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盲目烧钱，建立自己的造血能力！”
“通过内容电商、广告植入，在融资烧完前，实现自我盈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们应该和所有平台都保持良好的关系，而不是为了某一家所谓的大腿，得罪所有人！”
他说得很快，很急，心里重新燃起了不甘的火焰！
当他说完，整个咖啡馆，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陈默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欣赏的笑容。
他站起身，对着张瑞，郑重地，伸出了手。
“张瑞先生，”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欢迎你，加入魅影文化。”
“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们未来一定能成功。”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刚才说的所有那些遗憾，在我们这里，都将有机会，让你亲手，把它们一一实现。”
张瑞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没有谈薪资，没有问KpI，甚至连他擅长什么都没问。
就这么通过了？
“等……等等，”他有些结巴地问道。
“你……你就不问问我，想要多少薪水吗？”
陈默笑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由叶晴草拟的劳动合同和期权意向书，放到了张瑞面前。
“张哥，你的价值，不需要用薪水来衡量。”
“你将是魅影文化，除了创始团队以外的，第一个合伙人。”
“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员工，不是一个总监。”
陈默看着他，眼神无比真诚。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一起，把这个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点点填满的，战友。”
张瑞深吸一口气，翻开了合同。
当他看到劳动合同上，那个白纸黑字写着的“税后月薪：伍万元整”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税后五万！
这比他之前在蜂狗最巅峰时期，还要高出近一倍！
他本来以为，招聘信息上的“3-5万”，只是一个吸引人的噱头，能给到三万，就已经顶天了。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给到了最高标准，而且还是税后！
他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往下看。
当他翻到后面那份独立的《期权授予意向书》，看到上面那个“百分之五（5%）”的数字时，他握着纸张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5%意味着什么了！
在蜂狗的时候，他作为公司的核心骨干，拼死拼活，老板也只愿意象征性地，给他0.5%的干股。
而现在，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年轻得过分的老板，竟然愿意在他这个履历上有污点的失败者身上，押下如此沉重的筹码！
这不是在招一个员工！
这他妈是在找一个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合伙人！
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在他胸中激荡。
他抬起头，看着陈默，眼眶发红，声音都有些哽咽：“陈……陈老板……这……这太多了……”
陈默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不多，张哥。”
他看着张瑞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用你的能力证明，这5%的股份，是我今天做出的、最正确的一笔投资。”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眼眶发红、重新燃起斗志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温和而又真诚。
他没有说太多欢迎加入之类的客套话，而是松开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张哥，坐。”
三人重新落座，但这一次，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张瑞的坐姿不再是之前的拘谨和防备，他坐直了身体，神态专注。
王浩则既兴奋又紧张地坐在陈默身旁。
“张哥，”陈默先将姿态放得很低，像一个求教的学生。
“魅影现在就是一张白纸，除了我这个光杆司令和一个还在学习的合伙人，什么都没有。”
“所以，在你正式开始工作前，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如果，现在让你来做这家公司的1号员工，从零开始搭建团队。”
“你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会怎么走？”
这个问题，不是考验，而是一种深度的信任和放权。
他将如何做的选择题，直接交给了张瑞。
张瑞没有想到，自己上班的第一件事，不是接受命令，而是制定方向。
他沉默了片刻，那颗因为久未思考而略显生锈的大脑，在巨大的信任和激励下，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陈老板，”他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当年作为蜂狗核心时的锐利。
“如果我们只是想做一家普通的、赚钱的mcN公会，那很简单。”
“招两个星探，再招两个负责对接平台的运营，租个小办公室，就可以开干了。这是大多数公司的活法。”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我们想做的，是像你招聘信息里说的那样，去重新定义这个行业。那我们的第一步，就绝不能是招人。”
“哦？”陈默的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我们的第一步，应该是立规矩。”张瑞的声音，变得沉稳而又有力。
“我之前在蜂狗，最大的教训，就是公司的发展，完全依赖于老板一个人的判断和几个头部主播的流量。”
“没有标准，没有体系，走得越快，死得越快。”
“所以，在我看来，我们必须在签下第一个主播之前，就先建立起一套属于我们魅影自己的、可复制的主播孵化Sop（标准作业流程）。”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说白了，就两件事：怎么找对人，以及怎么把人养好。”
“找人这块，”他看向王浩，似乎知道他经验最浅，特意放慢了语速。
“不能光看谁粉丝多就去签谁，那是大平台烧钱的玩法，咱们玩不起。咱们得会相面。”
“比如，你去看一个小主播的直播间，别光看他有多少人，得看有多少人愿意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