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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到这事了，这龙娘没完没了是吧……
何知行皱起眉头，自己穿越过来也不是他能定的。
毕业季校招的时候到处问东问西，眼睁睁地看见自己花了一块五打印的彩色简历被和其他黑白的一并给扔到了人才库里，心疼地要死，然后就弯下腰想挤进去拿出来……
然后不知哪个天杀的一脚踢在了屁股上，他直接当头栽进了人才库，两眼一晕，醒来时两名北方军正在把自己垒上尸墙当沙袋——那时力士满攻坚战进入了尾声，南方联邦的装甲集团正在撤出郊区。
——不是没想过回到这个世界的华夏，但民航全停了，所以只好安下心和部长待在这里干事，不干的话就只能去流落街头被航弹炸成肉片。
……
……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底格斯他们家也是人才辈出，不仅仅只有兄弟两个众议员，在华夏内也有开设企业，部长说只要跟着他好好干，打完仗回国自然包完所有事——
——这下更是不得不干了，毕竟何知行本来也是两手空空来到这个世界，于是一大一小两只核动力驴在管理部忙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直到那只龙娘的到来……
……
想岔了，现在蒙混过关才是当务之急。
——
——
“又走神了？”
子肥泉啧一声，抱起手。
“你知不知道子姓在国内意味着什么？”
何知行缓缓摇头，抱歉地笑了笑。
……
“你真的是华夏人？”
“嗯，如你所见，那你吃的那些中餐是怎么来的。”
“就是在国内三岁小孩也明白——你家住在桃花源里面吗？”
“——一个南越的海滨旅游城市。”
“你本来就在北方联邦长大？‘
“华夏土着。”
龙娘罕见地露出了见了鬼似的表情，何知行的眼睛显然全都表示出他在说真话——确实，后者也能理解，看起来子氏在国内的历史地位非同一般。
……
“你说吧，我确实不懂，仔细听就是——”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
……
“唉……”
子肥泉晃了晃龙尾，叹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日苯的菊花王朝？——那是鬼子号称万世一系的唯一王朝，开国以来从未间断，是国祚最久的朝代——”
何知行点点头，这位理科生刚刚从龙娘的话里知道。
“这和你们家族有什么联系吗？——”
“你可以把子氏家族看作——额——幕府时代的天蝗，吉祥物一般——”
……
见他不说话，子肥泉抱起手继续道，缓缓走向反思池边。
“算了，这比喻太晦气——还是有点差别的，从头说才好——我们是帝喾的后代，他的儿子契因辅佐治水有功，被大禹封于商。
——其实我们原先并不叫龙——”
？
“怎么说。”
“——龙这个图腾被创作出来是在五帝时期，人皇们把各种动物的特征都摘取一点，并称之为龙，那时长得和蛇一样，和我们龙种亚人完全扯不上关系——直到夏朝大厦将倾，龙逐渐完善，人们突然发现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个图腾竟然早就在世上有了实物——”
……
何知行举起手打断了子肥泉，虽然他历史不好，但是也发觉出了一个明显的疑点。
“——你是东方龙我当然不质疑，但是你身上龙的性征也只有几处，和图腾的那种相似度也不大——”
“嗯。”
子肥泉点点头，并没有反驳，把尾巴揣在自己手里。
“——其实上古时期的亚人——额——是可以用四不像来形容的，还是大规模和人类通婚才逐渐靠近人类的模样——”
……
“为什么要通婚？”
“听我说完——夏之后是商，我们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华夏的图腾，继承了龙的名字——这是属于龙的朝代，商汤并不像现存的任何画像上一样慈眉善目——他是很可怖的——历史书上是一个伟大的君主，没有任何人反驳，但是这人——这龙干了一件事，难以评判的事……”
……
怎么不说了……
何知行按下心，看着子肥泉走到池边坐下——龙娘撇撇嘴，似乎也看出来了自己正吊着他胃口。
“——就是通婚——史称‘天乙合流’——天乙是他的另一个称号——”
？
“所以说为什么要通婚。”
“他想用把天底下的所有人类变成龙——
他望人人成龙……”
子肥泉面无表情。
“商汤挑选族人，开始大规模播种，并传下祖训，之后各种亚人的种属也加入进来，只为了决定天下何去何从——一代又一代——之后的事你可以猜出来了，他们的血脉并没有打赢人类的血脉，反倒我们龙种亚人的性征越来越稀少——
可惜已经挽回不了了，商王室还不信邪，不过中原已经民不聊生，周武王的七十二路诸侯打到了牧野。”
……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天色渐晚，那对母子要回家了，妈妈又迎上来，往子肥泉手里塞了几个三明治，并上上下下打量着何知行。
“——我还是希望您能回到宾大主持社团，您这种稀有的种类和能力才当得起领导者的位置——”
她从手机上搜出了社徽，放在心口念了一段话，子肥泉严肃起来，缓缓点头，摸摸躲在妈妈身后女孩的脑袋，送走二人。
……
“那是什么？”
何知行看着母女的背影。
“社团的誓词，我编的——中文翻译过来是‘亚人与人类泾渭分明，旗鼓相当，永不屈从合流。’”
子肥泉苦笑道，看见何知行似笑非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
“——很有戏剧性和讽刺意味不是？——”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