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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寒风像把钝刀,刮得“救命桥”的石缝里都结了冰碴。林晚秋踩着厚厚的积雪往盐仓走,皮靴陷进雪地里,没到脚踝,每一步都得用劲拔,像在跟冻土较劲。盐仓顶上的积雪被风吹得堆成了小山,檐角挂着的冰棱足有三尺长,像串倒悬的水晶,折射着冷冽的光。

“晚秋姐,矿洞的柴火快烧完了!”陆灵儿从盐仓后绕出来,手里抱着捆冻硬的芦苇,“北狄毡帐那边也快断柴了,牧民们把毡帐里的旧毡子都撕了引火,再找不到干柴,今晚就得冻着过夜!”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这几日的白毛风连刮了两天,把山里的枯枝都埋进了雪窝,河湾的芦苇荡冻成了冰窖,别说干柴,就是湿柴都难扒拉出来。矿洞里住着守盐仓的兵卒和几位生病的北狄老人,要是断了火,后果不堪设想——去年就有个兵卒在矿洞里冻掉了脚趾,成了一辈子的病根。

“去叫刀疤脸,”林晚秋转身往毡帐群跑,积雪灌进靴筒,冻得脚踝生疼,“让他带着牧民去后山找找,哪怕是冻硬的松树丫子也行,先凑活着引火!我去矿洞看看,那里的通风口怕是被雪堵了。”

刀疤脸正带着盐生加固盐仓的木门,听见消息,抄起墙角的砍刀就往门外冲。“男人们跟我走,”他的独眼里燃着急火,在风雪里亮得惊人,“带上冰镐和麻绳,就是刨雪也要把干柴刨出来!女人们在家烧热水,把能烧的都归置归置,哪怕是茶籽壳也行!”

北狄牧民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里。他们踩着齐腰深的雪往后山挪,羊皮袄上落满了雪,远远看去像群移动的雪堆。盐生的母亲把毡帐里的羊毛毡剪成条,混着干茶枝捆成柴把,手指冻得发紫,却依旧把柴把捆得紧紧的,说这样烧起来才旺。

林晚秋钻进矿洞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洞外还冷。矿道深处的篝火只剩点火星,守仓的兵卒们裹着军毯缩成一团,看见她进来,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冻得直哆嗦。“别起来,”林晚秋解开药箱,拿出火折子吹亮,“通风口在哪儿?我去看看是不是堵了。”

兵卒指着洞顶的石缝:“早上还能看见点光,现在怕是被雪糊住了。”林晚秋踩着矿渣往上爬,石缝里的冰碴刮得手心生疼,好不容易扒开积雪,却发现通风口被冻成了冰坨,别说透气,连点风都漏不进来。

“拿斧头来!”林晚秋喊道。兵卒递上矿洞里的开山斧,她抡起斧头往冰坨上砸,冰碴溅了满脸,像针扎似的疼。砸了十几下,才凿出个小口,冷风“呼”地灌进来,带着股松针的清香——是后山的松林方向。

“有松香味!”林晚秋心里一亮,“后山肯定有干柴,刀疤脸他们说不定能找到!”她把带来的姜盐茶分给兵卒,茶汤在陶碗里冒着热气,映着每个人脸上的希冀,“咱们先把火拢起来,用茶籽壳引火,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洞外的风雪越来越大,把矿洞的入口都堵了一半。林晚秋往火堆里添了把茶籽壳,火苗“噼啪”窜了窜,却很快又蔫下去,烟味呛得人直咳嗽。她突然想起老茶婆的话——干柴要架空了烧,才能燃得旺,就像人心,得有透气的缝,才能装下暖。

“把矿道里的旧木支架拆几根!”林晚秋对兵卒喊,“小心点拆,别塌了矿洞!这木头吸足了盐卤,虽然潮,却耐烧,能当柴烧!”

兵卒们立刻行动起来,用斧头小心地拆着木支架。木材表面结着层盐霜,劈开时能看见里面深褐色的纹理,那是盐卤渗透的痕迹。林晚秋把劈好的木柴架成三角形,中间塞满茶籽壳,火折子凑上去,烟先冒了半天,才慢慢腾起火苗,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发红。

“这木柴烧着有股咸味,”兵卒咂咂嘴,“像在烧盐仓的墙。”

林晚秋笑了:“这是云狄井的盐养出来的柴,烧起来自然带着盐味。等刀疤脸他们带回干柴,咱们就煮盐茶,让这咸味里再添点茶香。”

正说着,洞外传来狼嚎似的呼喊——是刀疤脸的声音。林晚秋赶紧往洞口跑,扒开积雪一看,刀疤脸正带着牧民往矿洞挪,每个人背上都扛着捆松枝,松针上的雪被体温焐化,在皮袄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像幅流动的画。

“找到松树林了!”刀疤脸往矿洞里钻,独眼里的雪水顺着疤痕往下淌,“在断崖下面,背风,松枝都是干的!就是路难走,摔了好几跤。”他把背上的松枝往地上一扔,松针上的冰碴溅了满地,却透着股清冽的香。

牧民们陆续进来,把松枝堆在火堆边,很快堆成了小山。有个年轻牧民的腿被石头划破了,血冻在裤腿上,结成了硬块,却还咧着嘴笑:“这松枝好烧,能燃到后半夜!”

