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到了逻辑漏洞一般,和自己的女孩胡搅蛮缠。
说罢他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台子上,倾身而下,堵住了她所有拒绝的话。
这次他吻得太深太投入了,发了狠得攫取着那樱桃一样的唇瓣,一路攻城掠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桑晚的身子很快就软了,失去了掌控权。
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
最后沈砚修还是觉得不够尽兴,将她带回了沙发。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将沙发里按。
桑晚被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想要躲避炙热的气息。
她不知道这样子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无声的引诱。
过了片刻,她听到“刺啦”一声响动,胸前一凉,是自己的睡衣被强势地撕开了一角。
“砚修,你别这样,我没有其它的衣服了。”
沈砚修根本不想停不下来,而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件衣服:
“乖,明天赔你一百条。”
…
最后她被抱到了床上。沈砚修今天几乎是在恶意地欺负她。
海浪拍打,一遍一遍地冲刷着岸边,在她控制不住颤抖的时候,一股力量又牢牢禁锢着她的躯体。
她胸腔里的空气被抽干了,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睁眼去看衣冠楚楚的男人。锋利的下颌线依然硬挺,喉结涌动,分明已经沾染了情.欲,眼里却依然带着几分冷漠。
潮水涌来,身体没有办法消化的,全部汇聚到她脆弱的神经。
快要溺死的时候,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
“还觉得我是正人君子吗?”
桑晚没有说话的力气,摇摇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夜色如水,沈砚修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轻抚着她的背。
上面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泛着青紫。
今天是有点过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疯。沈家的温良恭俭让,他算是全丢了。
月光下,他凝视着桑晚安静的睡颜,忽然生出几分惆怅。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不同于之前对关仪的欣赏与肯定,更多的是男人对女人浅显的占有欲,还有对她身体的眷恋。
哪怕知道了她不堪的过去,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桑晚是对的。他自认不是纵情声色的浪荡子弟,更不是什么情种。等过了这周,他就该回去了,重新做回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沈家二公子。
但是在这之前,他不介意满足这个小姑娘最后一点幻想,也算是给两年的关系一个交代。
男朋友?
他自己想到到这个词都笑了,这些称谓有什么意义呢?
桑晚微微打着呼噜。她实在是太累了,每一个细胞都被碾过又重装,最后浸在水里,舒展开来…
她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已经是深夜,铃声响了好几遍,她在床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手机。
她坐了起来,仍是感觉头重脚轻,迟钝了三秒才接了起来。
“桑晚,是父亲。”
“爸。”
桑晚终于清醒了。
她身上还穿着沈砚修的衬衫,边上的男人在兀自沉睡。
她悄悄起身,从男人身上小心得翻过去,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夜风微凉,灌入了她单薄的衣服,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爸,家里一切都好吗?沈砚国有没有为难你?”
沈砚国是个危险的人物,她的第六感总是提示这一点。而且他被打成那样,很难不对自己怀恨在心。
电话那头,桑远峰沉默了片刻,他终归是心疼这个女儿的:
“晚儿,沈家没有把你怎么样吧?爸爸和华庭联系不到你,快要急疯了。如果不是今天收到你的消息,爸爸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沈家虽满门清贵,但是清贵人家的手段,恐怕更为残忍。
桑晚知道父亲是认真的。十六岁的时候,她闯了那么大的祸事,父亲还是把她带回桑家了。今天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她。
“爸,你别担心,沈家没想怎么样,他们把我送到英国了。这样处理,对我们两家,可能是最好的…”
桑远峰冷笑了一声:“是沈砚修打的人,凭什么算在我女儿头上?”
桑晚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种事,向来都是算在女人头上的。要不然怎么会有红颜祸水这样的说法?
桑远峰继续说道:“不过爸爸确实没想到,沈砚修会因为你大打出手。他现在人在哪儿?我听说他最近不在辉市。”
桑晚透过玻璃看向屋内,沈砚修闭着眼,睡意正酣。
“他现在,和我在一起。”
话音落下,电话里陷入漫长的沉默。
“晚儿?”
“爸,我在。”
“你听爸爸说,下面的话,别让沈砚修听到。”
桑晚警觉得直起了身体,又向屋内瞥了一眼,确认沈砚修还在睡着。
她站起身,从阳台的小门出去,到了院子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