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吴惟愿彻底消散,墨守成就感觉到了吊坠重量有所变化,瞬间就轻了三分重量。
墨守成收起吊坠,拱手退回了原位。
“斯人已逝,万忘珍重!”
老夫人点点头哽咽说到:“怠慢了,还请见谅,守成和诸位大人都随我来吧!”
说完,老夫人拄着拐杖抹着眼泪出客厅而去,吴老大吴病自家三口人凑在一起,嚎啕大哭一场,吴老二等人纷纷开始上前安慰几句。
墨守成和夜游众人跟着出门,就感知到了院中躲着的,同样红了眼眶的吴远道,吴云清和吴离伤,没有出声打扰,跟着老夫人走后,来到了客舍。
老夫人安排好了后,就告辞离去了,随后众人各自散去准备休息,王一飞则是先出门去了,准备去衙署报信,将那两个泼皮绳之以法,以正法度。
就此休息,晚饭都是直接给他们送到了房里来,让他们好好休息,于是一夜之间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待到第二日,吃过早饭的墨守成和夜游小队众人正在晨练的时候,门房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客舍。
“不好了,诸位大人,官府突然来人,说是守成小哥摊上命案了!如今他们正被老夫人堵在门口,您们可有对策?”
众人面面相觑,统一摇了摇头。
墨守成抚平了衣袖。
“何须对策,行得端,坐得直,我去走一遭便是!”
说完墨守成淡然一笑,大步流星的去往前门。
夜游众人随之跟上,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守成又怎么就惹上了命案。
等到了门口,老太太正在和差役顾左右而言他,捕快看见有人来了这里,拿出画像,看了一眼,随后眼睛一眯。
“那边那位蒙眼少年,今有命案开堂,你为被告,劝你不要反抗,随我们走一趟吧!”
老夫人见墨守成来了这里,皱了皱眉,随后给自家大儿媳使了个眼色,秦霄云会意,转身离开了,随后老夫人开口:
“去,都去,到要看看,怎得人刚到咱们安庆城,命案官司就来了。”
说着老夫人让开了身位,两个差役上前就要将墨守成拷上手铐脚镣。
郑沐阳皱眉,上前亮出令牌。
“还没有定罪,被告已经配合执法,哪里可以先戴镣铐,不合规矩!”
两个差役见了令牌,看向了主事的捕快,捕快看了令牌,眉头一挑。
“竟然是巡检夜游,好吧,大人都说了,那就给大人个面子,规矩里头只是说普通人未定罪不用带镣铐,但是原告说了,被告有修为在身,修士有嫌疑,可以先上禁法镣铐,是以我才准备上镣铐,大人可要明查。”这捕快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平静的说道。
郑沐阳见王一飞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既如此,那你上吧,反正也没啥用好了咱们就走,看看堂上何人!”
捕快面上一愣,随后一惊,盯着墨守成仔细打量了两眼,随后摆了摆手。
“不上了,收起来,直接走吧!诸位~请!”
随后捕快头前开路,领着众人向着县衙行去。
吴云清没有跟着去,而是在她大伯母离开的时候就一同跟了去。
秦霄云发现吴云清跟了过来,也就带她一起上了马车,火急火燎的先入找了城内讼师,付了定金,让他自去县衙找被告墨守成,随后去了无忧成衣店总部,找来转运管事,命他去找常合作的镖局借个飞骑,按着她画的路线图,一路查过去,看看何处有命案发生,时间几何,钱不是问题,加急处理,随后才又向着县衙而去。
吴云清发现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像是个添乱的,大伯娘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已经是做到了吴家这个商贾之家所能做到的最好了,请讼师,自行取证,剩下的,就只有据理力争了,这件事,给人的感觉并不寻常。
等到了县衙,此时堂审尚未开始,墨守成待在候审区里,边上硬挤进去个郑沐阳,候审区一般除了被告,都是不让人近距离接触被告的,以防窜供,但是郑沐阳一个巡检夜游想进去,他是可以的,不合常理,但是他合法性还是有的,巡检司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句审查,除了巡检司上司,没人能管。
这时,蓄着长髯的县令郭尚德一脸莫名,相貌堂堂的县丞顾安之一脸愁思,过来凑热闹的县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县令咳嗽一声,惊堂木一拍。
“升堂!”
差役们齐声呼喝。
“威~~武~~”
“肃~~静~~”
县令看了一眼左右,摸了一把长髯,再拍惊堂木。
“传原告!被告!”
被告一方墨守成和郑沐阳上场。
县令见了郑沐阳一同上来的,一愣,开口问道:“被告不是墨守成一人嘛,你是何人,怎得一同上来?”
郑沐阳行了一礼。
“见过安庆县令,在下添为巡检司夜游神甲六队正郑沐阳,此行算是做个人证,县令照常审理案件即可,在下不会过多干预。”
县令郭尚德点点头,看向自原告通道走来的乌泱泱一大群人,他险些没绷住,听到和看到还是很不一样的,告什么的都有,对象都是这个蒙眼少年墨守成。
“原告可以一个个的开始陈述案情了,谁先来?”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汉子指着墨守成就是一声吼。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天晚上踏马的老子……”
“公堂之上,别说污言秽语,下不为例!”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
拄着拐杖的汉子吓的一个哆嗦,赶忙点头。
“大人,小的知错,我重新来,从心来。”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天晚上,俺起夜上厕所,看见牛棚有动静,就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他……他上来就给我一脚,踢断了我的腿,偷走了俺家的牛!”
县令郭尚德身体前倾,追问道:
“你看见他的脸了?可曾蒙眼?”
拄着拐杖的汉子点点又摇摇摇头,表示肯定和否定。
“你家在青牛村是也不是?”
拄着拐杖的汉子点点头。
“那请你告诉我,从青牛村到听风村路程多久?”
拄着拐杖的汉子想了一下。
“一坤天?好像是一坤天。”
县令摇摇头,指了一下郑沐阳。
“这是巡检司夜游神甲六队正,三境武道修士,耳聪目明,除了专修过遁法之人,就是要高过他三境以上者才能躲过他的感知,一个修士脚程不能以常理计算,但是也是要时间的,一个人消失许久,他能察觉不到?再说来,一个修士,要你一头牛做什么?”
“好了,下一个吧,你这个等待后续跟进。”
如此这般,接二连三的事件都是形象和墨守成一样的人做的,但都有错漏,这些根据律法,可疑人员不得出境这一条,需要将墨守成就地看押,不得出安庆。
最后,重点来了,听风村的程远愁面色苍白的和差役担着一个担架来到堂上,后面还有四个差役担着另外两个担架。
放下担架,掀开白布,赫然是程远愁的娘亲和那两个泼皮。
这也是县令在初步判断了一下这些让人无语的案子后,还要传唤墨守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