林晚秋赶紧给他处理伤口,用盐水洗过的布条缠在伤口上,盐粒渗进皮肉,疼得牧民直咧嘴,却没哼一声。“你们先烤烤火,”林晚秋往火堆里添了把松枝,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洞顶的钟乳石都晃出影子,“我去毡帐那边看看,她们的柴够不够。”

毡帐群里的景象比矿洞好不了多少。盐生的母亲带着妇女们把毡帐的边角料都烧了,火苗却像打蔫的草,怎么也旺不起来。有个北狄婴儿冻得直哭,母亲把他裹在怀里,往火堆边凑,自己的后背却露在寒风里,很快结了层白霜。

“松枝来了!”林晚秋抱着两捆松枝冲进毡帐,松针的清香立刻压过了烟味。她把松枝架在火堆上,火苗立刻舔了上来,把每个人的脸都烤得发烫。婴儿的哭声停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跳动的火苗,小手在母亲怀里抓着,像在抓火里的光。

“这松枝真干,”盐生的母亲往火堆里添了把,“怕是在断崖下被风吹了一整个秋天,把潮气都吹透了。”她往林晚秋手里塞了块烤饼,是用奶渣和盐巴做的,“快吃点,垫垫肚子,看你冻得嘴唇都紫了。”

林晚秋咬了口烤饼,咸香混着松针的清苦,在舌尖漫开来。她往毡帐外看,风雪里有个瘦小的身影在挪动——是瘸腿老汉,他背着个篓子,正往每个毡帐送干柴,篓子里装的是他平时捡的枯茶枝,捆得整整齐齐,像扎好的小扫把。

“老汉,这么大的雪咋还出来?”林晚秋赶紧迎出去,扶着他往毡帐里走。老汉的棉鞋湿透了,在雪地上留下串带血的脚印——是冻疮破了。

“我那茶枝干得很,”老汉把茶枝往火堆边放,茶枝遇热,散出淡淡的茶香,“比松枝耐烧,还能驱潮。去年我在茶棚里烧这个,连老鼠都不来捣乱。”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油布包,“老茶婆留下的茶籽,我炒干了,能当柴烧,还带着股甜香。”

林晚秋打开油布包,茶籽炒得金黄,像颗颗小元宝。她往火堆里扔了一把,茶籽“噼啪”炸开,香气立刻漫了满帐,把松烟味都盖了下去。北狄姑娘们好奇地往火堆里看,像在看什么稀罕物,盐生的母亲笑着说:“这是云雾山的宝贝,烧起来都带着金贵气。”

雪停时,已经是后半夜。矿洞和毡帐的火堆都燃得旺旺的,松枝和茶枝的混合香气在风雪里漫得很远,像根无形的绳,把两个地方的暖紧紧系在一起。林晚秋往“救命桥”走,想看看桥栏上的盐晶有没有被雪埋住,却发现桥中央坐着个人——是刀疤脸,他正往火堆里添柴,火堆边堆着好几捆干柴。

“你咋在这儿?”林晚秋挨着他坐下,羊皮袄碰到一起,发出簌簌的响。

“怕有人夜里过桥冻着,”刀疤脸往她身边挪了挪,让她离火近点,“烧堆火等着,谁过来都能烤烤手。你看这桥栏上的雪,我都扫干净了,就怕结冰滑着人。”

桥栏上的狼头与茶芽刻痕果然露着,雪被扫得干干净净,像有人用手一点点抠过。林晚秋摸了摸刻痕,上面还留着温度,是刀疤脸的手心焐热的。她往火堆里添了把茶籽,火光里突然看见桥洞下有团黑影在动——是那匹老骡,它不知何时跑来了,正用嘴把散落的干柴往火堆边拢。

“这畜生通人性,”刀疤脸笑了,“知道护着这堆火。”

老骡像是听懂了,往火堆边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像在回应。它的背上还驮着个小篓,里面装着些干松针,是从后山叼来的,显然是特意来添柴的。

林晚秋突然明白,这干柴从来不止是用来烧的。刀疤脸他们从后山刨来的松枝,瘸腿老汉捡的茶枝,老骡驮来的松针,甚至矿洞里拆的旧木支架,都是人心堆成的柴——是北狄牧民在雪地里摔跤的脚印,是兵卒拆木支架时的小心,是老汉冻疮破了还在送柴的蹒跚,是老骡往返后山的蹄印。

