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撞开,木屑飞溅中,三十名倭寇举着武士刀涌入,刀身泛着幽蓝冷光,是镇魂铁特有的光泽。
为首的倭寇山本雄一腰间挂着枚青铜令牌,狼头纹在火光中狰狞毕露,令牌边缘还沾着龙骸粉末的青光。
雷烈侧身挡在苏清依身前,“破阵” 军刀在掌心一转,金红刀光映出倭寇们扭曲的脸:“清依,带龙骸从西侧密道走。”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缠上龙骸的龙须,七枚玉佩泛着淡青:“我帮你们断后!” 却被雷烈按住手腕,他眼底的决绝不容反驳。
“龙骸更重要,这里有我和敢当。”
雷烈的声音低沉,后心的弹头微微发烫,已感知到倭寇刀身的镇魂铁气息。
苏清依咬了咬唇,银链牵着龙骸往西侧暗门退去,临走前将青铜印章塞给雷烈:“用这个能暂时压制镇魂铁。”
山本雄一见状,怒吼着拔刀:“枭将雷烈,果然在此!”
武士刀劈出的轨迹带着破空锐啸,刀身 “镇魂” 二字泛着幽蓝,是用卧龙关龙骸碎片锻造的。
雷烈反手挥刀,“破阵” 的金红刀光与武士刀相撞,“当” 的脆响震得展厅青铜鼎都微微颤动。
刀身接触的刹那,山本雄一的武士刀突然裂开缺口,镇魂铁的幽蓝迅速黯淡:“倭寇的走狗,也配用镇魂铁?”
雷烈的吼声裹着怒火,刀势再进,直取对方手腕。
石敢当的流星锤早已横扫而出,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砸向三名冲在最前的倭寇。
链环碰撞脖颈的脆响中,三具尸体重重摔在青石板上,鲜血顺着石板缝隙蔓延,染红了青铜鼎的基座。
“奶奶的,敢闯雷队的地盘!”
石敢当粗声骂着,却没注意身后一名倭寇的短刀刺来,左臂瞬间传来剧痛。
鲜血溅在玄甲上,晕开暗红的痕迹,石敢当反手用流星锤砸飞那名倭寇,咧嘴笑道:“雷队,密道通往后山,我掩护你撤!”
雷烈却没动,他的目光落在山本雄一的袖口 —— 那里绣着半只玄鸟纹,墨黑色的丝线,与之前 “天枢” 内奸袖口的纹路分毫不差地对应。
“你们和‘天枢’是什么关系?”
雷烈的刀身微微颤动,后心的弹头跳得更急,他突然明白,倭寇背后的内鬼,远比想象中藏得更深。
山本雄一被问得一滞,随即狂笑:“你说那个叛徒?
不过是我们的棋子!”
他挥手示意倭寇进攻,十数柄武士刀同时劈来,刀风带着镇魂铁的寒气,逼得雷烈连连后退。
石敢当忍着左臂剧痛,流星锤舞成铁幕,铁链缠住两名倭寇的刀身:“雷队别分心!
先解决这些杂碎再说!”
链环上的玄甲卫徽章发出嗡鸣,与雷烈的弹头产生共鸣,勉强挡住镇魂铁的压制。
雷烈深吸一口气,“破阵” 突然爆发出金红强光,刀身划过的轨迹上,倭寇的武士刀纷纷崩裂:“今天不仅要收拾你们,还要揪出藏在玄甲卫的内鬼!”
山本雄一的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雷烈的战尊之力竟如此强悍,挥刀想要撤退,却被雷烈的刀光逼得无路可退:“你以为杀了我们就有用?
‘天枢’大人早就布好了局!”
展厅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是九商盟的增援到了,子弹打在博物馆的玻璃上,发出 “砰砰” 的闷响,碎片簌簌落下,砸在战斗的双方之间。
雷烈瞥了眼西侧暗门的方向,苏清依应该已经带着龙骸进入密道,他握紧 “破阵”,与石敢当背靠背站在一起:“敢当,今天咱们就跟他们拼了,看看这些走狗和内鬼,到底有多少能耐!”
石敢当的流星锤在掌心转得更急,左臂的血还在流,却笑得更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俺的铁链,正好缺些倭寇的骨头当配重!”
