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
江逾白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笑容却愈发有恃无恐。
似乎笃定他拿他没办法。
“遗憾你大爷!”
“我今天就要你这辈子了无遗憾!”
许尽欢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催动异能。
江逾白唇边的弧度僵在脸上,整个人瞬间静止不动了。
就像是做工精致的仿生娃娃,漂亮,却任人摆布。
摁在许尽欢腰上的力道也卸了下来。
许尽欢轻而易举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起身离开后,许尽欢本想顺手给他一巴掌的。
但又觉得,给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
最主要的是,他一个死变态,打他,他都怕这狗东西顺势舔他手。
许尽欢扬了扬手,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不值得为这种死变态动气。
他要他死!
干了坏事还敢这么嚣张!
他要这狗登西piu!砰!砰!砰!
炸成漫天血雾。
这是许尽欢在遇见陈砚舟之后,第一次忍不住起了杀心。
还没等他对江逾白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呢,系统又适时的跳了出来。
【宿主!】
【冷静!】
【我冷静不了一点儿!】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我和他之间,必须死一个!】
【而且死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他!】
【他今天必须得死!】
【……】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弄死江逾白嘛。
系统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所以它并不知道,自己昨天离线后,许尽欢和江逾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它看能把许尽欢气到濒临暴走,便心中有了大概猜测。
它一边在心里吐槽,剧情偏离既定轨道,男主人设不保,一边尽力给许尽欢顺毛。
【宿主,你看他好歹也是男主啊,一本书男主如果死了,这书不就烂尾了吗?】
【屁!这算个狗屁的书!它顶多算个大纲,今天炸了他,我就当是替天行道,提前庆祝今年大丰收了。】
许尽欢再次催动异能,掌心朝下,五指张开,手腕微转,做了个抓取的动作。
许尽欢的手指修长白皙,指骨处和指腹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这是一双十分漂亮,媲美后世手模的一双手。
此时慢条斯理的动作,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随着他手指慢慢收拢,江逾白瞳孔一震。
他虽然不能动,面上表情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状态明显异于刚才。
眼睛充血,眼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爬满了红血丝。
黑琉璃般的瞳孔,像是被血色蛛网束缚住的猎物,逐渐涣散,失去生机。
眼看着,江逾白命在旦夕,系统哀嚎一声:
【不可以啊宿主!】
【一本书就是一个小世界从它诞生的那天开始它就有了自我意识男主就是小世界的气运之子男主如果没了这个小世界也就完了宿主你千万要冷静啊!】
系统一口气劝下来,差点儿没把自己憋死。
听到小世界也完了,许尽欢才不得不暂停手上的动作。
【小世界完了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系统深吸一口气:【意思就是,这个小世界本就是因男主而生的,男主一旦死亡,小世界崩塌,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你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所有人,陈砚舟、陈四海、牛杨、刘大壮、苟富贵,包括你,都得死。】
【……】
许尽欢一听,为了弄死这狗东西,需要牺牲这么多的人。
这笔买卖,怎么想都不划算。
关键是,他也得给他陪葬。
顿时觉得气海翻涌,恨不得干翻这个操蛋的世界。
他还没活够呢,可不能因为这狗东西白白搭上性命,得不偿失。
许尽欢看着还未合拢的掌心,仍旧不死心。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干掉江逾白,代替他成为新的男主呢?】
【……这么给你说吧,你干男主,都比你干掉男主的几率大。】
【……】
草!这狗东西命可真大!
【所以,宿主你可以收手了吗?】
【再继续下去的话,江逾白可就真要爆体而亡了。】
许尽欢勉为其难的撤了异能。
狗东西,姑且饶你一命。
“咳!咳!”
江逾白恢复自由之后,就是一阵猛咳,咳得心肺都差点儿咳出来。
喉间一甜,江逾白用指骨蹭了下下唇,猩红的血迹染红了手背。
他眼尾潮红,神情有些狼狈的仰首望着他,唇边还残留着血迹。
声音有些嘶哑。
“怎么?不舍得?”
刚才的感觉很奇特,身体不能动,他却能清晰的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在掌中,随着许尽欢的动作,缓缓施力,一点一点的攥紧。
他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这是他第二次,距离死亡这么近。
但他却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有些……兴奋。
差点儿忍不住,想要把他扒光了,扔到床上。
就像昨晚一样,狠狠地……操弄。
把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人。
从外到内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江逾白唇角露出古怪的笑容,眼底没有半分对死亡的恐惧,全是跃跃欲试的亢奋。
草!
这狗东西是什么眼神!
不用想,这死变态肯定又在意淫他!
许尽欢想都没想,一手刀下去。
江逾白来不及闪躲,直接头一耷拉,晕死了过去。
系统化身尖叫鸡:【宿主!你在干嘛啊!不是说好了,不杀他的吗?】
许尽欢盯着瘫在小板凳上的江逾白,冷笑一声。
【是不杀他,但没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什么都不做的话,这狗东西肯定会得寸进尺。
他今天必须好好教教他,为人处世的人生准则。
【宿主!你这是又要干嘛呀!】
只见许尽欢弯腰,就像第一次见面,陈砚舟扛他一样,把陷入昏迷的江逾白扛了起来。
锁好家里的门后,许尽欢无视系统的撒泼打滚,直接扛着江逾白进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