“你看这火,”林晚秋指着跳动的火苗,“烧的是柴,暖的是人,连起来的是心。就像这桥,看着是石头堆的,其实是用这些干柴似的心意撑着,才能在风雪里站得稳。”

刀疤脸往火堆里添了块盐卤浸透的木柴,火苗窜得更高,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桥栏上,像两个并排的桥桩。“萨满说,空间里的干柴,烧起来能照亮看不见的路,”他独眼里的光和火苗一起跳,“这桥就是咱们的路,这些柴就是照亮路的火。”

天快亮时,火堆边渐渐热闹起来。南坡的茶农踩着雪来送茶,看见火堆就围过来烤手,往火堆里添了些自己带的茶枝;北狄药商要去茶马司送药材,路过时也往火堆里扔了块黄油,火苗立刻腾起股奶香,惹得大家都笑。

盐生和阿古拉从毡帐跑过来,每人抱着捆干柴,是他们在雪地里扒出来的芦苇秆。“这芦苇晒干了能烧,”阿古拉把芦苇往火堆里塞,“我娘说,芦苇在水里泡过,烧起来没烟。”

林晚秋看着两个孩子冻得通红的鼻尖,突然想起老茶婆的话——干柴不在多,在于能不能凑在一起燃;人心不在近,在于能不能往一处暖。这空间里的干柴,烧的是草木,聚的是人,暖的是日子,像“救命桥”的石板,把所有散落的心意都接住了,再酿成厚的暖。

太阳爬上山头时,“救命桥”的火堆还在燃着,松枝和茶枝的灰烬被风吹得飘向两岸,像给南坡的茶田和北狄的草原都撒了把暖。林晚秋往火堆里添了最后一把茶籽,看着它们在火里炸开,突然觉得这火永远不会灭——只要还有人愿意往里面添柴,只要还有人惦记着桥那头的暖,这火就会在每个风雪夜,亮在“救命桥”的中央,亮在每个人心里。

刀疤脸把剩下的干柴堆在桥栏边,用毡子盖好,上面压着块盐晶。“这样雪就浸不透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等下次风雪来,随时能烧。”

林晚秋望着远处的矿洞和毡帐,两处的烟正袅袅升起,在蓝天下缠成圈,像根看不见的绳。她知道,这些空间里的干柴,早已不是普通的草木,而是北狄与淮安的情谊结出的果,烧起来能暖透岁月的寒,撑得起往后所有的风雪。

风穿过桥洞,带着火堆的暖,吹得桥栏上的盐晶轻轻晃。阳光里,狼头与茶芽的刻痕交缠在一起,像两只手,正往火堆里添着柴,把这空间里的暖,烧得越来越旺。

火堆的余温在石板上烙下浅淡的暖,刀疤脸蹲下身,用石块把散落的火星围起来,像给这团暖搭了个小窝。“得留着引子,”他指尖划过被火熏黑的石板,那里还留着茶籽炸开的焦痕,“万一晚上又起风,添把柴就能燃起来。”

林晚秋往桥栏边的柴堆上盖了层新毡子,雪水顺着毡边往下滴,在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上的流云。“我去盐仓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油布,”她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他的羊皮袄上还沾着松针,像别着圈绿色的勋章,“把柴堆再裹一层,免得受潮。”

盐仓里,守仓的兵卒正把新劈的松枝码成垛。松枝带着雪后的清冽,把盐仓的咸腥味都冲淡了几分。陆承宇踩着木梯往高处摞柴,军甲蹭过盐袋,簌簌落下细碎的盐粒,混在松针里,像撒了把碎银。

“矿洞的支架拆了不少,”陆承宇低头往下看,木梯在他脚下轻轻晃,“得让工匠来补补,不然开春融雪,怕撑不住。”他往墙角努努嘴,那里堆着些茶农送来的茶籽壳,“这些壳子留着引火正好,比松针耐烧。”

林晚秋搬了摞油布往出走,路过盐仓的窗口,看见盐生和阿古拉正蹲在雪地里,用树枝画着什么。走近了才发现,两个孩子在画柴堆,盐生画的柴堆上顶着盐晶,阿古拉就在旁边画朵茶花,花瓣上还沾着片松针。

“这是给桥边的火堆画的家,”盐生仰起冻得通红的脸,鼻尖上还沾着点黑灰,“娘说柴堆也怕冻,得有个家才暖和。”

林晚秋的心像被炭火熨了下,暖得发颤。她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里画了个大圈,把两个孩子的画都圈在里面:“这样就是柴堆的家了,既能挡住风雪,又能看见桥上来往的人。”

阿古拉突然拽住她的袖子,指着远处的山坡:“你看,那边有烟!”林晚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只见后山的雪坡上腾起缕青烟,在蓝天下细得像根线——是刀疤脸带着牧民在加固松树林的围栏,怕野兽闯进林子糟蹋了干柴。