山本雄一的武士刀再次劈来,这次刀身泛着的幽蓝更盛,显然是想动用镇魂铁的全力,雷烈迎着刀光冲上去,“破阵” 的金红刀光与幽蓝刀光再次碰撞,展厅内的龙骸碎片突然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应这场关乎正义与背叛的厮杀。
第497章 内奸踪迹
雷烈的 “破阵” 如闪电般挑向山本雄一的咽喉,金红刀光掠过的刹那,倭寇首领的武士刀 “哐当” 落地。
他伸手扣住对方衣襟,猛地一拽,块玄铁令牌从山本雄一怀中滑落,牌面 “天枢” 二字泛着幽蓝,与残帛上的字迹分毫不差地对应,边缘还留着与玄甲卫制式相同的锻造纹路。
“说!‘天枢’在哪?”
雷烈的刀背抵在山本雄一颈间,后心的弹头因愤怒而发烫,令牌上的寒气顺着指尖蔓延,激起一阵战栗。
山本雄一却桀桀怪笑,突然张口咬向舌尖,黑血顺着嘴角溢出:“你们…… 永远找不到……”
话音未落,便直挺挺倒在地上,显然是服毒自尽。
石敢当已杀穿西侧的倭寇,流星锤的铁链上还缠着半截武士刀,左臂的伤口渗血染红了玄甲:“雷队,倭寇都解决了!”
他转头望向西侧密道,突然脸色骤变,“不好!密道冒烟了!”
雷烈心头一紧,将玄铁令牌塞进怀中,提刀就往密道冲去。
密道入口的青烟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紧,军靴踩过碎石的声响都变得急促,掌心的令牌发烫,与密道深处传来的龙气产生不安的共鸣。
“清依!”
雷烈的吼声在密道中回荡,“破阵” 劈开挡路的断木,火星溅在潮湿的岩壁上,瞬间熄灭。
浓烟中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接着是银链摆动的轻响 —— 是苏清依的银链!
雷烈加快脚步,穿过浓烟的刹那,看见两道玄甲卫身影正围攻苏清依。
他们的肩章泛着冷光,玄鸟图腾赫然缺了右翼,正是残帛中记载的 “天枢” 派系标记,甲片缝隙还沾着未干的倭寇血渍。
苏清依的银链缠上左侧那人的咽喉,七枚玉佩泛着淡青:“你们竟勾结倭寇!
玄甲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她的裙摆沾着密道的泥土,鬓角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依旧握着银链不肯松手。
右侧的玄甲卫突然挥刀砍向苏清依手腕,刀身泛着镇魂铁的幽蓝,显然也是用龙骸碎片锻造的。
雷烈的 “破阵” 及时劈至,刀背重重磕在对方刀身,玄甲卫的手臂突然一颤,刀势顿了半拍。
“赵承业?”
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张脸他绝不会认错 —— 是当年卧龙关战役中,被认定 “战死” 的亲卫赵承业,左额那道月牙形疤痕,是当年为护雷烈挡箭留下的,此刻却泛着与林素相同的青光,眼神空洞如傀儡。
赵承业没有应答,只是机械地再次挥刀,刀尖直指雷烈心口,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甲片碰撞的声响里,还混着细微的齿轮转动声,与周都护的机械臂气息相似。
苏清依趁机收紧银链,将左侧玄甲卫拽得踉跄,银链上的玉佩突然爆发出金光,在对方肩章的玄鸟缺角处烙下印记:“他们被控制了!
眼底的青光和林素当年一样!”
雷烈的 “破阵” 突然放缓刀势,他望着赵承业空洞的眼睛,想起当年卧龙关的场景 —— 赵承业笑着递给他半块干粮,说 “雷队,等打赢了,俺就回家娶媳妇”,此刻却成了挥刀相向的傀儡,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交织。
“承业,醒醒!”
雷烈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刀背轻轻碰了碰赵承业的玄甲,“你忘了当年在卧龙关,我们说好要一起活着回去的?”
赵承业的动作明显滞了滞,眼底的青光微微闪烁,像是有什么在挣扎。
可下一秒,他突然发出嗬嗬怪响,挥刀的力道更狠,刀身擦着雷烈的玄甲划过,在岩壁上留下道深痕。
石敢当此时也冲进密道,流星锤的铁链缠上左侧玄甲卫的脚踝:“雷队别心软!
这杂碎都帮倭寇了!”
他双臂发力,将对方拽得重重摔在地上,玄甲与岩石碰撞发出沉闷的响。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指向密道深处,那里的龙骸气息变得微弱:“龙骸!
龙骸的气息在减弱!”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银链顺着岩壁的缝隙延伸,“里面还有人!”
