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云会写情书!
林晚星刚钻进光阴梭织的光网,后脑勺就被颗炸雷劈得发麻。“我去!这雷原的雷跟窜天猴似的!”她揉着冒烟的发梢,瞅见天边紫金色的雷云正往下掉染料花——花瓣跟被劈开的闪电似的泛着银边,花蕊里噼里啪啦蹦着染线,砸在光网上“叮叮当当”响,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程野把冰魂染棒和染灵杖交叉挡在身前,棒头的冰魂纹路刚遇上雷云中的热流,就“滋啦”冒起蓝白相间的雾气。“染魂仙说这叫‘染鸣花’,花瓣震出的雷响能把染线织成天锦。”他话没说完,光网突然被道碗口粗的闪电劈中,震得两人跟筛糠似的,林晚星怀里的《诸天染经》“啪”地翻开,残页上的新字儿跟触电似的乱蹦:“雷原染线藏雷语,机械闻声化齑粉”。
“机械齑粉?”林晚星扒拉着粘在光网上的染鸣花,突然发现花瓣上刻着细密的齿轮纹路——那些纹路正被雷云里的闪电烧得“滋滋”冒火星。程野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只见雷原深处立着个铁塔似的机械架,架子上挂满正在吞雷的齿轮,齿轮缝里渗出的机械霜把染鸣花的根须冻得直冒黑烟。
“星屑派又来搞事!”程野把光阴梭往雷云中一甩,竹魂线裹着冰魂热泉的纹路织出张防雷网。林晚星趁机跳出光网,凝魂笔往染鸣花根部一画,笔杆上的花魂纹路立刻吸住那些机械霜,化成股蓝莹莹的水流回笔杆。可她刚处理完三棵花,机械架上的齿轮突然加速转动,雷云里劈下的闪电全被吸成了机械浆,“咕嘟咕嘟”灌进染鸣花的花心。
“不好!染鸣花要被炼成机械雷了!”染魂仙的声音从光阴梭里炸出来,带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快用染鸣花的雷语破机械阵!”程野摸出染灵杖往地上一敲,杖头的热泉纹路顿时爆出赤金色的光,照得周围的染鸣花“嗡嗡”发颤,花瓣震出的雷响竟拼成了古字:“雷为线兮云为梭,织我染锦破机壳”。
“这是……染经里的织雷诀?”林晚星眼睛一亮,赶紧用凝魂笔跟着雷字画圈。程野默契地举起冰魂染棒,棒身的冰魂纹路与雷字共鸣,织出的光流裹着染鸣花的雷响撞向机械架。可那些齿轮跟装了弹簧似的,把雷响全反弹回来,震得两人耳膜生疼,光网上也多出几道裂纹。
“硬来不行!”程野瞅见机械架底座刻着星轨织机的铁牌,牌面正吸收染鸣花的雷线,“得找他们的能源口!”他话音刚落,腰间的染石珠突然“咕噜噜”转起来,珠子声撞在雷云上,竟震得机械架顶部的齿轮“咔嚓”裂开——裂缝里漏出的不是机械浆,而是颗被雷电劈得冒火花的染鸣核。
“就是那玩意儿!”林晚星挥起凝魂笔射出冰纱,可冰纱刚碰到染鸣核就被烧成了灰。程野急中生智,把染灵杖插进光网缝隙,杖身的热泉纹路与光阴梭的竹魂线融合,织出张裹着草木香的雷网,“啪”地罩在染鸣核上。核子遇着雷网顿时“噼里啪啦”炸开,炸出的雷线全钻进染鸣花的根部,那些被机械霜冻住的花瞬间挺直腰杆,花瓣震出的雷响比刚才响了十倍。
“接招吧!”林晚星大喊着跳起,凝魂笔接住朵最大的染鸣花,笔尖的花魂纹路与花瓣雷线共鸣,射出的光流竟在半空织出匹会打雷的天锦。天锦裹着雷响扑向机械架,那些齿轮遇着锦缎“叮叮当当”地掉零件,星轨铁牌也被劈成了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机械核心。
