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兵戈相向护忠魂,昭雪沉冤定乾坤
军营的夜,比侯府的深宅大院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帐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帐内烛火摇曳,映着萧景渊伏案书写的身影。他正将林家冤案的前因后果、丞相的罪证一一整理成册,字迹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带着压抑的悲愤与坚定。
林依依坐在一旁,借着烛火研磨药材。她将中级药理技能发挥到极致,把人参、黄芪、当归等药材按比例调配,制成补气益血的药包,又用艾草、苍术制成防疫的香包——军营里人员密集,极易滋生疫病,这些准备能让将士们少受病痛之苦。
【宿主,李将军已经联络了二十多位当年林大人的旧部,遍布京城各营和地方州府,都表示愿意支持平反!】苟哥的声音带着振奋,【不过丞相那边也有动作了,他已经向皇帝上奏,说萧景渊勾结外臣、意图谋反,还污蔑林家确实通敌,请求皇帝下旨围剿军营!】
林依依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萧景渊:“景渊,丞相已经开始反扑了,他向皇帝诬告你谋反,还想围剿军营。”
萧景渊放下笔,眼神冷冽如冰:“意料之中。丞相老奸巨猾,绝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他没想到,我爹当年的旧部遍布朝野,不是他轻易能打压的。”
他走到林依依身边,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清沅。这些日子,你既要调理将士们的身体,又要为我出谋划策,我却连安稳的日子都给不了你。”
林依依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生共死。再说,为林家平反,也是我想做的事,无关其他。”
烛火下,她的眉眼温柔却坚定,萧景渊心中一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平反之后,我便带你回江南,寻一处山水相依的地方,远离朝堂纷争,好好过日子。”
“好。”林依依笑着应下,眼底映着烛火的光,满是憧憬。
正说着,李将军匆匆走进营帐,脸色凝重:“萧公子,沈夫人,刚收到消息,皇帝已经派了禁军前往军营,三日后便到。丞相还暗中联络了京郊的守备军,准备里应外合,看来是铁了心要除掉我们。”
萧景渊眉头紧锁:“禁军统领是谁?是丞相的人吗?”
“禁军统领是周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并非丞相一党,但他一向奉君命行事,恐怕不会轻易违抗圣旨。”李将军说道,“而且守备军统领是丞相的外甥,此人贪财好色,手段狠辣,是个硬茬。”
林依依沉吟片刻,开口道:“李将军,周将军刚正不阿,说明他重理不重权。我们可以先派人给周将军送去林家冤案的证据,让他知晓真相,或许能争取到他的中立。至于守备军,他们既然是为财而来,我们可以设下圈套,断了丞相给他们的粮草和军饷,让他们不战自乱。”
李将军眼睛一亮:“沈夫人此言甚妙!周将军与林大人素有交情,只是当年林家案发时他被外派,并不知情。若是让他看到证据,定然会站在我们这边。而守备军那边,我知道丞相的外甥私吞军饷,军中早已怨声载道,只要断了他的补给,他麾下的士兵恐怕会哗变。”
萧景渊点头:“就按清沅说的办。李叔叔,你立刻派人将证据抄录一份,连夜送往周将军府中。另外,我亲自带人去截获丞相给守备军的粮草和军饷,断了他们的后路。”
“不可!”林依依连忙拉住他,“你是林家平反的关键,不能轻易涉险。截获粮草的事,让李将军的亲信去做就好,你留在军营坐镇,联络朝中忠良。”
萧景渊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柔软:“好,都听你的。”
李将军立刻安排下去。心腹带着证据抄本连夜赶往京城,而另一队精锐则悄悄出发,前往丞相给守备军运送补给的必经之路。
林依依则留在军营,继续调配药材。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必须让将士们保持最佳状态。她将制好的药包分发给士兵,又亲自去军营的医帐,指导军医为受伤的士兵处理伤口,用中级药理技能改进疗伤的药方,让士兵们的伤势恢复得更快。
军营里的将士们原本对这位侯府世子夫人还有些陌生,可看到她不辞辛劳地为大家调理身体、处理伤病,一个个都心生敬佩,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信服。
“沈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有她在,咱们的伤病都好得快多了!”
“听说夫人还懂谋略,给将军出了不少主意,真是文武双全!”
“萧公子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福气,林家有夫人相助,平反指日可待!”
