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祁霁野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记住,今晚你是以祁太太的身份出席,没人敢对你不敬。如果有人让你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祝尤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祁霁野下了车。
Y酒吧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外观是极简的黑色玻璃幕墙。
门口站着几位西装笔挺的保安,身姿挺拔如松。
看到祁霁野的车,他们立刻敬地躬身行礼:“祁总,何少他们已经在超 VIp 区等您了。”
保安的目光在祝尤颜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便迅速移开,不敢有丝毫亵渎。
他们都知道这位祁总的脾气,向来冷厉,最讨厌别人用不轨的眼神打量他身边的人。
祁霁野冷淡颔首,手臂占有性地环住祝尤颜的腰,带着她向里走去。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隔着薄薄的连衣裙,也能感受到那份令人安心的温度。
还没走进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祝尤颜下意识地往祁霁野身边靠了靠,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西装袖口。
祁霁野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跟着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瞬间安定了不少。
穿过舞池时,炫目的灯光不断闪烁,照在祁霁野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
周围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祝尤颜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 ,心跳越来越快了。
男人们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哨,却在接触到祁霁野冰冷的眼神后立刻噤声。
女人们的目光则复杂得多,有毫不掩饰的嫉妒,像淬了毒的针,恨不得把她戳穿。
有好奇,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知道这个能被祁霁野带在身边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有几分轻蔑,大概是觉得她穿着普通,不配站在祁霁野身边。
这些目光像无数根细针,刺得祝尤颜浑身不自在。
她攥紧了手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头埋得更低了。
“抬起头。” 祁霁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嘴唇擦过她耳垂,“你是我祁霁野的妻子,没必要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音乐的力量。
祝尤颜咬了咬唇,在他鼓励的目光下,缓缓抬起了头。
她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怯懦,尽管心跳依旧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祁霁野感受到她的努力,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像是在无声地告诉所有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
祝尤颜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祁霁野的袖口,裙摆下的小腿绷得笔直。
她从未踏足过这样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鼓点仿佛要钻进骨髓,晃得人头晕目眩。
舞池中央的旋转灯球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那些穿着亮片短裙的女人身上。
她们的腰肢像没有骨头般扭动着,每一次摆胯都带着刻意的引诱。
舞池中央有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正在跳舞,看到祁霁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祝尤颜清晰地看到离得最近的女人悄悄挺了挺胸,裙摆又往上拽了拽,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踩着高跟鞋的脚已经迫不及待地朝这边挪动。
可她们的脚步刚迈出半分,就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了。
祁霁野周身散发的寒气比中央空调的冷风更甚,那是一种常年身居上位者才有的压迫感,混合着拒人千里的冷漠,让那些女人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处。
这些女人只能悻悻地缩回脚,远远地望着,眼里的渴望与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那不是祁霁野吗?” 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女人端着鸡尾酒,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同伴,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带了钩子,精准地钻进祝尤颜耳朵里。
“我的天,还真是他!” 同伴夸张地捂住嘴,目光在祝尤颜身上打了个转,“他身边那个女的是谁啊?穿得这么素净,跟这儿的氛围一点都不搭,看着跟个高中生似的。”
“谁知道呢,” 另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嗤笑一声,“祁总什么时候带过女伴来这种地方?这女人肯定不简单。”
“切,我看也就那样,八成是哪个想走捷径的小模特,故意装清纯钓金龟婿呢。”
“可不是嘛,” 紫色头发的女人撇撇嘴,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凝成实质,“除了那张脸能看,哪点配得上祁总?”
“你看她那怯生生的样子,估计连红酒和香槟都分不清。真不知道祁总看上她什么了,居然还牵着手、搂着腰,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狐狸精呗!” 有人酸溜溜地接话,“就会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勾引男人。”
“没看到刚才舞池里的姐妹想过去打个招呼都被冻回来了?肯定是她在背后吹枕边风,生怕别人抢了她的位置。”
“我看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过世面,穿着身好衣服就敢往这种地方钻,真以为嫁入豪门就能一步登天了?”
“这么胆小懦弱,一看就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净会勾引男人。”
那些议论像细密的针,一根接一根地扎进祝尤颜的心里。
她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指尖泛出青白。
她知道自己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也明白自己在旁人眼中或许真的配不上祁霁野。
可被人这样赤裸裸地嘲讽,还是让她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想往祁霁野身后躲,却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狼狈,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祁霁野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祝尤颜能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沉了几分。
她抬头望去,正撞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侧脸冷硬得像块寒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
他显然也听到了。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那些女人大概以为声音够小,又或者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根本没把祝尤颜放在眼里,丝毫没察觉死神已经盯上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