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这里好处可多了!”绾绾看到他眼中的恐惧,误会了他。
秦海没有试探她的身份,不着急。
“有什么好处?”他随意问道。
“你们不是来获取诡珠和功法的吗?你我合作,何愁没有资源,哪里不能抢?”绾绾冷笑道。
秦海沉默,这话很对,但魔女的话能信?画饼谁不会?
“我们下一步去力魔宗。我要你伪装潜入力魔宗,获取他们的大力牛魔拳。”
“风沧界第一炼皮炼肉功法,你想让我去死?”秦海翻着白眼道。
力魔宗乃风沧界十大魔宗,连政府这么多年都没人混进去。
“嘻嘻,没那么严重。有我在,保你无恙。你刚入炼皮境,此功法正好适合你。你只需要取代一个力魔宗外门弟子,获取炼皮炼肉境的牛魔炼体拳,这点并不难!”
此时她嬉笑天真,踩着水,俏皮可爱。
“只有第一境,这种残缺的功法有何用?”秦海无视她的俏皮,疑惑问道。
忽地,绾绾覆手而立,气势凛然,冷声道:“凑齐肉身炼体皮、肉、筋、髓、五脏最强功法,我要它们来完善我的创法之路!真正的强者必是自创功法。
然后建宗,立派,日后你就是我阴癸派核心长老,合则两立,不合作,你就去死!”
此女千变万化,一会儿嬉笑天真,一会儿魔焰滔天,让他不得不叹服。
而且居然和他的目的不谋而合,刚刚在现世决定修法武合一,独创功法,然后这里就给了他机会。
这种巧合?
“难道真有人在掌控他的命运?”他此时内心的惶恐简直无以复加。回想这几日的气运,简直颠覆了以往所有的霉运。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海无声呐喊,上一世的无力让他体会命运的强大。任他心狠手辣、算计无双却抵不过那泥腿子的主角气运,而他自己却成了反派和垫脚石,他岂能甘心!
最怕的就是自己已经成为某个大能的棋子。
蓦地,一只白嫩玉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这次真的诚心合作,对你也有利!”
绾绾的一拍将他惊醒,秦海遥望天穹,目光冷冽且森然,淡淡的笑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借你的天魔双刀在现世一用!”
“你在现实很危险?”
“嗯!”秦海平静转头。
“好,此去力魔宗至少需要一月,借给你也无妨。”绾绾伸手一翻,两柄薄如蝉翼的漆黑短刃递了过来。
“多谢!”秦海接过双刀,丹田涌动,不多的武道之气涌入双刀,一抹漆黑的刀光泛起。
绾绾没突破先天前杀秘库守护者的时候,这武器就已经被秦海记在心里。
这才是真正的符文武器,以符文刻录超级材料,气血温阳,日后将晋升气血神兵,可以陪伴一辈子。
有些类似修仙界的本命法宝。
“走吧!风沧界很大,力魔宗距离很远。我们必须急速赶路,你若需要诡珠,我们沿途再打劫!”绾绾抓住他的手臂,向着西方纵越。
两人疾驰在荒野,多数情况都是先天的绾绾以速度带他。
“你给我下的什么禁制?”秦海感应着丹田的东西,抽空问道。
“别担心,一个先天的魔气球,等你突破先天自然就没了。若是我们合作愉快,我会提前取消。反正你们这些域外天魔什么都不怕,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海目光阴沉,这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会不会牵连现实本体?
三日后,途经一座血色城池。
城墙高耸,通体暗红,仿佛被鲜血浸透后风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血魔宗下辖的城池,明面上是皇朝管理,但实际上却是帮派在掌控。”绾绾站在一座小山峰上,远眺道。
“养血奴的城池!”秦海在她身后沉声道。十大门派和风沧界的基本情报乃学院必修课,血魔宗以血修炼。
下辖的地盘是所有宗门内最残忍的地方。
“干一票再走,今晚你不是要回现实吗?给你点好处,走!”绾绾一个旋身,又趴到他背上。
饱满的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背脊,隔着衣料传递来危险的温度。
秦海哀叹一声,借着夜色潜入城内,脚下青石板缝隙间渗出暗红色的湿痕,每一步都像踩在未干的血泊中。
街道两侧的灯笼并非明黄,而是幽幽的血色,照得行人面目狰狞。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肉的腥气,笼中关着面色惨白的“血畜“,脖颈处插着竹管,随时可取用新鲜血液。
药铺门口挂着“活血丹“的招牌,琉璃瓶中浸泡着仍在跳动的心脏。
最骇人的是中央广场的“血池“,池中翻滚着粘稠的血浆,十几名面色青灰的武者盘坐其中,通过皮肤吸收血气修炼。
巡逻的守卫皆着猩红皮甲,腰间悬着特制的血囊。
秦海闪身躲进暗巷,却撞上一具吊死的尸体。夜风吹过,尸体轻轻转动,露出后背被剥皮的惨状。
这才是真正的魔宗地界,绾绾在背上轻叹一声:“我阴癸派比起这里,真是小巫见大巫。”
秦海冷笑不语,借着阴影潜行,身形如游蛇般掠过血色街道。
城中央,一座通体血玉砌成的府邸巍然矗立,屋檐悬挂着人骨风铃,夜风拂过,发出毛骨悚然的脆响。
“有阵法!”
“老办法,替换,伪装,潜入!普通的防护阵,没有识别幻道的能力,放心。”
秦海默默点头,幻道的威力还在显露,普通的城池根本没有识别幻道的阵法。这是武道世界,普遍都是气血防护攻击阵法。
绾绾抓着他不放就是看中这个伪装能力。
两人合作默契,不多时,秦海已经替换一个血衣老者,大摇大摆闯入城主府。
“莫队长!”
“城主可在?”
“正在客厅!”
沿途一一应对。
秦海缓步踏入大厅,靴底踏在血玉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大厅尽头,一名血袍中年男子慵懒地倚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血袍男子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着秦海的身形微微疑惑,随即猛的怒目。
“好胆!“
他臀下太师椅轰然爆裂,整个人如血色闪电般暴起!袖中滑出一柄血刃,刀锋未至,刺骨的血煞之气已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