这些话传到林依依耳中,她只是淡淡一笑。她做这些,不仅是为了帮助萧景渊,也是为了在这场危机中“苟住”——赢得将士们的支持,才能在军营站稳脚跟,应对接下来的风波。
【叮!宿主获得军营将士的爱戴与认可,苟值+600!当前苟值:!】苟哥的声音响起,【另外,派去给周将军送证据的人已经回来了,周将军看了证据后,大为震惊,说会在禁军抵达后,先查明真相再行事,不会贸然动手!】
林依依松了口气。周将军的中立,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次日一早,截获补给的队伍也回来了。他们不仅截下了丞相给守备军的粮草和十万两白银,还抓住了运送补给的管事,从他口中撬出了丞相外甥私吞军饷、克扣士兵粮饷的证据。
“太好了!”李将军看着缴获的粮草和白银,哈哈大笑,“有了这些证据,就算守备军想动手,他们的士兵也不会卖命!”
萧景渊看着那叠供词,眼神冰冷:“把这些证据也抄录一份,送给周将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丞相一党是如何作威作福、欺压将士的!”
三日后,禁军如期抵达军营外。周将军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阵前,身后是整齐列队的禁军士兵。
李将军和萧景渊带着数名亲兵,走出军营迎接。周将军翻身下马,神色严肃:“萧公子,奉旨前来,还请你随我回京城,面见圣上说明情况。”
萧景渊拱手道:“周将军,我并非谋反,而是要为林家平反昭雪。丞相诬陷我爹谋反,证据就在此处,还请将军过目。”
他将林家冤案的证据和守备军统领的罪证一并递上。周将军接过,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沉。待看完所有证据,他沉默片刻,对着萧景渊行了一礼:“林公子,是周某有眼无珠,不知林大人蒙冤。此事关乎重大,周某绝不会助纣为虐。我这就回京城,向圣上禀明真相,还请林公子在此稍候。”
说完,周将军竟带着禁军原路返回,丝毫没有要围剿军营的意思。
军营内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都欢呼起来。林依依站在营门口,看着周将军的背影,心中知道,这第一步,他们走对了。
【叮!宿主成功争取周将军支持,化解禁军围剿危机,苟值+1000!当前苟值:!】
可危机并未完全解除。丞相得知周将军倒戈,又听闻补给被截,顿时恼羞成怒,竟直接调动了自己的私兵,联合守备军的残部,向军营发起了进攻。
这日清晨,军营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丞相的私兵和守备军加起来有数千人,将军营围得水泄不通。
“萧景渊,你这个逆贼!快快出来受死!”守备军统领站在阵前,声嘶力竭地大喊。
李将军登上城楼,看着下方的敌军,对身边的萧景渊说:“林公子,敌军人数是我们的两倍,硬拼恐怕吃亏。不过他们军心涣散,守备军的士兵大多不愿卖命,我们可以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萧景渊点头:“李叔叔,你安排将士们守城,我带人从侧门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清沅,你留在中军帐,保护好自己,同时调配药材,随时准备救治伤员。”
“我知道了,你小心。”林依依叮嘱道,眼中满是担忧。
萧景渊握紧她的手,转身离去。很快,军营内响起战鼓之声,将士们披甲执锐,登上城楼,严阵以待。
敌军开始攻城了。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楼,石块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守备军的士兵们在将领的逼迫下,扛着云梯,向城墙冲来。
李将军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将士们立刻反击。箭矢破空,滚木礌石落下,砸得敌军哭爹喊娘,云梯也被推倒了数架。
可敌军人数众多,一波倒下,又一波冲了上来。城楼之上,很快有将士受伤,鲜血染红了城墙。
林依依守在中军帐,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心揪成一团。她加快手中的动作,将止血的药粉、疗伤的药膏一一分装好,让医兵送到城楼。她自己也带着春桃,亲自前往城楼附近的临时医帐,为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
一名士兵的胳膊被箭矢射穿,血流不止,疼得浑身发抖。林依依拿出银针,快速刺入他的穴位,止住疼痛,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箭矢,撒上止血药粉,用布条包扎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慌乱。
“夫人,谢谢您!”士兵忍着痛,向她道谢。
“快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林依依说道,又转向下一个受伤的士兵。
春桃在一旁帮忙递药,看着林依依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说:“姑娘,您都忙了半天了,歇会儿吧。”
“不行,将士们在前线拼命,我这点辛苦算什么。”林依依头也不抬地说,手上的动作依旧麻利。
【叮!宿主在战场上救治伤员,稳定军心,苟值+800!当前苟值:!】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侧方传来。萧景渊带着精锐骑兵,从侧门杀出,直冲向敌军的后方。敌军猝不及防,阵型大乱。
“杀!”萧景渊一声大喝,佩剑如闪电般劈下,敌军士兵纷纷倒地。他的骑兵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入敌军的心脏,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城楼上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反击得更加猛烈。守备军的士兵本就不愿卖命,见萧景渊的骑兵如此勇猛,纷纷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丞相的私兵也慌了神,阵型开始溃散。李将军抓住机会,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冲杀出去。
