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珍妮回到家中，赵衍暗暗挠头——家里还有个海伦。
结果进了门，妮可三女就将羞涩的海伦推到赵衍怀里，“赵，今天你的新娘是海伦。”说完后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彩带就往两人头上撒。
赵衍的脸由呆滞，渐渐转变到舒缓，再到慢慢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家里已经没法待，赵衍吻别三女开车拉着新娘去了海边别墅，微风轻抚，赵衍将海伦抱入怀中，“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海伦始终羞涩地低着头。
“随便，比如你小时候。”伸手拉着她的手鼓励道。
“小时候特别胖……妈妈也特别胖……全家人都被排挤……”
听着姑娘悲惨的童年，听着姑娘豁达的世界观，这不是灰姑娘的故事，这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你不会是感激我才喜欢我的吧？”赵衍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是我的光啊，我在黑暗里摸索，你出现了，你就成了我的方向啊……”姑娘说话越来越流利，也越来越动情。
“……”赵衍不由自主伸手揉揉她的头，“傻姑娘……”
……
第二天一早，两人看完日出后一起回了街区，妮可丽萨安南还在酣睡，赵衍大喊一声：“上学迟到了……”
“啊……”连声尖叫，海伦在一旁开怀大笑。
……
赵衍这几天都在发放福利，蔡家三女是手镯，银白色两指宽，微厚，雕刻有古朴铭文，——空间出品，主要作用是收集数据，关键时刻能够爬满全身保护三女。
娄晓娥、文丽等人也都是同款，只是铭文不同。
赵母、刘玉华、魏家姐妹则多了一条施小芳同款的链剑腰带。
这也是赵衍听了施小芳的话有所警觉，对方的这次行动极有可能是针对刘玉华等人的，毕竟最近搞出来的东西可是了不得的，尤其新式机床，龙国出品的武器质量大幅提升依靠的就是这些新式机床。
这必然引起了对方的重视，花费巨大的精力和代价形成的封锁围堵如今被破开一个口子，还是从内部破开的，这让敌人陷入恐慌，打击行动自然会如期而至。
为此四九城的天空多了几头老鹰，众人的家中或者屋檐或者树上多了一窝窝的马蜂，
——只等着不开眼的上来送死。
……
天气炎热，龙国中部地区整整半年几乎没有降水，农田里随处可见的是干瘪的麦穗，粮食将要减产的事实基本已经实锤。
很多人已经看出形势严峻开始四处奔走收集一切能吃得东西来应对灾年，比如大院里的阎富贵和蔡全无。
赵衍为此特意找了二大爷刘海忠将情况告知，二大爷家四个成年男人，每天的粮食消耗不容小觑。
于是整个院子包括厂子里二大爷的徒子徒孙全都躁动起来，打扫扩建地窖，逛鸽子市，年龄大的更是直接下乡去了……
供销社门口开始凌晨就已经排起了长队，贾张氏半夜装备整齐带上秦淮茹准备打一场硬仗，结果被赵衍一句话给打消掉了热情：
“您就别掺和了，快回去睡觉吧。”
——只这一句，贾张氏就知道赵衍早有准备，估计这小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家老小一整年的口粮。
但贾张氏多精啊，还是带着秦淮茹出了没，贾张氏说给秦淮茹的原话是这样的：
“他那里有，咱也不能给他暴露了，你想想别人家为了一口吃食想尽各种办法，到了咱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得多遭人怀疑啊……
咱得行动起来，要让那些人都看见，其实咱孤儿寡母的也艰难……”
……
潘宝儿坐立不安，心细的秦淮茹主动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崔媒婆一家四口，男人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儿子儿媳也没个正式工作每天靠打临工度日，儿媳还是个农村户口，如今恐怕不会好过。
赵衍听了挥挥手示意不用担心，当天下午就找到潘宝儿道：
“自行车厂缺人，你明天带着她儿子儿媳去找刘光天和阎解放，给弄个临时工先干着。”
以崔媒婆的为人和精明，想来儿子儿媳起码应该是一对三观正的。
何雨水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对，下楼来问赵衍：“哥，大家最近都在抢粮，咱要不要也抢点儿？我的粮本还在我哥那儿呢，我是不是应该去要回来……”
赵衍摸摸下巴道：“以后就不往院儿里放粮食了，人多眼杂的被人看见不好，以后吃饭全部改到文丽姐那边去，去我妈那边也行。”
见潘宝儿低着脑袋不说话，赵衍又补充一句：“你也一样。”说完就溜溜达达出去了——今天院儿里是待不下去了。
