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宏达听到天生懦弱的祝尤颜,竟然将这些年祝家对她所在的一切都抖了出来,他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你胡说!” 祝语晴突然尖叫,“那是你自己摔的!是你偷妈妈的东西,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就是将脏水往祝尤颜身上泼,这样好让祁霁野厌恶这尤颜。
只要祁霁野误以为祝尤颜这么狠毒,她祝语晴才有机可乘。
“要不要调监控?” 祝尤颜冷笑,“祝家二楼的监控,当年为了防贼装的,正好对着地下室门口。需要我让祁氏的技术部恢复数据吗?”
祝语晴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祝宏达身上。
祝尤颜白了她一眼,随即看向祝宏达和林春雁,“祝宏达和林春雁,这些年你们给我的‘养育之恩’,我已经用无数次‘应酬’、替祝语晴顶罪还清了。”
“既然我与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从今天起,我祝尤颜和你们祝家再无瓜葛。”
祁霁野将祝尤颜揽进怀里,对着祝宏达一家冷冷道:“听到了?从现在起,离我太太远点。再敢骚扰她,后果自负。”
他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祝总,需要我请保镖‘送’你们出去吗?”
祝宏达看着祁霁野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又看看祝尤颜冰冷的眼神,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先要拉着还在哭闹的林春雁和脸色铁青的祝语晴,灰溜溜地离开了别墅。
林春雁却突然暴起,愤怒地指着祝尤颜:“祝尤颜,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
“要不是我祝家,你能攀上祁总?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开我们?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今天不帮我们祝氏度过难关,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林春雁甩给祝宏达的手,死皮赖脸地坐在地上,像撒泼的老母鸡,蹬掉高跟鞋的脚在地毯上乱蹭。
祁霁野眼神凌厉如刀:“张叔,叫人把他们‘请’出去。”
“别!祁总!等等!”祝宏达扑通跪下,“小颜,爸爸错了...就算没有血缘,我们也养了你二十年!二十年的感情...”
“养我?感情?“祝尤颜被气笑了,“你们对宠物都比对我好!”
“把我当免费保姆算养?让我替祝语晴应酬酒局算养?她开车撞了人让我去顶罪算养?祝宏达,林春雁,你们摸着良心说 —— 这二十年,你们给我的‘恩’,我是不是用半条命还清了?”
她突然挺直脊背:“从今天起,我祝尤颜跟祝家一刀两断。”
祝语晴突然尖叫:“祝尤颜,你得意什么?!”
她狰狞地指着祝尤颜,“要不是我们祝家,你能有今天?祁霁野迟早会看清你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啪!”一记耳光响彻客厅。
祁霁野甩了甩手,眼神阴鸷:“再让我听见这个词,我让你们全家在h城消失。”
祝宏达捂着脸后退两步,突然阴笑:“好啊,那就鱼死网破!我马上召开记者会,让全城都知道祁太太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就鱼死网破?!”祁霁野不怒反笑,这个祝宏达竟然敢威胁他?!
胆子真是不小啊!
他不慌不忙地拨通电话:“李律师,把祝氏偷税漏税的证据提交给税务局。对了,祝总去年在澳门输了八千万、挪用公款填窟窿的视频,也发给财经媒体。”
祝宏达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祁霁野早已掌握这些致命把柄。
“滚。”祁霁野搂住祝尤颜,“再靠近我妻子半步,我不介意让祝氏提前破产。”
“别!祁总!” 祝宏达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扑过来,却被保镖拦在三步外。
他看着祁霁野眼底的狠戾,想起那些被祁霁野送进监狱的对手,吓得腿一软 “扑通” 跪下。
“祁总!我们错了!现在就走!求您高抬贵手!祝氏不能倒啊!”
林春雁还在地上撒泼。
被保镖架着往外拖时,她突然疯了似的尖叫:“祝尤颜你给我等着!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别想好过!
“祝尤颜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就算脱离关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堵上她的嘴。” 祁霁野的声音冷得像冰。
保镖立刻从茶几上扯了块擦杯布,团成球塞进林春雁嘴里。
她的尖叫变成 “呜呜” 的闷响,被拖出别墅时,昂贵的真丝裙被勾破了个洞,一只高跟鞋掉在玄关,像条被扔出去的破抹布。
祝语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跟着跑,经过祝尤颜身边时,突然怨毒地瞪了她一眼 。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藏着 “你给我等着” 的狠劲。
别墅大门 “砰” 地关上,终于把那些污言秽语关在了外面。
客厅终于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祝尤颜盯着地毯上被祝宏达扔掉的鉴定报告,眼眶突然红了。
祁霁野把她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完就没事了。”
“我才不哭。” 祝尤颜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他们不配。”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衬衫。
祁霁野低头吻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对,他们不配。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擦掉她的眼泪,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角,“以后有我疼你,把他们欠你的,十倍百倍地补回来。”
他拿起那份鉴定报告,走到碎纸机前。
“咔嚓” 声里,那些伤人的文字被绞成细屑,像被碾碎的尘埃。
“宝宝,你看,” 他转身朝她伸手,黑眸里的温柔能溺死人,“这些破事,就像这纸一样,碎了就没了。”
祝尤颜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心温热,指腹有常年握笔的薄茧。
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进去。
祁霁野握紧她的手,拉她站起来,往沙发走:“我让徐妈炖了鸡汤,补补身子。”
“好。” 她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阿野,谢谢你。”
祁霁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没说话。
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他想,以后谁再敢让他的宝宝掉眼泪,不管是祝家还是谁,他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 “祁霁野的人,碰不得”。
“老公,”祝尤颜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