雷烈的 “破阵” 再次亮起金红,他知道不能再犹豫,却还是避开了赵承业的要害,刀光扫过对方的肩章,玄鸟缺角的标记应声碎裂。
赵承业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底的青光突然黯淡几分,却依旧挥刀袭来。
雷烈的掌心微微发颤,握着刀的手指攥得发紧,连手背的青筋都隐约露了出来 ——
他没想到,当年并肩作战的弟兄,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还成了 “天枢” 的傀儡。
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龙骸的悲鸣,青光透过岩壁的缝隙渗出,与雷烈怀中的玄铁令牌产生强烈共鸣。
赵承业和左侧玄甲卫的动作同时变得疯狂,像是在响应某种召唤,刀刀都往苏清依和雷烈的要害劈去。
雷烈深吸一口气,“破阵” 的刀势陡然变得凌厉,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只有制服这两个内奸,才能保住龙骸,揪出藏在玄甲卫深处的 “天枢”。
第498章 道中追袭
赵承业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枚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
灰白雾气瞬间炸开,裹着松针的凉意弥漫开来,呛得雷烈下意识眯眼,视线被浓雾遮挡的刹那,玄甲卫的身影已消失在密道尽头。
“别跑!”
雷烈挥刀劈开挡路的藤蔓,军靴踩过湿滑的苔藓,后心的弹头发烫,与远处传来的龙气产生急切共鸣,指引着追击的方向。
冲出密道的瞬间,后山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山林特有的腥甜。
雷烈瞳孔骤缩 —— 赵承业正与五名倭寇汇合,他们穿着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九商盟狼头令牌,合力抬着口黑棺往密林深处走。
黑棺的木料泛着陈旧的墨色,缝隙中渗出淡青光芒,与龙骸的气息分毫不差地对应,连棺身的铜钉都沾着龙骸粉末的微光。
“那是战尊的头骨!”
雷烈的吼声裹着怒火,掌心的玄铁令牌突然发烫,与黑棺的青光产生强烈共振。
他毫不犹豫地掷出 “破阵”,金红刀光如流星般掠过夜空,精准穿透两名倭寇的胸膛。
血珠顺着刀身滴落,在青石板上溅开细小的血花,倭寇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黑棺也跟着晃了晃,棺盖缝隙的青光愈发浓郁。
剩余三名倭寇见状,嘶吼着举刀扑来,刀身泛着镇魂铁的幽蓝,显然是想拖延时间。
雷烈反手召回 “破阵”,刀光横扫的轨迹上,两名倭寇的刀身应声断裂,咽喉处同时绽开血痕,唯有最右侧的倭寇侥幸避开,连滚带爬地往黑棺方向退去。
赵承业却在此时转身,从腰间摸出支短弩,毒箭泛着墨绿色的光,箭头沾着粘稠的液体,是九商盟秘制的 “蚀骨毒”。
“雷烈,尝尝这个!”
赵承业的声音沙哑如破锣,眼底的青光疯狂闪烁,短弩扳机扣动的刹那,毒箭带着破空锐啸射向雷烈。
雷烈抬手用玄甲挡开,毒箭擦着甲片划过,箭尾突然泛起幽蓝,在空中硬生生拐了个诡异的弧线,直取身后的苏清依。
“小心!”
雷烈的提醒刚出口,苏清依已足尖点地侧身,银链如灵蛇般窜出,精准缠住毒箭尾端。
她借力轻轻一甩,毒箭反向射向赵承业,银链上的七枚玉佩泛着淡青,将毒箭的轨迹修正得丝毫不差。
“噗嗤 ——”
毒箭精准刺入赵承业的胸口,墨绿色毒液迅速蔓延,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撞在黑棺上。
“天枢大人…… 会让你们…… 陪葬!”
赵承业的嘶吼里满是不甘与疯狂,鲜血从嘴角溢出,眼底的青光渐渐黯淡,最终直挺挺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剩余那名倭寇见同伴尽数被杀,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石敢当的流星锤缠住脚踝。
铁链勒入皮肉的脆响中,石敢当双臂发力,将倭寇重重拽回,流星锤的铁球狠狠砸在对方头颅上,脑浆溅在黑棺表面,与棺缝渗出的青光形成刺眼对比。
“奶奶的,还想跑!”
石敢当粗声骂着,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丝毫不在意,伸手就要去揭黑棺的盖子。
就在此时,黑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身的铜钉纷纷弹出,缝隙中的青光暴涨,隐约能听见棺内传来细微的骨节摩擦声,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挣扎,要破棺而出。
雷烈伸手拦住石敢当,“破阵” 在掌心微微颤动,后心的弹头跳得愈发急促:“别碰!里面的东西不对劲!”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缠上黑棺的棺耳,七枚玉佩泛着警惕的淡青:“棺里的气息比之前的龙骸更凶,像是被压制了很久的戾气要爆发了!”
