名行削藩之实,既全了皇家体面,又解了藩王之患,妙,实在是妙啊。”
“可不。”苏岳认同的点了点头,看向蔺守低声说道:“这计策最高明的地方,就是藩王没办法反对。”
“若是有的藩王反对,恐怕他们的儿子第一个不答应。”
蔺守自然也知道这些,脸上露出一抹贱笑,捋了捋胡须,嘿嘿了一声。
“只不过这计策有点不像陛下提出来,陛下的行事风格,你我都一清二楚,若是陛下要削藩,恐怕只会动用雷霆手段,一击必灭的,不会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倒是有点像....苏贤侄的手段。”
苏岳一听,瞪了蔺守一眼:“蔺大人不要乱说,此事与犬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