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立刻被 “蛋糕”两个字吸引了,眼睛亮了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刚要起身,秦薇薇看祁霁野时那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又突然跳进她的脑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闷闷地开口道:“老公,那个秦薇薇...... 她喜欢你。”
她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几乎要被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淹没。
可祁霁野的听力极好,清晰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妻子,发现她正咬着下唇,睫毛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蝴蝶。
祁霁野眸色一暗,抬手捏住祝尤颜的下巴:“怎么?我家宝宝吃醋了?”
祝尤颜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他探究的视线,却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祁霁野的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老公,我们不是要出去吃蛋糕吗?我们出去吧。”
祝尤颜被他看得越发害羞,慌乱地转移话题,拉着他的手就想往门口走。
祁霁野看着她这副欲盖弥彰的小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也没有再逗她,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
休息室的门被拉开,外面的喧嚣瞬间涌了进来。
祝尤颜刚走出去,就看到李时棠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李时棠快步走到祝尤颜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才松了口气。
“颜颜宝宝,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吓死我了。”
刚才祁霁野抱着祝尤颜离开时,那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简直能冻死人,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后来看到秦薇薇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祝尤颜看着李时棠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她摇了摇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
她话音刚落,裴逸屿、何敬阳、李寒松和江泽禹也凑了过来。
裴逸屿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向看到祝尤颜露出一个痞帅的笑容:“嫂子,刚才那女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纯属嫉妒。”
“她在圈子里名声可不怎么样,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到处勾搭男人,也就敢在你面前装装样子。”
“嫂子,刚才野哥把你抱走的时候,秦薇薇那脸绿得跟我家后院的青菜似的,别提多解气了!”
“就是就是。” 江泽禹眼睛笑得弯弯的,“你是没看见,她刚才还想凑过来跟野搭话,被野哥一个眼刀冻在原地,活像被施了定身咒。”
“嫂子,别往心里去,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得不到,就想破坏别人的幸福。霁野是什么人我们最清楚,他认定的人,肯定是最好的。”
江敬阳手里拿着一块没吃完的提拉米苏,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嫂子你别往心里去。”
“嫂子你看我们霁野哥,为了你连 ‘冷面阎王’的人设都不要了,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抱走,这要是传出去,明天全国头条都得是他。这还不够证明他的心意?”
“秦薇薇那种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心机太深,也就只能在男人堆里装装腔作势。嫂子你这么单纯善良,是她八辈子都赶不上的。”
“不过说真的嫂子,你家老公刚才那护妻狂魔的样子,简直颠覆我认知,谁能想到‘冷面阎王’会抱着女人在休息室待半个钟头啊?”
江敬阳说着,还故意朝祝尤颜挤了挤眼睛。
却被祁霁野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吓得立刻缩回了脖子,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起了蛋糕。
李寒松看着祝尤颜,认真地说:“嫂子别往心里去。秦家和祁家有几分旧交情,她仗着这点情分在圈子里横行惯了,没人跟她一般见识。”
他语气温和,却精准地戳中要害 。
所谓的旧交情,不过是秦家老爷子当年对祁老爷子有过举手之劳,这些年早被秦家拿来反复消费。
祝尤颜看着眼前这些真心为她说话的人,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祁霁野,才会这么维护她。
但这份善意,她是真切感受到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祝尤颜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祁霁野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重新绽放出笑容的小脸,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用眼神示意那几个多嘴的家伙适可而止。
裴逸屿几人立刻识趣地闭了嘴,互相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看来他们这位万年冰山一样的霁野哥,是真的被这位嫂子彻底融化了。
“一群大男人围着我太太说什么?” 祁霁野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威压,“想喝酒自己去,别吓着她。”
裴逸屿立刻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夸张地后退两步:“得嘞祁大总裁!我们这就滚!绝不耽误您二位谈恋爱!”
他冲祝尤颜挤了个滑稽的鬼脸,拽着江泽禹和何敬阳就往吧台溜。
路过李寒松时还不忘踹了他一脚:“走了李大律师,别在这儿干嘛?当电灯泡啊?真是榆木脑袋。”
李寒松扶了扶被踹歪的眼镜,无奈地看了祁霁野一眼,也跟着撤了。
裴逸屿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故意提高音量喊道:“嫂子,你要是被野哥欺负了,随时叫我们啊!”
祝尤颜被他们夸张的表演逗得抿唇轻笑,眼角微微弯起,像两弯新月。
她下意识地往祁霁野身边靠了靠,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上的薄纱。
祁霁野垂眸看她,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他伸手自然地揽住妻子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宝宝,别理他们。”祁霁野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他们啊,一群单身狗嫉妒罢了。”
祝尤颜耳尖立刻泛起一层薄红,像是被晚霞染透的云朵。
她小巧的鼻尖微微皱起,羞赧地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祁霁野看得心头发软,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她腰侧的软肉。
李时棠留在原地,伸手替祝尤颜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颜颜宝宝,你别听秦薇薇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