独自来到前门大街的院子，本来想着打打家具，没想到陈雪茹徐慧珍都在，只有伊莲娜去了红空还没回来。
“怎么了？不做生意了？”赵衍奇怪问道。
“有公方经理操心，偷个懒也无所谓吧。”徐慧珍淡淡道。
“什么偷懒，明显情况不对，粮食眼看着是减产了，外面全都是四处寻么粮食的，结果店里还敞开了供应，一点也不知道收着，我看啊，这买卖迟早得出问题，不如丢出去叫他们自己去折腾去。”陈雪茹咬着后槽牙将话说出来。
“咳，这个，我是不是弄错了，你开的不是绸缎店么？”赵衍笑嘻嘻打趣。
“酒馆就不是咱家的了？我俩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身份？”陈雪茹倒打一耙。
赵衍双手举起示意投降：“行吧，我也表个态，生意该怎么做咱还怎么做，没酒没粮的，咱不是还有肉么，我尽量保证给你供应上，小酒馆的口碑咱可得保住。”
“那不至于，乡下人没了吃的也会上山，野味肯定得越来越少。
积蓄咱是有的，没东西卖大不了关几天，年景好了咱再开，你不用太劳累。”徐慧珍反过来劝起了赵衍。
赵衍不再接话，走过去抚着她的肚子：“休息一段时间是对的，咱的宝贝也快出生了，可不能让人家妈妈累着。”
就这样一个白天都是赵衍在院子里打家具，徐慧珍和陈雪茹坐在树下陪着说话，有赵衍在两人也不用下厨，都是赵衍包办了。
晚上十二点偷偷摸进何雨水的身边，
姑娘罕见的没有睡着，“哥，真的不用把我的粮本要回来吗，咱要是也没粮了怎么办？
哥，我可是挨过饿的，那种感觉很绝望的……”
赵衍揉揉她的头，领着她偷偷溜回自家新房，来到楼梯间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看着堆得满满的粮食，何雨水捂着小嘴瞪大了双眼……
“哥，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你整天进出打扫的都没发现，还有谁会发现？”
“可是哥，我还是担心，还有秦姐小娥姐，她们知不知道啊？”
“我妈知道，我爸都不知道……”
“哥，一袋换一个媳妇，你能换好多个媳妇回来了……”
……啪……“说什么胡话……你还睡不睡了？”
第二天早上何雨水罕见的起晚了，黑着眼圈打着哈欠带着早餐去上学。
……
中午的时候正在和善芙讨论实验，刘岚走过来递了个眼神，赵衍会意，回一个‘收到。’
到了小仓库后面，刘岚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大家都在抢粮，你去了没有啊？我婆婆半夜两点就去了。”
“你家缺粮？”赵衍奇怪问道。
刘岚尬笑，“不是都在抢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是随波逐流了。”
“你快别凑热闹了，缺东西跟我说，我有路子。”
“不是，你可别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咱日子紧巴点儿也能过……”姑娘又替赵衍担心上了。
头顶老鹰盘旋，赵衍也不怕被人发现，揽过姑娘狠狠亲一口，“就别瞎操心了，忘记我是怎么钓鱼的了？我就不能拿鱼去换？”
“哦……”
回到化验科，善芙正在等自己回来一起验证设想，赵衍忍不住问她：“大家都半夜去供销社排队了，你去了没？”
“为什么排队？”日渐年轻的脸上皱纹已经全部消失，很有御姐范儿。
“……”如此纯粹的人赵衍自然不忍心让她被生活琐事影响到。
“没事儿，做实验……”心下已经决定多加关注，该帮就帮。
有些不放心梁拉娣，下了班就骑车往那边赶，到了以后发现四个孩子在，“妈妈呢，还没下班吗？”
“妈妈去乡下了。”大毛回答“妈妈今天没去上班，一大早就下乡去了。”
赵衍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拿让几个孩子晚上啃干粮。
从帆布包里拿出食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五人围在一起吃饱喝足，大手一挥“三毛在家照顾妹妹，大毛二毛跟我走，钓鱼去……”
三人拿着桶和鱼竿，鱼竿是赵衍随意存放在梁拉娣家的，此时刚好用上。
简单穿个鱼饵，鱼钩下水就往外提，一条五斤重的草鱼被提溜起来。
两个孩子熟门熟路，抢上前去一个按住鱼一个摘钩子，不一会儿桶就满了，两兄弟抬起来回家倒进水缸转身回来继续……
赵衍一开始还尽量收着不敢太浪，到后来一想反正都是要剁块做成咸鱼干的，干脆就放飞自我了。
二十多斤重的鲈鱼，肚子鼓鼓的鲟鱼……如果不是考虑两个孩子抬不动，上百斤的都能给安排上……
钓的时候多爽，回去就有多尴尬，梁拉娣此时双手叉腰，看着满地甩着尾巴的乱蹦的鱼满脸震惊道：“这都是啥鱼，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的……这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