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提升,在山里更方便行动了。
接下来几天,临近过年,大队里也难得的放了假,所有人,都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一时间,大队里面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有钱有票的人,去公社买些大米白面,再割一点肉,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准备过一个好年。
没钱没票的人,只能羡慕嫉妒恨。
江雪这几天没有休息,白天的时候,在大队里走走逛逛,逛完了就呆在家里修炼。
晚上的时候,就离开家,飞奔到大山里面,一边修炼,一边画一些符箓。
修炼之余,也早早的就完成了供销社的任务。
在大山里抓到的野猪、傻孢子、野鸡野鸭等等,早就有了几千斤了。
大山属于小兴安岭山脉,山里面物资丰富,各种动植物都有很多。
但是,挨着大山的几个大队的人,却过得惨兮兮的,经常吃不饱。
为什么?还不是他们不敢进山。
能进山的都是胆子大的人。一般人进去,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出现各种意外,或死或残。
江雪有钱有票,虽然可以不用吃饭了,但却一直保持吃饭的习惯。不仅吃,还要吃得好。
今天做了一个炖野鸡,金黄的油花浮在汤面,混着姜片的辛香在屋里弥漫。
江雪刚把炒得金黄的鸡蛋盛进碗,又端出一碗米饭。
她刚坐下,拿起筷子,院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江知青,在家吗?”是陈卫东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江雪扬声应了句“进”,看着陈卫东掀开门帘走进来,鼻尖下意识地嗅了嗅,眼神在桌上的饭菜上顿了顿。野鸡炖得油亮,鸡蛋炒得蓬松,还有白花花的米饭,这在缺肉少粮的乡下,算得上是奢侈了。
“刚做好饭?”陈卫东搓了搓手,脸上堆着笑,“真香啊,一看就好吃。”
江雪没接话,只挑了块野鸡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找我有事?”
“是这样,”陈卫东拉了把靠墙的木凳坐下,“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几个知青商量着,凑点钱和票,买一斤肉,弄点白面,三十晚上聚在一块儿包顿饺子,热闹热闹。想着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他说着,偷偷观察江雪的神色。
自从江雪成了供销社临时工,知青组里没人再敢像以前那样议论她,尤其是孙小红,见了她都绕着走。而且,虽然江雪还属于知青,但却跟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知青大不一样了。
陈卫东觉得,能请动江雪,也算给知青组撑撑场面,毕竟她现在是“吃公家饭”的人了。
江雪咽下嘴里的饭,放下筷子,语气平淡:“不了,我过年想清静点。”
陈卫东愣了一下,没料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还想再劝:“大家都是知青,聚聚也能热闹些,一个人过年多冷清啊……”
“我不冷清。”江雪打断他,拿起勺子舀了口鸡汤,“你们聚吧,我就不去了。”
她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
陈卫东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雪和他们这些还在挣工分的知青,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那……行吧。”陈卫东站起身,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来问问,你不去也没事,不勉强。”
“嗯。”江雪应了一声,没再抬头,继续吃饭。
陈卫东掀开门帘走了,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江雪随手把门关紧。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鸡汤微微的沸腾声。她夹起一块炒鸡蛋,心里没什么波澜。知青组的聚会,无非是家长里短、抱怨诉苦,她没兴趣掺和。与其浪费时间应付,不如在家修炼,或是进山画几张符箓,实在得多。
陈卫东刚掀开进知青点的棉门帘,一股混合着煤烟和红薯味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十几个知青正围着炕桌搓手跺脚,见他进来,呼啦一下全涌了上来,眼睛里都带着盼头。
“怎么样?陈组长,江知青答应了没?”郑向北嗓门最大,往前挤了两步,急忙问道。
孙小红也跟着往前凑,手里还攥着半块冻硬的红薯,语气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江知青能来吗?她现在是供销社的人了,见识多,跟她多聊聊,说不定能给咱指条路呢……”
“我听说供销社过年要发福利,要是江知青能帮着问问……”
“她能来吗?”
陈卫东被围得喘不过气,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带着点无奈:“别挤了,江知青……没答应。”
“没答应?”
“为啥啊?是嫌我们知青组寒酸?”
“她就说想清静点,没说别的。”陈卫东叹了口气,往炕沿上坐,“我劝了两句,她也没松口,态度挺坚决的。”
“清静?”孙小红把手里的红薯往炕桌上一磕,语气顿时酸溜溜的,“现在成了吃公家饭的,自然瞧不上我们了。这才刚来几天啊,就端起架子了。”
“孙知青你少说两句。”陈卫东皱了皱眉,“江知青也不容易,能在供销社立足,是她自己的本事。”
“本事?我看是运气好吧!”另一个男知青嘟囔道,“咱在这儿挣工分挣得手起泡,她倒好,运气来了,就成临时工了。现在叫她来聚聚都不来,是怕咱沾她光吧?”
“就是!”
“我娘托人捎信,说家里弟弟快断粮了,我本来想问问她,能不能帮着在供销社换点粮票……这下好了,连面都见不着了。”
“我就说嘛,人一阔脸就变。早知道她能进供销社,当初就该多跟她走动走动。现在倒好,成了高攀不起的人了。”
几个知青纷纷议论了起来,有后悔的,有抱怨的。
“行了!”陈卫东猛地一拍炕桌,把桌上的红薯干震得跳了跳,“抱怨啥?江知青没义务帮咱!她愿意来是情分,不愿意来是本分。咱聚咱的,没她就不过年了?”
话虽这么说,可知青们脸上的兴头已经没了大半。
陈卫东看着一屋子蔫头耷脑的知青,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大家看着江雪成了临时工,不用天天上工,而自己却还困在这穷山沟里,心里憋得慌罢了。
陈卫东皱着眉头喊了一句:“别耷拉着脸了。大家把钱和票凑一凑吧,明天一早就去公社把东西买回来。”
很快,按照商量好了的数字,大家凑了10块钱和一斤肉票,三斤粮票。
东西凑好了,但是谁去买回来呢?
买这些东西,可没有额外的补偿。
而且,这么冷的天,从大队走到公社,要是没有牛车的话,来回几个小时,非常受累,没有人想主动去。
看了大家一眼,陈卫东暗叹倒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当上了这个知青组组长。
“好吧,明天我去...”
“组长,明天我去吧。”突然,周志远主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