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继续道:“反正我是不信的,所以我们村儿才不想弄那些工厂。”
“当然了,我记着纭纭当时说了一句话,我是很认同的,她说现在我们村有的选,因为我们村是有一定基础的,我们不是吃不饱饭的地方,我们不是马上就饿死了,我们有那个基础去选择更好的发展。”
“但是亲家大伯你想想,如果没有基础呢,大家都吃不饱,或者就像你说的吃个3分饱的那些人,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不一定的情况下,谁还管以后呢?”
沈大伯:“我知道有的时候,要有所牺牲,战场上当诱饵的士兵有的是,战场上我不是没见过这些,甚至我还充当过诱饵,只不过我命大,活着回来了。”
“可是这些是老百姓,我总是想着哪怕我们慢一点,再坚持个两三年,我们就都能,不说都能吧,但是大部分地区我们至少能吃饱饭,细粮不行的话,我们吃粗粮,粗粮吃个七八分饱,我们总能保证了吧。”
沈爷爷:“老大,但是你是建立在,现在这个稳定发展的基础上,如果你把那么多钢厂的利润全弄没了,你想一想你说的这个能在两三年之内完成吗?因为这不是只有钢厂的事了,我们国家现在有很多的工厂全出现了这种问题。”
“我们现在不能说停产,因为没有办法,我们需要继续生产。”
“就如那个纺织业,我们身上的衣服。如果是现在的这种纺织技术,那么这些工人哪怕就是戴着口罩,他们依然会出现这些行业病,怎么办?那他们不去上班儿,他们去干什么都到农村种地,有那么多地种吗?在我们没有更好的生产线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沈大伯苦笑道:“看来很多事情是我没看透,军中我可以理解,到民众中我多少有些不能适应。”
林父道:“多亏得是你的不能适应啊,你要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我们都得怀疑我们亲家找错了。”
林爷爷:“适应不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暂时我们没有能力改变。”
“举个最小的例子吧,就像你资助的那几个战友家的孩子,之前纭纭非常努力的去推动那个,管理那些孩子的那些机构,可是当之前你们跟我们说过,国家在一步一步推行,暂时没办法一起全部推行,纭纭就没再说过别的,她只能是在你管这几个孩子的时候,尽力帮你一把而已,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总不能纭纭自己成立一个那种机构吧,她哪怕有那个心,她也没有办法去做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如果中间要是出现了,烈士子女没被照顾好的问题,那就是给对家递了把刀,她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
“如果你实在看不过眼,就努力吧,努力提升你自己的能力,纭纭有句话说的好。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
沈爷爷接话道:“对了,亲家爷爷这句话说的真对,老大,你看不惯那些事情,你觉得他们的决策不是你想要的,那你就争取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吧,你自己有能力去影响他们做决策,不然你有什么想法都没有用。忍着。”
沈爷爷又说道:“老大,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虽然不支持,但是我表示理解,你仔细想一想,再选择我们养活不了更多人。”
“还是选择我们能多养活很多人,而且能吃饱,你会怎么选择?你会不会放弃一段时间对环境的保护?对人身体危害的保护。”
沈大伯道:“是啊,吃不饱也一样影响寿命,也许没几年都饿死了,可是这个至少能活到四五十岁哈。”
沈爷爷道:“对呀,你看这,你不也都明白吗?你不也知道吗?”
沈大伯:“知道是一回事儿,接受是一回事儿啊。”
“其实你们说的我知道,是做了一定的取舍,而且这个取舍还不能说对错,在现在没有完全的对错,在现在这个阶段,因为我们落后了,确实是群狼环视的时候,我们急需升级武器,急需发展这个国家。”
“我们就需要舍弃一些,但是心里是真不舒服啊。”
沈爷爷说道:“你以为做这个决定的人,心里就一定是舒服的吗?只不过有的时候是无奈之举罢了。”
沈大伯不再吱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看着沈爷爷道:“父亲,我想我懂了。只是这件事情上,我可能还需要几天来消化,这两天心态可能不太好哈,你们要是看到我脸色不好,大家别生气哈,实在是我需要缓和一下,我现在还达不到不卦相,一点儿不带出来。”
沈爷爷拍拍沈大伯道:“没事儿,有事儿你冲我嚷嚷都没事儿。就是在外面你不能控制不住自己。”
林爷爷:“嗨,你只要不再家里动手打人,怎么的都好说,谁还没有个情绪低落的时候。”
沈大伯:“我不会跟家里人动手的,我不会把气儿撒向家里人的,那是懦夫的行为!”
“我承认这个后续是我没仔细想过的,现在我突然得知这个可能的现状,我就是感觉憋屈,但是我尽量不影响到大家。”
林爷爷说:“小越他大伯,你要是实在觉的气不顺,需要发泄一下,我们弄回来不少那个,那个什么!小越跟纭纭把盖大棚的竹子跟那个木头都弄回来了,你要不去砍砍木头,做底下的桩子,或者你去劈竹子发泄一下吧。”
沈爷爷突然爆笑:“这个好,老大,你干点儿活儿撒撒气,活干了,你还不用憋着了。”
“老大,你去吧,你休息那天就把这活儿干了吧。”
沈大伯:“这怎么,我心气不顺了?你们不安慰我,怎么还给我安排了一堆活儿呢。”
林爷爷:“那不得让你发泄一下吗?发泄完了就好了。终归不能让我们给你做几个木碗,在家咔咔一阵摔吧。”
沈爷爷都不安慰沈大伯了,扶着桌子在那儿哈哈大笑。
沈大伯:“我怎么有点,我是在彩衣娱亲的感觉呢?”