核心是个篮球大的铁疙瘩,表面刻满会转动的星轨齿轮,正“咔嚓咔嚓”地吸收雷云里的闪电。染魂仙的声音带着哭腔:“星屑派想用染鸣核炼机械雷源,快用染经古谣破它!”程野赶紧翻开《诸天染经》,残页上的字被雷光照得透亮,林晚星一眼瞅见那句“雷语化线穿花心,机械闻声碎如尘”,立刻拽着程野按字比划。
两人一个用冰魂染棒画雷线,一个用凝魂笔织花魂,光阴梭和染灵杖在中间共鸣,顿时爆出团紫金色的光雾。光雾里飘出无数会写字的雷线,拼出的古谣跟染鸣花震出的雷响合在一处,形成股音波撞向机械核心。核心表面的齿轮顿时卡壳,“咔嚓”声越来越慢,最后“嘭”地炸开,炸出的机械浆全变成了会绕着染鸣花飞的小闪电。
“搞定!”程野抹了把脸上的雷灰,突然看见机械核心炸开的地方飘出个穿银染衣的小男孩,男孩手里攥着根冒电火花的染针,往机械架上轻轻一挑,那些齿轮竟化成了绕着染鸣花转的银环。小男孩飘到林晚星手心里,张嘴一吸,所有染鸣花震出的雷响全飞到他手里,拼成块刻着古谣的雷纹石板:“雷为染线云为锦,星屑难蚀草木音”。
林晚星瞅着石板直乐:“合着在这儿吼两嗓子,机械就自己碎了?”小男孩咯咯笑着用染针一指,雷原中央突然冒出座雷塔,塔尖喷的不是闪电,而是带着草木香的染鸣雾,雾气裹住所有的机械残骸,把它们全化成了染鸣花的肥料。
“谢谢你们啦。”小男孩把染针递给程野,针身刻着“以雷为线,以云为锦”,“星屑派想拿雷原炼机械雷源,幸好你们带来了冰湖的冰魂和沸渊的热泉。”他又往林晚星手心里放了颗染鸣珠,珠子里映着下一个世界的地图——那是片长在飓风里的染料藤,藤条上全是会唱歌的染风。
程野突然觉得腰间的光阴梭发烫,低头看见梭子上又多了道雷纹织成的纹路,跟染鸣针的针身长得一模一样。林晚星握着的染鸣珠正渗出带火花的光,滴在《诸天染经》上,写出行新字:“飓风染风编天歌,下站风墟捕染韵”。
老赵叔不知啥时候在雷原边搭了个临时染寮,用捡来的机械齿轮支起染架,架上晾着刚从雷云里捞出来的染鸣花——花瓣被染鸣雾泡过,竟变成了会打雷的锦缎,缝件坎肩能当充电宝使。林阿姨把染鸣珠磨成粉拌进火山浆,浆水顿时像闪电似的劈里啪啦响,烫得锅铲直冒火星,却飘出股烤爆米花的甜香。
林晚星捡起颗掉在地上的染鸣花,花瓣刚碰到嘴唇就“啪”地炸出个响雷,震得她龇牙咧嘴:“这玩意儿能当二踢脚使!”程野笑得蹲在地上,顺手帮她擦掉嘴角的雷灰,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像被雷原的热流烫过似的直冒泡。
“下一站是风墟?”林晚星捧着染鸣珠,望着雷云尽头的紫色飓风。那里有片金绿色的风眼正在旋转,风眼里的染料藤晃摇晃晃,藤条上的染风“呜呜”地唱着歌,好像在念什么情书。
她知道,下一段染旅保准跟这雷原一样刺激。手里的凝魂笔和冰魂染棒还在冒电火花,光阴梭上的雷纹正跟染鸣针打着暗号,仿佛下一个世界的染缸,已经在飓风里哗啦啦地编着染风了。雷原的风里混着烤齿轮的焦香,却又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飓风甜味,程野抬头看了眼林晚星,却发现她的发梢被雷纹染成了紫金色,跟雷原的雷云一个颜色,亮得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走呗,”林晚星甩了甩冒火花的凝魂笔,“去风墟抓根会唱歌的藤条,给老赵叔的染寮当收音机使!”程野笑着点头,顺手把染鸣针和染灵杖往腰间一插,光阴梭“咻”地织出光网,把两人兜在里头。雷原在脚下噼里啪啦响,染鸣花的雷雨飘了他们满身,下一站的飓风已经在远处招手,而这对搭档的染旅,正跟着雷云的节奏,越闹越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