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集:林薇薇的彻底疯狂
城中村的破旧旅店里,窗帘被死死拉着,只留下一丝缝隙,透进微弱的光线。地上散落着泡面桶、烟蒂和揉成团的纸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林薇薇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玩偶 —— 那是顾辰当年追求她时送的,现在玩偶的耳朵已经掉了一只,身上沾满了污渍。
她的手机摔在不远处,屏幕碎成蛛网,却还在断断续续地播放着网络上的声讨视频,隐约能听到 “林薇薇 恶毒”“法律制裁” 等字眼。林薇薇盯着手机,眼神涣散,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时不时发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沈清漪……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我还没输…… 我还有证据……”
她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箱。箱子里装着她以前的东西:几件旧衣服、几张和顾辰的合影、还有一个已经没电的录音笔。她颤抖着双手拿起录音笔,试图打开,却发现没电池,于是又疯狂地翻找箱子,终于在一个旧钱包里找到两节五号电池。
录音笔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段录音,是她当年和顾辰的对话,顾辰在录音里说:“薇薇,等我把沈清漪的项目搞到手,就跟她离婚,娶你过门,到时候顾氏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 林薇薇反复听着这段录音,一边听一边哭,眼泪滴在录音笔上,晕开一片水渍。“辰哥…… 你说过要娶我的…… 你怎么能抛弃我……” 她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偏执,“都是沈清漪!都是她毁了我们的一切!我要杀了她!我要让她为我们的爱情陪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房东的声音:“林薇薇!你欠了三个月的房租,再不交就赶紧搬走!警察刚才也来找过你,说你涉嫌违法,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敲门声和房东的吼声像惊雷一样炸在林薇薇耳边,她吓得浑身发抖,以为是沈清漪派人来抓她。“别进来!你们别进来!” 她尖叫着,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躲到门后,“谁进来我就杀了谁!沈清漪!你有种就自己来!别派这些人来送死!”
房东听到她的尖叫,吓得后退了几步,赶紧掏出手机报警:“喂!警察吗?我这里有个租客,好像疯了,手里拿着刀,还说要杀人,你们快来看看!”
林薇薇在屋里听到房东报警,更加疯狂了。她挥舞着水果刀,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照片被撕成碎片,玩偶被踩在脚下。“沈清漪!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一边喊一边撞向墙壁,额头撞出了血,却浑然不觉,“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几分钟后,警笛声越来越近。林薇薇听到警笛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然后又变得疯狂。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楼下越来越近的警车,突然爬上窗台,半个身子探出去,对着楼下大喊:“沈清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警察冲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林薇薇站在窗台上,浑身是血,手里挥舞着水果刀,嘴里还在喊着要杀了沈清漪。两名警察迅速上前,一把将她拉下来,夺下她手里的刀,用手铐铐住她。林薇薇挣扎着,尖叫着,像疯了一样撕咬警察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杀了沈清漪!我要报仇!”
“林薇薇!你冷静点!” 警察厉声喝道,“你现在涉嫌违法犯罪,必须跟我们走!”
林薇薇被警察押着走出旅店时,周围围了很多邻居,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那个造谣的林薇薇?看起来真疯了。”“活该!谁让她造人家的谣,现在遭报应了。”
林薇薇听到这些议论,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没人看到她的表情。可当警车经过阳光小区门口时,她突然抬起头,透过车窗看到小区里的智能扶手,还有几个老人正笑着使用,眼神里又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 即使疯了,她对沈清漪的恨意,也丝毫没有减少。
警方将林薇薇带回警局后,对她进行了精神鉴定。鉴定结果显示,林薇薇因长期的心理压力、舆论谴责和现实打击,已经出现严重的精神障碍,表现为妄想、幻觉、行为紊乱,需要先进行强制医疗,待精神状态稳定后,再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当沈清漪从警方那里得知林薇薇的情况时,正在办公室整理阿姆斯特丹项目的资料。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谢谢。” 然后继续低头工作,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对她来说,林薇薇的疯狂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从她开始造谣、伤害他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可沈清漪不知道,林薇薇在被送往精神病院前,偷偷将那个录音笔藏在了警车上的座位底下 —— 那支录音笔里,除了她和顾辰的对话,还有一段她当年无意中录下的顾辰和他父亲的对话,里面提到了 “沈清漪父亲的项目资金”“意外死亡” 等字眼。这段录音,将成为未来解开沈清漪父亲 “意外” 之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