一场激战,从清晨持续到午后。最终,丞相的私兵和守备军大败而逃,丢下了上千具尸体,狼狈地退回了京城。
军营内,欢呼声震天动地。将士们互相拥抱,庆祝胜利。萧景渊身上沾着血迹,提着佩剑,大步走向林依依。
“清沅,我们赢了!”他的脸上带着硝烟和汗水,眼神却明亮如星。
林依依快步走上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污:“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情意在战火的洗礼下,愈发醇厚。
经此一役,丞相的实力大损,再也无力派兵围剿军营。而周将军也在京城面见了皇帝,将林家冤案的证据和丞相的罪证一一呈上。
皇帝看后,龙颜大怒。他早就对丞相的专权跋扈心存不满,只是碍于丞相势力庞大,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有了确凿的证据,又有周将军、李将军等一众将士的支持,他终于下定决心,彻查此案。
三日后,皇帝下旨,将丞相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其党羽也被一一清算。永宁侯萧承业因知情不报、助纣为虐,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侯府家产充公。王夫人作为丞相的侄女,参与陷害林家,被赐毒酒一杯,了却残生。
旨意传到军营时,萧景渊拿着圣旨,久久不语。他走到营帐外,望着京城的方向,轻声道:“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冤案昭雪了,恶人得到了惩罚,林家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
林依依站在他身后,轻轻抱住他:“景渊,一切都结束了。”
【叮!宿主协助萧景渊为林家平反昭雪,隐藏任务“探寻侯府秘事”完成!奖励苟值5000!当前苟值:!】苟哥的声音带着狂喜,【宿主太厉害了!不仅完成了隐藏任务,还在这场风波中完美苟住,苟值大幅提升!现在距离核心任务的点苟值,又近了一大步!】
林依依心中也满是感慨。从接手原主的身体,到在侯府步步为营,再到卷入林家冤案,为平反奔走,这一路走得惊心动魄,却也让她在这个世界真正扎下了根。
不久后,皇帝召见了萧景渊和林依依。金銮殿上,皇帝看着萧景渊,语气带着愧疚:“林卿家,是朕错信奸佞,让你林家蒙冤,让你二十年认贼作父,朕愧对你们林家啊。”
萧景渊拱手道:“陛下言重了。如今冤案昭雪,爹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皇帝点点头,下旨恢复林家的名誉,追封林靖远为护国大将军,追谥“忠烈”。又欲封萧景渊为新的永宁侯,继承爵位。
萧景渊却摇了摇头:“陛下,臣不愿再沾侯府的分毫,也不愿再踏入朝堂纷争。臣只想恢复林姓,带着妻子回江南,守着爹娘的陵墓,过些安稳日子。”
皇帝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强求,赐他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允他恢复林姓,归隐江南。
离开京城的那天,周将军、李将军等一众好友前来送行。马车缓缓驶出京城,林依依掀开帘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心中没有留恋,只有释然。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清沅,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永宁侯府世子萧景渊,只有林景渊,和他的妻子沈清沅。”
“嗯。”林依依靠在他肩头,看着窗外的山水,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
他们一路南下,回到了江南。林景渊在父母的陵墓旁建了一座宅院,院外青山绿水,院内鸟语花香。他不再过问朝堂之事,每日陪着林依依读书、写字、打理花草,偶尔也会去江南的书院讲学,将林家的学识传承下去。
林依依则继续研究药理,在江南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免费为穷苦百姓看病抓药,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她还将原主的父母接来同住,一家人其乐融融。
春桃也留在了江南,嫁给了当地一个老实本分的秀才,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闲暇时,林景渊会带着林依依泛舟湖上,或是漫步在江南的雨巷。江南的烟雨温柔,将他们的生活晕染得诗意而安宁。
这日,林依依坐在院中,看着林景渊教邻家的孩子读书,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柔和。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那是林景渊在江南为她寻来的,温润通透。
【叮!宿主在江南归隐,生活安稳幸福,苟值+2000!当前苟值:!】苟哥的声音带着惬意,【宿主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苟值还在慢慢涨呢!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完成核心任务了!】
林依依笑了笑,在心里对苟哥说:“其实有没有苟值,我都想留在这个世界了。这里有景渊,有家人,有我在乎的一切,这就够了。”
【宿主能这么想,苟哥也替你开心。】苟哥的声音软了下来,【不过核心任务还是要完成的,等苟值攒够点,你就算在这个世界真正圆满了。】
林依依点点头,抬头看向林景渊。他似有所感,回头对她笑了笑,眉眼间满是宠溺。
江南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花香和水汽。林依依知道,她的“苟住”之路,在这个世界,已经开出了最幸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