“他们在给松树搭棚子,”刀疤脸的妹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装满热奶茶的铜壶,“我哥说,这些松树是咱们的柴粮仓,得护好了,明年冬天还能指望它们。”她往两个孩子手里各塞了碗奶茶,奶皮上结着层薄冰,喝进嘴里却暖得烫舌头。

午后的阳光把雪晒得发软,“救命桥”的石板上化出条条水痕,像桥在流汗。林晚秋往桥洞下撒了把干草,是从老骡背上的篓子里倒出来的,松针混着茶枝,散着淡淡的香。老骡站在桥边,用蹄子扒拉着雪,像是在找遗漏的干柴,看见林晚秋,打了个响鼻,往她身边蹭了蹭。

“这畜生是饿了,”陆灵儿提着马料走过来,往石槽里倒了些豆饼,“昨天来回跑了三趟后山,怕是累坏了。”老骡低头嚼着豆饼,尾巴轻轻晃,扫过石槽边的柴堆,带起片松针,像在道谢。

矿洞那边传来凿石头的声音,是工匠带着徒弟来补支架。林晚秋走过去时,看见他们用的木料上都缠着茶枝——是茶农们送来的,说这样木料不容易受潮。“茶枝里的茶油能防蛀,”老工匠往木缝里塞着麻线,麻线浸过盐水,“混着盐卤用,这支架能撑到下个冬天。”

兵卒们在洞壁上凿出个小壁龛,把剩下的干柴码在里面,外面用石板挡着,像个小小的柴房。“这样就不怕受潮了,”有个兵卒用布擦着壁龛里的盐霜,“往后就是下暴雪,也能随时取柴烧。”

毡帐群里,北狄妇女们正把松枝和茶枝混在一起捆柴把。盐生的母亲教大家把茶枝铺在中间,松枝裹在外面,说这样烧起来先有松香,后有茶香,暖得更久。有个刚嫁来的北狄媳妇学得慢,手指被松针扎出了血,却还是笑着往柴把上缠麻绳,说:“这样的柴烧起来,连梦都是香的。”

傍晚时,刀疤脸带着牧民回来了。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捆干柴,是从松树林深处砍来的老枝,黝黑坚硬,一看就耐烧。“那边的松树长了几十年,”刀疤脸往地上卸柴,独眼里带着笑意,“枝子干得像石头,烧起来能顶普通柴的两倍。”

牧民们把干柴堆在“救命桥”的桥头,很快堆成了两座小山。刀疤脸让人在柴堆边插了根松枝,松枝顶上绑着块盐晶,在夕阳下闪着光。“这是记号,”他对路过的茶农说,“往后谁缺柴了,就来这儿取,不用打招呼,拿了记着开春补种棵树就行。”

被救的茶农听说了,连夜带着南坡的茶农赶来,往柴堆上添了些茶籽壳和枯茶枝。“这些壳子引火最好,”他用脚把柴堆踩实,“咱们茶农没别的,这点东西还能凑上。”茶农们在柴堆边立了块木牌,上面用汉文写着“共暖堆”,旁边还有北狄文的翻译,是陆灵儿帮忙写的。

夜色漫上来时,“救命桥”的火堆又燃了起来。路过的商队在火堆边歇脚,往火里添了些自己带的干牛粪,火苗立刻窜得更高,混着松茶的香气,在夜色里漫得很远。有个南来的盐商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往火里洒了点,说:“这火暖的是路人,积的是善缘,得敬一敬。”

林晚秋坐在火堆边,看着大家围着柴堆说笑,突然觉得这空间里的干柴,早已不是简单的燃料。它们是松树林的馈赠,是茶农们的心意,是北狄牧民的汗水,是兵卒们的细心,是老骡的通人性,是孩子们的纯真——是所有人心意的凝结,烧起来暖的不是身,是心。

刀疤脸往火里添了块老松枝,火苗“噼啪”响,映得他独眼里的疤痕都柔和了。“萨满说,万物有灵,”他往林晚秋身边凑了凑,声音被火声裹着,暖融融的,“这些干柴也一样,记着谁对它们好,烧起来就对谁更暖。”

林晚秋望着跳动的火苗,火苗里仿佛能看见松树林的影子,看见茶田的样子,看见每个人弯腰拾柴的身影。她知道,这些空间里的干柴,会像“救命桥”的石板一样,把所有的暖都记在心里,在每个寒冷的日子里,燃出最旺的火,映出最暖的光。

风穿过桥洞,带着柴堆的暖,吹得桥头的盐晶轻轻晃。月光下,“共暖堆”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只手,一头牵着南坡的茶田,一头拉着北狄的草原,把这空间里的所有心意,都焐成了不会冷却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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