夜风突然变得狂暴,卷起地上的落叶和血渍,黑棺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棺盖被内部的力量顶得微微凸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掀开,释放出里面封存的恐怖存在。
第499章 棺中战魂
雷烈的 “破阵” 金红刀光劈向黑棺,刀身触到棺盖的刹那,传来沉闷的脆响。
黑棺裂痕迅速蔓延,棺木缝隙中渗出的青光骤缩,没有预想中战尊头骨的腥气,反而飘出股沁凉的玉髓气息,混着山林的湿意,格外清冽。
棺盖 “哐当” 落地,里面并无头骨,只有尊半尺高的白玉像静静躺着,玉质莹润,面容与龙骸的轮廓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眉骨处的细小疤痕都分毫不差。
苏清依快步上前,银链悬在玉像上方,七枚玉佩泛着淡青:“这是…… 玄甲卫总营的制式玉像!”
她指尖轻触玉像底座,“玄甲卫总营” 五个阴刻小字在青光中显形,笔画间还留着战尊特有的笔锋。
玉像的双眼突然亮起,两道金光从瞳孔射出,如利剑般掠过夜空。
剩余那名倭寇还在挣扎着爬起,金光刚触到他的玄甲,躯体便瞬间化为飞灰,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只留下地上一滩淡绿的毒液,被金光灼得滋滋作响,很快消散无踪。
“是战尊残魂!”
苏清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银链突然绷紧,显然被这股力量震撼,“爷爷手札里提过,战尊陨落前会将一缕残魂封入玉像,护佑玄甲卫命脉。”
玉像突然从棺中飘起,缓缓落在雷烈掌心。
冰凉的玉质刚触到他的皮肤,玉像额头便渗出道细小的血线,顺着雷烈的掌纹蔓延,最终在他掌心凝成个微型玄鸟图腾。
图腾泛着金光,与脊柱的弹头产生强烈共鸣,后心传来阵阵温热,像是有股力量在血脉中苏醒。
雷烈攥紧玉像,能清晰感觉到残魂的微弱脉动,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又像是在确认他的战尊血脉。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呜呜” 的声响裹着风传来,带着九商盟特有的节奏,显然是援军正在往这边赶,脚步声和甲叶碰撞声越来越近,连地面都跟着微微颤动。
“雷队!俺们来了!”
石敢当的粗嗓门从东侧传来,他带着五名旧部穿过灌木丛,左肩缠着干净的布条,却仍能看见渗血的痕迹,流星锤的铁链在掌心转得呼呼作响,“后面没追来倭寇,俺让弟兄们在山口守着了!”
五名旧部整齐地站在石敢当身后,玄甲上的血渍虽未清理,却个个眼神坚定,赵猛提着长枪,枪尖还沾着倭寇的血痕:“雷队,俺们在山后发现条密道,入口藏在松树下,通往玄甲卫废弃哨所!”
玉像突然从雷烈掌心飘起,缓缓转向东侧的松树林,金光从玉像底座渗出,落在地上凝成五个清晰的大字 ——“天枢在哨所”。
金光泛着温暖的光泽,与之前杀倭寇的凌厉截然不同,像是战尊残魂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警示他们前方的危险。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缠上玉像,七枚玉佩与金光产生共鸣:“废弃哨所是玄甲卫早年的通讯点,后来因为龙骸异动被废弃,没想到‘天枢’藏在那!”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九商盟援军快到了,我们得尽快从密道走,不然会被包抄!”
雷烈将玉像小心收好,塞进贴近心口的衣襟,能清晰感觉到残魂的脉动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敢当,你带两名旧部断后,拖延援军;赵猛,你带剩下的弟兄跟着清依先入密道;我随后就到。”
石敢当咧嘴一笑,流星锤的铁链缠上旁边的松树:“雷队放心!俺这铁链能撑到你们进密道!”
他转头对身后的旧部道,“李山、王虎,跟俺来,让那帮杂碎知道玄甲卫的厉害!”
