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今天上午,远离县城几十公里外的大孤镇上。
经过公安局判定孩子是因病窒息而亡的时候。
钱达与秀芹两口子,带着孩子的尸体,回村安葬了。
经过两天的准备,今天把孩子在半山腰上,简单挖了个坑,给埋了。
因为孩子太小,也没钱办丧事,所以秀芹与阿强两人。
只简单烧了点纸钱,立了个碑,明显感觉到秀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了。
就在结束准备下山的时候,吴群独自一人上来了。
“阿强,也别说政府不体恤你们,这是一千块钱,补给你们家的。”
“以后你的工资,从每月八百,涨到一千二。”
吴群从口袋掏出钱,丢在了只有半人高的阿强跟前。
说完,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山里风景不错,还没外人。
他习惯似的,直接搂着秀芹的腰,就往坟头后面走去。
地为床,天为被,在这凿一下别人老婆,应该刺激的很。
“不,我不去…”
“你别碰我…”
可向来很是顺从的秀芹,这次却反抗的很激烈。
导致吴群瞬间火冒三丈,脸色狰狞的低吼道:“不就死了个儿子吗,你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这些年要是没我帮衬,你儿子早特么死了…”
“反正你还能生,我今天再还你个儿子…”
这话要多无耻有多无耻,不容分说的拉着秀芹就要去边上。
旁边的阿强只是静静的看着,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反应。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再次被拉到儿子坟头后面,开始脱衣服了。
“呜呜…”
“阿强,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就这么看着你老婆被人欺负吗?”
很快,秀芹绝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歇斯底里,令人生恨。
“啪…”
“你给我老实点,又不是没当你男人面玩过。”
“跳起来还没我膝盖高的废物,算什么男人?”
吴群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秀芹脸上,将她按在小石头的坟包背面,就要行不轨之事。
可就在他玩的正起劲,裤子都脱了,马上到关键时刻。
“噗嗤…”
忽然一声轻响,吴群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身上的力气也跟抽丝剥茧一样,慢慢流失,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头栽在秀芹身上。
“啊…”
当秀芹看到吴群的后脖颈还插着一把菜刀的时候。
整个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瞬间面色苍白,浑身哆嗦。
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老公,那个自从截肢后,就一直窝囊的无能丈夫。
此刻却满脸释然,脸上溅满了血液,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反而当着秀芹的面,粗暴的将菜刀拔出来。
像剁肉馅一样,一刀接着一刀…
魔鬼,恶魔,陌生,恐惧,害怕,一系列的情绪,充斥在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心头。
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刽子手,会是他的男人。
“呼…”
几分钟后,直到吴群彻底没气,也没可人样后。
阿强这才喘着粗气,把刀丢在一旁,此刻他活脱脱的像个血人。
这个颤颤巍巍的家庭,将彻底崩塌…
“老婆,对不起,以后没人再欺负你跟孩子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
“老公没啥能耐,也是个残废,只能以命护你了…”
阿强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血手抚摸着老婆的脸蛋。
回想起当年结婚的时候,自己也算整个镇上的青年才俊了。
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漂亮的老婆,不知道羡慕了多少人。
可一切的转折点都死在了贪字上,他要是不赌,就不会欠高利贷,腿就不会被打断。
老婆也不会被人随意欺负羞辱,儿子也不会没条件去城里生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没了儿子,以后也没了你…”
“我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秀芹泪水横流,险些崩溃,她不识字,不懂什么哲学道理。
但她懂什么叫家,什么叫家不能散了…
阿强浑身哆嗦了下,脸色很是痛苦,他没说话。
只是捡起菜刀,别在后腰,双手撑地,一步步向山下奔去。
吴群死了,还有那个断他腿的徐大牙,周科华…
可刚下山便看到母亲拿着一身干净衣服,在等着他。
“孩子,把衣服换上,刀给我…”
“带着秀芹离开镇子,好好活下去,妈替你坐牢去…”
母亲头发鬓白,眼窝深陷,她在家里的存在感很低,像头老黄牛一样,每天都在工作赚钱,补贴家里。
可不代表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妈…”
阿强嚎啕大哭,不停的捶着大地,仿佛在发泄命运的不公。
“年轻的时候,我跟你爸在县里跟那些当官的打过交道。”
“那些人个顶个的聪明,从你杀小石头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今天的结果,也是县里有些人纵容而为。”
“所以妈给你顶罪,他们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我的孩子,听妈妈的话,好吗?”
老妇语气沉着冷静,不停的劝说着自己儿子。
可终究为时已晚,周科华已经带着派出所的李所长赶了过来。
而老妇也绝望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流下两行泪水…
县里这边,在收到大孤镇的镇长,被村民砍死碎尸后。
立马召开了紧急常委会,而元朗也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县公安局。
在门口碰到了钱达父女,三人互相点了点头后。
一句话没说,快步向丁建新办公室走去。
而丁建新也被叫去开会了,毕竟发生了这种炸裂性的案子。
正科级公职人员被村民砍死且碎尸,你猜传出去,会引发什么样的舆情?
上级会怎么看待津阳县的领导班子?
三人来到丁建新的办公室后,元朗率先询问道:“什么情况?”
钱达愁云满面的点燃一根烟,开口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概率要冷静处理了,县委已经让县局跟派出所,封锁消息了。”
元朗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心情很是复杂。
“砰砰…”
这时,办公室门响起,一位民警推开门,看向元朗道。
“元组长,嫌疑犯胡志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