苏清依牵着银链,走向松树林的方向,玉像的金光在前方引路,照亮了隐藏在灌木丛后的密道入口,入口处的松针上还沾着龙骸粉末的青光,与玉像的光芒相互映衬。
雷烈望着石敢当他们冲向援军方向的背影,又看了看密道入口的金光,掌心的玄鸟图腾还在发烫,他知道,找到 “天枢” 的关键,就在那座废弃哨所里,而一场关于玄甲卫命脉的决战,也即将在那里拉开帷幕。
第500章 哨所魅影
密道尽头的废弃哨所爬满青藤,翠绿的藤蔓缠着锈蚀的门框,将 “玄甲卫” 三字门楣遮去大半,仅露的笔画被炮火熏得发黑,边缘还留着弹孔的痕迹,像是在无声诉说当年的激战。
雷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军靴踏过门槛的瞬间,扬起的灰尘里混着淡淡的药液气息,与九商盟培养舱的味道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多了几分陈年的霉味。
正厅中央的沙盘积着薄灰,木质边框已开裂,里面铺着的江城地图却异常清晰,十二处红点被红笔圈出,位置与之前截获的九商盟据点分毫不差地对应,红点旁还标注着极小的 “镇魂” 二字,墨迹未干,显然是近期刚标注的。
“这是……”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绷紧,七枚玉佩悬在沙盘上方,泛着警惕的淡青,“他们早就摸清了九商盟的据点,却故意不行动,是为了‘不死军’计划!”
玉像突然从雷烈怀中飘出,泛着金光飞向沙盘,稳稳落在标注 “玄甲卫总营” 的位置。
金光融入标记的刹那,沙盘底部传来 “咔嗒” 轻响,暗格缓缓弹出,里面整齐码着一卷黄褐色卷宗,绢布封面印着 “天枢计划” 四个篆字,边角还沾着龙骸粉末的青光。
雷烈伸手取出卷宗,指尖触到绢布的瞬间,后心的弹头突然发烫,与卷宗里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
展开卷宗的刹那,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以龙骸碎片为引,战尊血脉为媒,炼制不死军,可控玄甲卫魂灵……”
字迹狰狞,正是周都护的笔锋,与当年卧龙关军备失窃案的卷宗笔迹分毫不差地对应。
“用弟兄们的魂灵做傀儡……”
石敢当的粗嗓门带着怒火,左肩的包扎布条被气得微微颤动,流星锤的铁链在掌心转得呼呼作响,“周老狗真是丧心病狂!”
“雷烈,别来无恙。”
阴冷的声音从正厅阴影中传来,周都护缓缓走出,玄甲上的都护徽章闪着冷光,右翼的玄鸟纹完整无缺,与雷烈的潜龙符形成刺眼对比。
他左手把玩着枚青铜令牌,正是 “天枢” 派系的信物,指尖在令牌上轻轻摩挲,眼神里满是算计。
“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从江城赘婿到战尊传人,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周都护的语气带着傲慢的笑意,右脚轻轻一跺地面,身后的石壁突然缓缓移开,露出个丈许宽的暗室。
暗室里,三十具玄甲卫尸体浸泡在淡绿色药液中,药液泛着与镇魂铁相同的幽蓝,尸体胸口的弹头泛着微光,与雷烈体内的弹头产生诡异共鸣。
每具尸体的肩章都缺了右翼,正是 “天枢” 派系的标记,其中一具尸体的面容,雷烈格外熟悉 —— 是当年在卧龙关 “失踪” 的亲卫李青,此刻双目紧闭,却能看见眼窝中泛着与林素相同的青光。
“这些都是‘不死军’的半成品。”
周都护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兴奋,“等老夫用你的战尊血脉激活他们,整个江城,乃至玄甲卫,都将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苏清依的银链突然缠上雷烈的手腕,七枚玉佩泛着金光,与玉像的光芒交织成网:“别信他的鬼话!这些尸体被药液侵蚀,早就没了自主意识,他只是想借你的血脉掌控龙骸!”
雷烈握紧 “破阵”,刀身金红纹路因愤怒而愈发亮堂,后心的弹头跳得急促,卷宗上的 “不死军” 计划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
这些都是曾并肩作战的弟兄,如今却成了周都护野心的祭品。
石敢当带着两名旧部挡在雷烈身前,流星锤的铁链缠上门框,链环碰撞的脆响里,哨所外传来九商盟援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石敢当断后的弟兄快要撑不住了。
周都护见状,笑得更得意:“你的人快守不住了,雷烈,要么交出血脉,要么看着你的弟兄和这些尸体一起,成为‘不死军’的养料,你选哪个?”
玉像突然飞到雷烈肩头,金光落在他的玄甲上,与弹头的光芒连成一线,像是战尊残魂在传递力量,也像是在提醒他 —— 绝不能让周都护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